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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过不了这道槛
 第二天,喻小虎如约去了李文川的公司,他感觉,有必要跟李文川澄清一些事情。

 “來了?虎子,坐。”李文川招呼他,只是想着措辞,如何更好的说出让喻小虎离开张唯这话。

 “昨天的事…”喻小虎道,需要解释一下在厨房中拉着田小蕊的手不放这事。

 “昨天的事,我都看见了。”李文川阻止了他的话,他都看见他跟张唯两个在商场买东西这些。

 “其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当时我只是想…”喻小虎解释,他是关心田小蕊不假,他也确实是担心田小蕊万一真的烫得严重。

 “虎子,换个女人吧。”李文川直接说出这话,他怎么想,是感觉喻小虎跟张唯是怎么不合适。

 喻小虎抬起了头,望着李文川。

 “虎子,真的,换个女人吧,你们不合适,你想想她的情况她的身份…”李文川站起身來,撑着桌子。

 真的,他真的希望喻小虎身边能有一个女人,只要家世清白就成,别的,他可以给,但决不是张唯这种背景身份复杂的女人。

 “不用你提醒,我当然知道她的情况她的身份。”喻小虎也是撑着桌子站了起來,然后他道:“其实川,你根本不必要这么介怀,我其实一直都是很清醒很明白的,是你想得太多了。”

 他当然知道田小蕊已经嫁给了李文川,他当然知道现在不管是名义上还是事实上,李文川跟田小蕊早就是一对真正的夫,一对不用刻意秀恩爱的恩爱夫

 “我想得太多?”

 “不是你想得太多吗?其实我们什么事都沒有,可你总要往别的方面想。”喻小虎道。

 “不是我要往坏的方面想,这叫防范于未然,你懂不懂?”李文川真的有些恼了:“我不想因为一些别的事,影响你我。”

 “防范于未然?”喻小虎也是失笑:“你就是这么担心,时刻的害怕着?”

 他不明白,他关心田小蕊又有多大的问題,值得李文川如此担心害怕,他早就表过态,不会跟李文川争田小蕊,他会在合适的位置看着田小蕊就行。

 “我当然担心。”李文川着怒火,一掌拍飞了桌上的签字笔:“大家兄弟一场,我得替你考虑周到一点,我会给你另外介绍女人。”

 “替我考虑周到一点?”喻小虎仍旧是冷笑:“川,你真的不必考虑这么多,我现在已经有个张唯,我决定跟张唯在一起,难道这都还不能让你放心?”

 “就是这样我才更不放心。”李文川道:“是,是我当初不怀好意,是我想随便找个女人先着你,让你沒功夫來想田小蕊,所以,我找上了张唯,但现在,我感觉你们真的要在一块儿是不合适的。”

 “是你找的张唯上我?”喻小虎听着这话,倒是很快就能想明白,当初不是找了一个跟田小蕊差不多的雪儿给他,他沒要。

 那后來,估计就是李文川再找了张唯來,这种小太妹的子,一步一步的让他上勾。

 “是。”李文川承认:“是我找的她,是我要她紧扭着不放,当时只是想你不要只想着田小蕊一个。”

 得知真假的喻小虎哭笑不得,还以为,张唯真的是喜欢自己,结果全是李文川搞的鬼,说不定什么**的那件事,也是李文川出面给了张唯多少钱,张唯才突然之间又换了态度。

 “川,何必呢,你又何必搞这么多的事?”喻小虎简直是无法接受这种结果,他可以容忍张唯不理自己,可不能接受李文川设这种局给他。

 “我也只是想你随便玩玩,不要想着田小蕊就行。”李文川咬牙。

 “是,我是想着田小蕊不假,我是喜欢田小蕊不假,可是,我清楚的知道,我跟她是根本不可能,不光是因为她早就嫁给你,更是因为我当年害死了她的爹,让她母女俩最后改嫁到他方,我自己想着这事,我都过不了这个埂。”喻小虎几乎是吼了起來。

 这话令李文川怔在那儿,这都是哪儿扯到哪儿了。

 这提起过往,喻小虎也是压抑不住难受起來:“我至今能记得她爸爸死时的惨样,我知道我愧对她们,所以,我只有拼命的对她好,拼命的照顾她,好减轻我的愧疚感,我也知道,我这种背着罪孽的人,根本就不配跟她在一起,我也从來不敢奢望她跟我在一起,我怕某天她知道真相,她是看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他的话还沒有落,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

 “虎子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当年真的是你害死了我的爸爸吗?”田小蕊推开门站了进來,一脸悲愤的看着喻小虎。

 显然,刚才喻小虎所说的话,她全听在了耳中。

 “小蕊,你怎么來了。”李文川也沒料想着这个情况,赶紧走过去。

 田小蕊一把甩开他,直直的走到了喻小虎面前,声音都在颤抖:“虎子哥,真的是你当年害死了我的爸爸吗?”

 面对这样的质问,喻小虎怔在那儿:“小蕊,我…”

 “难怪你一直以來对我这么好,原來是你害死了我的爸爸,你一直在赎罪…”田小蕊的眼泪终于了下來:“原來我从小就沒有了爹,妈妈沒法只有带着我改嫁,全是你一手造成的。喻小虎,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如此说着,返身冲了出去。

 “小蕊…”李文川叫了一声,见得她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他赶紧抓起自己的手机,也要追出去。

 喻小虎跟着追了出來,田小蕊早已乘坐电梯下去。李文川胡乱的按着电梯,只盼着另一台电梯快些上來。

 “川,你是故意的吧?”搭上电梯的功夫,喻小虎问。

 李文川怔了一下。

 “你是故意让小蕊在外面偷听的吧?你是让她知道,我是害死她爸爸的凶手,让她以后连看也不愿意看我一眼是吧?”喻小虎看着李文川,眼眶莫名的红了。

 他一惯知道李文川有心计,也一惯知道他会使些手段,可是,沒料得,这手段,最终使到自己的头上。

 不仅用一个张唯來死烂打着他,甚至让田小蕊在外面偷听两人的谈话内容。

 “不是。”李文川否认。

 他决沒有料着是这样,这些陈年旧事,他又怎么会知道,更沒有想让田小蕊在外面偷听两人的谈话。

 “不要否认了,川,我了解你,你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喻小虎冷笑。

 李文川还想解释,电梯已经到达底楼,他也來不及多说什么,只是问了一下门口的保安,田小蕊向哪边跑了,他追了出去。

 这样大的事,以那个臭丫头的个性,怕是一时半会儿不能承受,他得先去找着她。

 喻小虎看着李文川一路追赶,最终却是懊恼的抱着头,蹲在了地下。

 田小蕊坐了出租车,一路哭泣,她怎么也沒料得会这样。她突然心血來要跑公司來看看,听秘书莉莎说总裁在跟喻先生谈事情,她就一时好奇的趴在门边听了一下,沒料得,居然令她听到这种事。

 这无异是睛天霹雳,她沒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最终,她在河边下了车,只是呆呆的看着江水哭泣。

 印象中,她的爸爸早就过世了,她几乎都记不得他的模样了。

 她只知道,她的爸爸是一个石匠,在山上以采石为生,某一天,有人回來告诉她们,她爸爸从崖上摔了下來,跌在他开采的石堆上,摔得血模糊。

 当时的她还小,邻居些怕她做恶梦,都沒让她去看过她爸爸死时的惨样。

 后來,她们家庭沒有了爸爸这个壮年的劳力,妈妈带着她日子难过,只好改嫁了别人。

 她以为,只是她的爸爸自己不小心,从上面摔了下來,哪料得,居然是喻小虎害死的,要是今天他不说,怕是自己一辈子都不知道这真相,说不定,还会继续将喻小虎当好人,当哥哥对待。

 田小蕊就站在那儿伤心的哭,直到李文川赶來,才是一把将她搂进了怀中。

 “为什么会这样?”她趴在他的肩头,越发哭得伤心:“我一直将他当亲哥哥看待啊,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个事,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是他害死我爸爸的。”

 李文川立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这些陈年往事,只是涉及喻小虎跟田小蕊,他是一点也不知情,他只得好言安慰着田小蕊。

 喻小虎失魂落魄的往家走,他就如一只困在茧里的蚕,仍旧在被李文川设计陷害的事在回不过神。

 难怪李文川特意要约他今天到办公室谈,他是早就设好了这个圈套给他。

 喻小虎悲愤得想骂人,他无法接受这种事情。

 回到家中,显然保姆推着爷爷下楼去晒太阳,就只有张唯一人正窝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

 见得他回來,张唯头也不抬的吱了一声:“他们出去了,你怎么这个时候回來了?”

 喻小虎靠着门,就这么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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