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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7章 心中好感更甚
 稍一分神,狞恶劲风已至面门,竟是鬼先生把握良机,先发制人!他一一人之间,隔着一堵拦分断的屛风,以及惊恐万分的皇后娘娘,鬼先生距皇后较耿照更近,几乎在伸臂可及的范围内,是以明栈雪一击不中、反被摔入锦榻之后,耿、明一一人皆未再轻举妄动,便是考虑到了皇后的安危之故。鬼先生握有炼的“牵肠丝”明栈雪的奇袭策略也只能用一次,此际再采近身斗,要防他以药泼洒,那也不用打了。

 鬼先生舍下对自己最有利的目标—I皇后娘娘与明栈雪…迳取凤居内最最棘手的耿照,亦是一条奇计,若非先受了明姑娘提点,耿照这下便要吃上大亏。

 可惜鬼先生仍是晚了一步。劲风扑面,耿照身子一矮,自他掌底穿过去,但这也在鬼先生的预料中,早留了七八着后手,无论耿照从哪个角度、采何种体势扑向皇后,将娘娘从鬼先生的宰制之下抢出,不免要将脑后背门等要害卖与死敌?,以蜕生天覆功催发的天狐刀炁已隐然成形,鬼先生信心,绝对有隔空取命的把握。

 谁知耿照足尖一点,竟撇下了皇后,整个人如大鹏鸟般越过半截屛风,掠上锦榻!(他要救…明栈雪?)鬼先生早知他一一人必有私情,但耿照不顾娘娘死活、也要先轧姘头的举措,到底是大出他的意料。鬼先生脚跟。-立霍然转身,虚劈三记,呼啸声里,无形刀炁接连扫出,可惜目标所趋毫无道理,出刀的方位、路径终究是转得硬了,只扫落半截纱帐“笃、笃、笃”闷响过后,楹柱间留下三道斧斫般的薄锐痕迹。

 …教你后悔莫及!鬼先生恶念陡生,正捏开瓶口,将“牵肠丝”泼向屛风下的皇后娘娘…届时无论谁都好,一定得给袁皇后找个男人火,免得生生熬死了她…

 看耿照是要由他带走皇后,总好过娘娘殂落东海,给朝廷个斗死慕容柔的借口,还是他耿典卫甘冒大不韪,以身犯娘娘以救她一命?

 光想象耿照的表情,他就乐坏了,直到耿照弯抱起榻上的任宜紫,一把朝他扔过来为止!(什…什么!)鬼先生顿止不住挥出的臂膀,只能硬生生将眞气一断,扭转体势捏住瓶口,不让药溅出。

 就在同一时间,耿照忽自任宜紫凌空飞至的玲珑娇躯后闪现,如影随形,和身扑向赤结实的绝世妖人!

 此计虽好,万不幸用计的人却是耿照。鬼先生儿不信他会为了留下自己,犠牲在场任何一人,索不理飞掷而来的娇小少女,暗提眞气,做好接敌的准备,却在耿照迫近的刹那间贴地一刀,奇寒的无形刀炁扬尘灰,旋即将它们冻结在半空中,宛如一株株细小的雪珊瑚?,凝冰的噼啪细响一路迤逦,扫向袁皇后所在的屛风处!不是只有你,才懂什么是“声东击西”!岂料耿照头也不回,竟无半分犹豫,同样做好了接敌死战的准备,以任宜紫的身体为掩护,毫不留力,出掌攻向鬼先生!

 密如连珠的贴劲响,绕着身子下坠的少女窜闪飙扬,两人掌去臂来、推挪运化,似于任宜紫周身甩动两条相连的绳影,飕飕声不绝于耳,带得向上飘飞的纱褛裙襟噼啪猎响,迸出无数裂口。仿佛要向对手宣示自己“毫无顾忌”的决心,两人出手皆无保留,臂影间眞气鼓,顷刻间已换过数十招,快得连残像都留之不住,只余劲风咆。

 身在战团最中心的半少女,明明正飞快坠下,被周围已失常形的绳臂虚影一衬,便像静止一般,纤细的腿儿、莹润的鸽,被锦带束成小小I圈、并不比大腿多少的扁圆小

 犹如被定影在半空中的一帧图画,衬与她闭目昂颈的精致小脸、向天扬的紊乱青丝,美得半点也不眞实。

 然而,催发至极的鼎天剑脉与蜕生天覆功,岂是好相与的?这四条臂膀之间,堪称是世间最小、却也最狞恶的噬人风暴,被四向拉扯的纱褛仅仅支持了一霎眼,旋如引火炸开的马蜂窝般暴绽开来,穿过劲风的碎片持续被分割解裂着,最终并无一片残余得以落地。

 除了锦带束的一圈残布,以及套于肘间的两只袖管,任宜紫身上可说是一丝不挂,原本穿着睡褛时还有几分小孩偷穿大人衣裳的模样,如今体再无遮掩,反94倒加倍显出她那宛若精灵般的纤细苗条来,不知怎的,竟有着充生命力与野的魅惑之感,出乎意料地显现出极是人的女子风情。

 前顿失束缚,那双精致超凡的小巧鸽,应着坠势向上抛甩,因质极其细绵,竟甩成了腹圆顶翘的尖笋形状,看来亦是分量十足,手感应是妙不可言。

 花生米似的的蒂光滑细圆,除了顶端针尖大小的沁眼儿,竟无丝毫妨碍观瞻的凹凸绉褶,完美得不可思议。

 粉晕仅比铜钱略小,形状浑圆,亦无豆瘢肌悚等,仿佛以胭脂调水绘就,酥须黯的教人直想含入口中,尽情

 她的躯干极是扁窄,肋直到际间形成一个鲜明立体的三角,其上的腹肌线条既柔润又清晰,充跃动感,犹如奔跑跳跃中的羚兔一类。小巧圆脐周围的肌微微隆起,有着少女独有的莹润腴,由小腹至腿却是平坦一片。

 直到覆着稀疏柔丝的丘处才又圆凸。身处在劲风的夹之中,任宜紫纵使昏不醒,娇躯却无法自外于两股眞气的冲击,内息为其所引。

 渐渐形成共鸣,雪白细的肌肤泛起大片红,百骸内眞气,就在纱褛爆碎的刹那间攀越极限,冲开了被封的道。

 “嘌”的一声睁眼,惊觉自己正失速下坠,周遭劲风飙闪,身上凉飕飕的未着寸缕,而眼前那赤身体的,不是对自己无礼的妖人是谁?百忙中一掌轰出,正中他口膻中,尖声怒斥道:“…恶徒,去死!”

 蜕生天覆功具有“发在意先”之威能,掌风尙未着体,口已自行布眞气,任宜紫仿佛打入一团深不见底的棉花堆里,棉花旋又化成柔韧的钢片,猛将她弹击回去!

 鬼先生的意识到这时才追上身体,暗叫不好,赶紧节制护体眞气,耿照却趁机连消带打,夺了他始终握在掌里的玛瑙小瓶,乘势一捞,接住体势散的任宜紫,反手扔回了锦榻之上。

 在此同时,无人理会的奇寒刀气将剩下的半截屛风轰得粉碎,四分五裂的木片底下却未见着血模糊的皇后尸,原来明栈雪已抢先一步扑至,搂着袁皇后滚到了锦榻前,堪堪避过这致命的一刀。

 皇后娘娘险死还生,惊得俏脸煞白,尙未回过神来,忽听得头顶一把熟悉的娇嗓音叫道:“恶贼…咦,你怎么没死在阿兰山?”

 语气又惊又喜,正是小妹任宜紫。阿妍正攀着榻缘起身,蓦地任宜紫一声轻哼,随即传来那“毅成伯吴善之明氏”的惊叫声:“娘娘!您怎么了?恶贼,你对这位…这位小娘娘做了什么?”

 阿妍奋力回头,宜紫丫头竟又昏厥过去,想来只能是妖人做了手脚。吴善之自身后环抱阿妍,瞧了瞧榻上,又回头盯着她,反覆几度,错愕惊惶的神色越见惘,约莫碍于礼法,没敢口迳问“怎地有两位娘娘”云云。

 阿妍见她奋不顾身来救自己,又听她改口称宜紫丫头“这位小娘娘”谨愼得可爱,心中好感更甚,哑声低道:“她是我妹子。多谢你救了我,能不能…扶我起来?”

 吴善之连忙称是,袅袅娜娜地搀扶阿妍起身,果然是千娇百媚,我见犹怜,难怪妖人刻意劫了她来,藏于凤居。吴善封在邺城,不知每年会在平望待上多少时?若能召其明氏入宫,陪着说说话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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