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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很是很是坎喜
 “练到了最后,最适合自己的那一门,招式会越练越多、威力也越来越强,其余七门便成辅助而已,至此堪称大成。

 而八门之中,天、地两门并无水火等明显的征兆可供依循判断,最是飘渺难练,但练成后威力奇大,又是其余六门所不及。”鬼先生沉道:“如此说来,玉面蟏祖所用并无水火风雷之兆,难道便是最强的天地二门之一?”老人点了点头。

 “从雪青施展的那式来看,并无明显的冷热之、风动雷殛之能,却是力大难当,应属地门之招。

 以你的内功修为,仍被她一击而退,足见已有火候,非是初炙。若雪青的属天生是“地”字一门,要练出无坚不摧的金刚之力,亦非不可能。”“如此说来,倒是棘手得很。”

 鬼先生听得连连点头,心中却想:“天罗香失却《天罗经》后,这几年却屡屡凭借武力扩张,看来便是恃了这《玄嚣八阵字》之能。我虽不使长,得此奇功,必对大业有所裨益,须得仔细计较,乘势取之。”古木鸢冷冷一笑。

 “并不棘手。我料她非不得已,决计不敢轻用《玄嚣八阵字》。”“这是为何?”老人并未回答,片刻才低声道:“你可知道《玄嚣八阵字》的最高境界,并非是“专于一门”?

 当练出自身特有的属之后,再继续往下锻练,则专的那一门又会慢慢失去,变得平淡无奇。如此反复数次,一一历遍八门,最后将无一门特别精通,练出来的八门绝招俱都失去,再不复既往。”

 鬼先生失笑道:“倘若如此,岂非是白练了?”古木鸢冷笑道:“到得那时,你每一击之中都包含八门之力,自由调配、攻守合一,便如水一般,既是天下至柔,又是天下至刚,善利万物而不争,招式套路再没有意义,称为“八极自在”

 我亲眼见得那人施展,当真是难以匹敌。以太祖武皇帝之能,不过是一招之胜而已。”鬼先生忽然明白过来,神情错愕。

 “莫非这《玄嚣八阵字》是…”“正是昔年西山韩阀第一高手“虎帅”韩破凡的独门绝学!”老人冷笑:“韩破凡死后,世间不复听闻《玄嚣八阵字》之威名,转眼三十年矣!

 当今镇西将军韩嵩对此耿耿于怀,每年遣商队四出打探,名曰买卖,实则找寻绝学去向。天罗香不知从何而得,但若不想惹上西山韩阀,此事绝不能教人知晓。”***

 耿照与符赤锦携手回到枣花小院时,已过了二更天。符赤锦轻扣柴门,又说了一回“我打无桃无镜处来”的游尸门切口,门扉“咿”的拉开小半条,仅容一名成年男子侧身挤过。

 门后的老家人抬眼一瞥,冲符赤锦点点头,将一小盏竹丝灯笼交给她,摸黑往偏屋去了。两人鱼贯而入,闭起柴扉,符赤锦握着他的手低声道:“先找我小师父去。”

 掌心汗滑温腻,触肌微冷,檀口吐息却是热烘烘的。她天生娇质,汗嗅、津唾等俱无异味,又不爱用脂粉,连情动时分泌的爱都没有味道。

 即使埋首于酥红的玉谷之中,也只嗅得她清的肌肤细泽,一丝腥味也无,水润肌柔,反觉甘美。耿照沉默点头,顿生“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之感,仿佛与她瞒着家人夜里幽会。

 符赤锦忽然回头,颊畔云鬓蓬松,柔丝如沾上一只鲜滋水的薄皮桃,晕红悄染,显是与他想到了一处,连身子也温热起来,咬瞟他一眼:“贼!打得什么坏主意?”

 话一出口,心儿卜卜直跳。好不容易借夜半掩玉容,终于肆无忌惮地大羞起来。耿照手掌紧了一紧,握着她滑软的柔荑,苦着一张脸道:“宝宝锦儿,你别再逗我啦。这样我又想抱你,又怕被你师父看见,那可大大不妙。”符赤锦噗哧一笑,心头暖洋洋的,故意瞪他:“知道就好!规矩些。当心我二师父拧了你的头!”

 笑地拉他越过庭院,裙下一双莲瓣似的绣鞋尖儿翻飞如蝶,片刻便至廊下。她停步定了定神,叩门低唤:“小师父!是我。你睡了么?”

 屋内灯盏一亮,摇颤颤的晕黄透出窗纸,几声跫音细碎,门后之人带着呢喃似的娇慵鼻音,略显沙哑的嗓音却富磁,听得人骨酥耳栗,虫爬蚁走似的直钻进心里。

 “宝…宝宝?”“是我,小师父。”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师父面前,她连应答都变得童稚起来,说不出的依恋。

 “我…我带了人…”门扉咿呀一声,推了开来。紫灵眼一手禀烛,一手揪着肩上的淡紫披衣,身上仅着棉白中单,下一条柔软的白绸女,显是就寝时才换穿的。脚下趿拉着墨青素缎丝履,脚背至脚跟俱都于外,肌肤白中透红,十分娇润可爱。

 那棉布中单形制保守,甚是宽大,却被她穿出一股无心之媚:锁骨以下至襟,被拉成了大片细滑,的双峰突起,撑开中单下缘,本该垂覆至腿的衣摆被盈悬空支起,反觉短促,几乎出香脐。

 傲人的峰顶隐约浮凸两枚荳蔻,娇翘昂指,一如主人般浑无所觉。烛焰下,隐约见她肢丰盈,连一双长腿都充感,云鬓蓬松、玉足半趿,周身俱是醉人的闺阁风情。

 玲珑有致的到了极处,既有妇人风韵,又似少女般结实,宛若瓜果沁,无不香甜。她一边长发垂覆,自然而然遮住右眼,似是经年如此,骤然间惊醒亦不甚

 耿照与她算是初见,只觉声如其人,果然妍丽不掩其清冷,秀婉中更见淡然,堪得闺名里的一个“灵”字。紫灵眼惺忪的左眼,还未全醒,符赤锦一见她开门便纵体入怀,搂着她轻唤:“小师父!”

 将脸蛋儿埋入她的颈窝,宛若娇憨的小女孩。紫灵眼吓了一跳,抚摩她的背心,嘴角抿着一抹笑,忽见爱徒身后有人,眸底讶一掠,陡地明白过来:“快进来!莫…莫惊动了人。”樱微噘“噗!”吹灭蜡烛,侧身让二人进入,探头望了望院里,小心闭起门户。她将余烟袅袅的烛台搁于桌顶,往桌下的长条凳一比,自己拉着披衣坐上沿,未被秀发遮住的一只左眼也不看耿照,径对爱徒道:“你又闯了什么祸,同小师父说罢。”

 符赤锦咬着挤上榻缘,紫灵眼拉起披衣往里一坐,道:“你知不知道,私带外人,是犯了本门的大忌?若教你二师父发觉,连我也保不住。你怎么…怎么这么胡涂?”

 耿照听得直发愣,一想也对:游尸门被屠灭至此,行踪本是保命的关键,自须严加守护。符赤锦委屈道:“他…也不算外人。”紫灵眼似不意外,淡然道:“他,便是宝宝锦儿的华郎么?”

 符赤锦双颊晕红,捏着衣角嚅嗫道:“是,也不是。”这下紫灵眼也寒不住脸了,坐近身旁与她四手握,低声道:“你跟小师父老实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瞧他的年纪,也不像是你的郎君。莫非你…”言又止,神情却不甚自然。符赤锦不慌不忙,低道:“六年前,我以本门秘信向三位师父禀报,说我要成亲了,嫁的人家姓华。那是骗人的。”紫灵眼皱眉:“这种事也能骗人?你…”樱动了一动,终究没舍得骂出口。符赤锦续道:“那时我出红岛游玩,在龙口村遇见了他,很是…很是欢喜,他也很欢喜我。

 我俩情投意合,可惜他家里人反对,我一气之下就与他私定了终身,发信跟三位师父说要成亲了,当是明志。此后年年去瞧他,便如宝宝小时候,小师父年年来瞧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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