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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悄声明姑娘
 此刻身子骨只怕比一名不懂武功的弱女子还不如,受寒一夜,极可能便要了她的命。耿照恢复镇定,循声而去,靠着皎洁月光走了数里的弯绕山路,铺着石板的山径穿过一片茂密树林,眼前骤然一宽,耸出一片丈余高墙,飞檐翘脊、壁染朱红,巍峨处丝毫不逊于朱城山巅的影城。

 他不一愣,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心想:“方才一路蜿蜒直上,怕不是到了半山。林间野地,怎能有这么气派宏伟的大院?”那朱红宫墙沿着山间的平台向两侧延伸,左右眺望均不见尽头。

 远处似有一座门房似的突出耳房,却未悬挂灯笼,只是院中灯火通明,似也无须灯笼来照。奇妙的是:原本那股莫名怪声在二人进树林前忽然停止“铿、铿”几声越的金铁鸣后,倏地化作风云散,只余低呜的些许人声。

 然而听似极远,片刻亦消失不见。所幸大院上浮着一片晕黄,尽管远处不见高墙,仍足以当作路引。耿照不惊动院里人,取出银钩抛过高墙“铿!”勾住内檐,小心抱着明栈雪翻过墙檐,纵身跳入院中。

 那院落甚是广衾,地上遍铺大片的青石砖,形制、用料可比影城的内城规格,甚至犹有过之。院中每隔几丈便竖有一盏莲灯,是莲台铜柱中置着一盏油灯,上覆防风的琉璃灯罩。

 庑廊砌起的高台下也是每隔几尺挖出一个方孔,与檐上对衬的瓦陇中俱都置入莲灯,与其说是“明如白昼”却更像走入出尘仙境,上下一片灯霭浮溢,美不胜收。

 耿照落地时吓了一跳,抱着明栈雪躲入一丛修剪齐整的山茶中,不咋舌:“点上忒多灯盏,一夜要燃去多少灯油!此地定是某位大官巨富的山间别墅,却不知是何人的物业,铺张竟可与城主相比?”

 院中虽然灯火通明,廊间的厢房却都是一片漆黑,耿照不敢贸然进入,沿着院墙往荒僻处走,远离大院之后,赫见一座谷仓似的两层木造建筑,独门独栋,不与他处相邻。

 那木屋左右是空旷的晾衣场,置着一座座空架子,屋外堆木耙、扫帚之类,却无相邻的下人屋舍,门窗里透出些许微光。耿照掩至窗下窥看,只见屋内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干草,四壁均高高堆着一束束草料,屋内连一副桌椅也无,壁上嵌着一盏琉璃莲灯,便是光源所在。

 他推门而入,里里外外巡过几回,确定无人之后,才将明栈雪抱了进去。草料仓的二楼挑空,仅沿墙筑了个“回”字型的踏板,宽约两尺余,还不容一人平躺翻身,以一条木梯上下交通。

 待四面的草料堆高至顶,便可站在踏板上以铁耙翻动。屋内门窗紧闭,隔断寒风,自是比外头温暖。

 两人躲在屋角的草料堆深处,耿照还特别翻来几捆草料,在藏身之处外迭了个角,表面看来便似垒草成堆,任谁也猜不到里头还藏得有人。透过壁上油灯微明,只见明栈雪双目紧闭,嘴面上白得微带透明,竟无一丝血,眉间隐隐有一团大如鸡蛋的青气。

 她双手环抱肩头,瑟缩在干草堆里不住颤抖,身下的草料被衣一,转眼便已浸透。耿照一坐下便觉不对,掉的草料非但无法保暖,反而更易受寒,赶紧跃出藏身处,隔着草堆褪去鞋袜上衣。

 微一迟疑,连带、衫也一并解下,全身得赤条条的,抓起一把干草将全身抹净,抱着一束捆好的草料偎入干草堆里,顿觉无比暖和,仿佛上天下地,再没有比这更舒服的。

 “明姑娘…”他鼓起勇气,隔着草料堆轻声道:“你…你须将衣裳了,才能以干草保暖。否则草与衣一般,难以提供温暖,再这样下去,要受风寒的。我…保证绝不偷看,你尽管放心好了。”

 明栈雪“唔”的一声,半天都没动静,过了许久才断续传出窸窣声响,衣一件一件递了出来。迟疑片刻,最后终于递出一条温的系带抹,缎料触感细滑,虽也是素面无花,仅仅沿边儿滚了圈黑绿相间的精致蝶纹,却是明的宝蓝色。

 耿照红,一接过便立刻入草底,仿佛被那滑软的宝蓝抹灼了手。为了驱散濒临失控的想象力,他赶紧推了几捆干草束过顶,低声道:“明…明姑娘!你…你用干草抹抹身子,再将掉的草束换掉,会…会舒服很多的。”明栈雪“嗯”了一声,片刻轻声道:“多谢你了。”

 喉音微颤,似仍不住发抖。“不…不客气。”耿照躺回草堆中取暖,身与干草一触,才发现下体昂充血,硬得弯翘怒起,直如一柄狞恶的鬼头弯刀,不由得大窘:“好在没被明姑娘发现,否则岂不当我是贼?”

 依稀记得上回硬到这种程度,正是与横疏影纵情好之时,心中忽生出一丝异样。他对明栈雪的所作所为全无好感,即使她拥有凡人难以抵挡的绝世美貌,也无法扭转耿照对她发自心底的憎恶。

 巧笑倩兮、谈吐温婉的明栈雪无法吸引他,但瑟缩在草堆中,不住颤抖的柔弱女郎却令他心生怜惜,仿佛她不再是那个庙里杀人如麻、井中工于心计的女魔头,只和他一样,是孤身落拓江湖、无依无靠的可怜人。

 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以及一男一女刻意低、却依然放肆的调笑。“别…别在这儿…庆如哥,夫人还找我呢!你怎么带我来这儿?”“嘿嘿,这儿只有我,可没有什么夫人。”“哎呀,你…讨厌!”

 (糟了!)咿呀一声,门扉被推了开来,两条颈的长长斜影投映而入,女子唔轻哼着,身子不住扭动,男子却有一脚已踏了进来。

 耿照无处躲藏,再顾不得男女之嫌,翻入明栈雪藏身的角,顿觉身下覆着一具温软玉体,两人膛相迭,幸而被她的双峰高高推起,并未贴面碰鼻。

 下身与她平坦的小腹紧密相贴,其中夹着一条滚烫硬的怒龙,连他自己都觉灼人。明栈雪轻哼一声惊醒过来,慌忙并起一双赤浑圆的修长玉腿。耿照无暇解释,凑近她耳畔道:“有人!”

 明栈雪点了点头,遂不再挣扎。两人并头卧,一动也不动,两颗心却不住贴相击,砰砰有声。他着的两座硕峰绵弹劲实,经锻炼的肌虽然极富弹,却保有房柔的肤触。

 挤蹭中似有一物悄悄起来,硬如樱核,大小也差堪仿佛,却更柔韧软滑,膨大间又刮又顶的触感实在妙不可言,磨得他间一阵酥麻,恍然醒悟。

 原来是明栈雪的两枚尖蒂。思虑至此,陡地又硬几分,火烫的怒龙暴出青筋,跳动几下。

 明栈雪浑身一颤,受惊似的轻轻呜咽一声,随即咬忍住。他强抑火,深呼吸几口,膛缓缓往下移动,避免两人首厮磨。

 谁知明栈雪的蒂尖虽硬如樱桃小核儿,房却是柔弹手,被他贴一拖,尖微微摁入绵软的内,往下拉长,刺无比强烈。

 她咬着昂颈,簌簌发颤,双手死死攒着干稻草,也不知是疼是美,一条粉雕玉琢的浑圆左腿忍不住略微屈起。

 耿照身子往下滑,忽觉杵尖自一片微微贲起、柔软滑腻的芳草丘上迤逦而过,她紧并的腿心一开,耿照鼓囊骤往下沉,滚烫的杵身过两瓣脂似的娇软肥腻,卡在一条间,微陷入里。

 两人不约而同地低呼一声,不敢再轻举妄动。明栈雪被耿照结实的熊一挤,两条长腿不由自主地分跨开来,并拢不得,壶被那滚烫狰狞的怒龙贴熨灼,全身不住轻轻发抖。

 耿照经横疏影悉心调教,已非是昔日懵懂无知的鲁少年,知道明栈雪并无引之意,娇间干凉滑,浑不似情动心动,尴尬万分,悄声道:“明姑娘,我退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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