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惊慌，羞愧
　看着老实巴的，也是想补贴点家用，周边的住户，隐蔽和安全都仔细排查过了，锁也换了一把，没什么问题。”魏大勇简单介绍了些情况。

　“让你费心了。”天生左右打量了一下，看到路牌上写着东方红路，他记得之前这条路叫做中山路，是厦门最繁华的商业街了，周六的下午，街上人头攒动，店铺内来往，络绎不绝，一派红火气象。

　沿街均为闽南风格的骑楼建筑，多为三四层楼高，一楼基本都是商铺，二楼或三楼以上才住人，除去常见的百货商店，服装店，食品店，粮油店，点心店和餐厅等，还分布着几家照相馆，书店，银行，招待所甚至是专门服务于华侨侨眷，外籍船员和少数高级干部的华侨大厦和友谊商店，打眼望去与上海的南京路倒有几分神似。

　与以往不同的是，天生此刻没什么心思闲逛，他在魏大勇的引领下来到一条堂，独自转身走向了三楼，李星华走到同一条堂的同一个三楼时，心砰砰地跳得更快了。这是她第一次与人约会。

　何况是同那位她崇拜的儒雅谦和的首长约会，更何况是来到这么一个私密的地方，她们说约会不都是去公园，海边或者餐厅吗？

　可她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始终在期盼着什么。来到了地址上写的那个门牌号，李星华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她有些哆嗦地摸出了钥匙，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终于她找对了方向，轻轻一声响，门便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干净整洁的屋子，看来某人还没到，她放轻步子，像做贼一样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悄悄地参观了一圈。

　这是有着独厨独卫和大客厅的两居室，还有一道楼梯可以爬上阁楼，比她和母亲从小居住的屋子宽敞多了，更不用和街坊四邻一起抢用厨房和卫生间。

　采光也很好，一道明媚照在客厅的皮质沙发上，棕黑色的，能坐三四个人，她只以临时服务人员的身份在上海锦江饭店的会客厅里见过一次，她尝试着坐了一下，半张股便陷了进去，软软的，比软卧车厢的铺位还要软，向后倒去靠在沙发背上感觉舒服极了。

　至于卧室里那张大大的弹簧她更是稀奇了，像小朋友摆新玩具一般，东摸摸，西瞅瞅，又坐在边轻轻感受了下弹簧的能，可当看见两个棉花枕头下面只着一薄被时，想到什么的她，脸瞬间变了颜色。

　难道这就是资产阶级的生活吗？李星华打开袋子，小心取出了那件蓝白相间的布拉吉，并掉了身上的军装。

　换好连衣裙后，对着镜子她抹了一块雪花膏，在客厅里转了个圈，又低头看了看脚下的红皮鞋和白袜子，这身打扮他会喜欢吗？就在她忐忑不安时，门外响起了两下敲门声。

　＊＊＊其实天生自己也不知道他对李星华到底是什么感觉，是在火车上的一次美丽邂逅？还是可以金屋藏娇的小情人？还是心底暗下涌动而出的望？

　不管是论青春还是论容貌或者是论身材亦或是论韵味，天生都见识过比她更出色的，那又是什么在那个隧道如此刺了他，竟使得他置可能的风险于不顾从而短暂失去了理智？

　一向追求掌控感的天生还曾经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可直到昨晚李云龙拍桌子控诉赵刚不公的遭遇时，他才豁然开朗起来，他去过朝鲜战场，在那见过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

　他也去过莫斯科红场，在那见过苏联最高领导人赫鲁晓夫，他还去过南京军事学院，在那见过睡在我们身边的赫鲁晓夫。

　他更去过河南嵩山，在那见过公社路边的饿殍，他同样去过天安门广场，在那见过伟大领袖紸席，那是他在多年压抑下骤然爆发的无声反抗，就像乔治…奥威尔笔下的温斯顿背叛老大哥一样，而李星华就是他符号意义上的裘莉亚。

　作为工人阶级的火车乘务员是维系这个制度这个政体正常运转的一环…哪怕是极微弱的一环，侵犯她，玩她，占有她，是天生对这一切的破坏与践踏。

　同样心跳得有点快的天生走着走着居然发现自己走过了，内心揶揄了一把：马天生啊马天生，不到一个月没过女人，你至于吗？绕回来后，他用右手食指的关节在木门上轻扣了两下。漫长的几秒钟过去了“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拉开了。

　天生看到一位娇羞可爱的蓝白色姑娘，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无处安放的十手指暴出主人的局促和不安。

　几来被田雨，冯楠和王鸥锦轮勾出来的火和热血一下子充涌了天生的大脑和，他迈进门来就将其一把关上了，上前两步直接从李星华的腋下抱住了她。

　双手环绕在际裹得很紧，天生感受到她那因扎紧布带而显得更加凸起的酥被他的膛无情地挤着，青春的弹顽强地在与入侵者贴身搏着。两人的脸颊也紧紧地贴在一起，互相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天生忍不住在她左侧的脸颊上来回摩擦着“星华，我想你，你穿着这身裙子漂亮极了。”拉开门的李星华颤巍巍地站着，看清来人后，她连大气也不敢出，随着门关上发出“啪”的声响，她更是被那人抱住了。

　不过比上次在卫生间里要热烈得多，他的双臂是那么有力，仿佛要将她进自己的身体里，耳边听见那大胆且直接的心声后，她的眼前就像蒙上了一层雾。

　原来他喜欢我，喜欢穿这件裙子的我。天生的鼻子在她的脖颈处贪婪地呼吸着，少女体香混合雪花膏，洗发粉和香皂的味道，闻起来甜甜的，这气味中好像人为添加了烈药，他感觉到自己此时正顶在人家小腹上的已经变得更加硕大。

　嘴巴和鼻孔里的热气打在李星华逐渐发烫的肌肤上，她像起皮疙瘩般颤抖了起来，只好伸出手用力抓住天生宽大的后背，可这又将自己呵护倍加的房挤地更扁更平“等等，我肚子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是…那个吗…”天生在她的脸颊上肆意亲吻着，准确地说是用嘴戳着“星华，你太美了，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然而没给对方留下任何思考时间，他抱着李星华推在墙边，用自己一百五十多斤的体重了上去，两个膝盖向内扣紧，卡在她的大腿外侧。四只手抓在一起，指间互相绕着，并逐渐抬高钉在墙面上。

　他抬起脖子，面对面地像饿狼一样用目光死死地盯着属于自己的猎物，从她的眼睛里天生读到了错愕，惊慌，羞愧，欣喜甚至还有一丝丝情。欣赏完她微不足道的挣扎后，天生将自己的嘴印了上去。

　李星华发现自己几乎不能动了，她的后背牢牢地粘贴在墙上，双手双腿也都被控制住了，自己暂时稍微自由一些的脖颈处以上的部位她又舍不得移开，因为她正在被那个人亲吻着脸颊，热的嘴还有滑滑的舌头掠过，她眼前的雾气更浓了。

　可突然间那令她心醉的触感消失了，李星华睁开半眯着的眼睛，发现天生同样在注视着他，以一种让她沉的目光，那一刻，她的中学老师以及年长干部们都和眼前的身影重合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