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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尉问车马劳顿
 谁知独孤天威只是一笑,大有幸灾乐祸之意,诸女失了靠山,气焰登时收敛许多。横疏影试了试脚下的几枚石砖,四面的铜管中叮咚有声,倒也清脆动听。

 蓦地足尖轻踮,柳一拧,竟然跳起舞来,只见她裙下错,修长的玉腿踮跳弹动,柔媚的腿部线条充,娇小的身影在亭中不住飞转,脯晃如波,柱中叮叮咚咚的乐音如奏扬琴,旋律连绵不绝。

 曲乐悠扬之际,池塘里的舞俑小人忽然动了起来--与前度的断续呆板不同,池的人船车马都绕着亭子飞快转动,乐工摆头吹笛、舞伎蹬腿飞天,扬帆驰马,宛若活物。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一时无语。横疏影舞姿曼妙,虽一手拎着裙幅,另一手还要不时轻拍慢点、伴奏合音,却更显身段玲珑,宛若水上仙子。

 她周身衣衫被水花溅,紧贴着玲珑曼妙的体,裹出前两座绵软轻颤的浑圆峰,滑腻的溢出肚兜上缘,隔着透的外衫仍能清楚看见。

 雪白的玉腿映着粼粼波光,竟比水面倒映的白纱衣影还要润白,小巧的膝盖、膝弯透着粉酥酥的橘红色,足偶而抬出水面,沾着晶莹的细小水珠,宛若鲜滋水的新切梨条。

 跳着跳着,忽于亭中一角驻足,柔荑舞风,只以修长的右腿前后轻点,原本两部合拍的丰富旋律一下子只剩下单音,外围的人偶也越动越慢,闻者却不觉简陋,仿佛置身于高峰前的波谷,对下一刻的变化充期待。

 舞乐转成了小调,她轻启朱,漫声唱道:“红酥肯放琼苞碎,探着南枝开遍未?不知酝藉几多香,但见包藏无限意。道人憔悴窗底,闷损阑干愁不倚。要来小酌便来休,未必明朝风不起!”

 风过韵收,穿着半薄纱的娇小丽人盈盈下拜,飘开缓落的裙幅在水面上摊成一个雪白的圆。

 白色的雪肌从透的白纱里透出来,姣好的体曲线若隐若现,眩目得令人无法视。亭中一片寂然,直到推动人偶的水力机关渐止,舞俑越动越慢,接连停下,亭子里才爆出连串采声,独孤天威大声鼓掌叫好,举杯道:“好、好!不愧是我的小影儿!来来,本座赏酒!”

 横疏影推托不得,趋前接过酒盅,却被独孤天威一把搂进怀里,溅得一头一脸全是水,连头发都了。

 “我同你们说,十五年前,我的小影儿可是全东海最好的歌姬舞伎,任谁也比不过!”独孤天威熊一般擒抱着娇小的横疏影,对众女大笑:“她呀,可是东海勾栏院里的一块宝,天下无双哪!”

 几人忍俊不住,笑得一口酒了出来,拍着赤的尖双峰不住呛咳,室都是巍颤颤的。横疏影还来不及开口,独孤天威一抹畔酒渍,居然伸手去解她的带。

 横疏影吓得尖叫起来,但也只是短促的一小声,旋即强作镇定,一边笑一边拨着他的大手:“主…主上,小影儿都依你啦!你…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儿。”

 独孤天威几杯黄汤下肚,又被温泉一蒸,顿时得脸红脖子,大着舌头涎脸笑道:“你…你多久没陪我啦?适才…适才见你跳舞,我…我又想你啦!来…来!乖乖剥了这些碍…碍事的东西,让主上瞧瞧你的子,是…不是又比前些日子更大了些?”

 不理她拼命挣扎,随手将带扯断,又把采胡乱扯下。横疏影忽觉悲凉:“这话是你十几年前说的,喝醉了才又想起么?”

 无奈挣不过壮的独孤天威,衣襟被大大分开,柔软硕大的绵因身子后仰而向两侧摊平,沉甸甸的丰腴溢到了腋边,挤成了雪呼呼的两团。分开的衣襟里,只见酥白无比的沟、娇小可爱的肚脐,以及腴润柔软、线条却依旧窈窕的肢,还有在水中被硬拨开来的双腿间,不停飘的乌黑纤茸…

 隔岸,耿照几次想奔过去将二总管救出来,都被她使眼色阻止。身为男人,他很能了解城主此刻兴的冲动--看过二总管的曼妙舞蹈,连他也不怦然。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既天真又妩媚的女子?怎么会有这样既丰腴又窈窕的肢,既娇小又修长的身段,怎会有这样端庄娴雅、又充身体惑的舞姿与气质?

 而二总管忍受屈辱、强颜欢笑的模样,更令他毫无来由地心痛起来。“小心照看二总管,莫出纰漏。”

 钟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原来这就是二总管焦虑的原因。在这里,她不再是一呼百诺的影城二总管,不是东海七大门派里有身份、有地位的首脑之一,更不是手握五千甲的女中豪杰,充其量,就只是个能歌善舞的十四岁歌伎罢了。

 时间似乎在城主大人浑沌的脑袋里停滞不前,连带在这片私密的庄园里也是。横疏影无法毁掉她赖以立身的权力魔杖,只好在这片与世隔绝、荒谬的刑台上,一次又一次地被迫不断忆起过往的不堪。

 --我…该怎样照看二总管?耿照紧握拳头,被瞬间涌起的无力感侵蚀。长廊的转角响起脚步声。谁也不能阻止城主的所作所为,而随班行走能做的,就是不让更多的人目击二总管受辱--他突然警醒过来,倏地明白钟话里的含意,一溜烟冲到转角,张开双手拦住了前来通报的带刀侍卫。

 “站住。”耿照努力摆出挽香斋当值行走的架子,神情严肃:“奉…奉二总管之命,现在谁都不能打扰主上。”那侍卫是见过他与二总管一道前来园的,心知不能得罪,耐着子道:“我有急事!”

 忍不住抬颈远眺,想一窥转角后亭池里的景况。“同我说也一样。”耿照膛,趋前挡住视线。

 侍卫犹豫了一瞬,料想这小子并不像外表那样好对付,终于打消念头。“麻烦你通报主上与二总管,就说镇东将军府派使者来啦!同行的还有东海经略使大人,现在正在大厅候着,世子已经先过去了…”(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身良机!)耿照没等他说完,转头飞也似的狂奔而去。

 ***园的回廊之上,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快步走着。横疏影全身透,乌黑的柔发丝绺贴鬓,凌乱地黏着雪靥樱,发梢犹挂晶莹水珠,更添几分凄

 她双手环肩,用乌黑大氅将娇小的身子紧紧裹起,氅内的衣逐渐浸透氅布,乌黑的厚绒外渗出一块块深沉渍,布沾黏雪肌,裹出一副玲珑浮凸的姣好体。当耿照奔回“响屧凌波”时,独孤天威正趴俯在她透着酥红的沃腴间,一手抓着一大团发醒雪面似的娇绵玉,滑腻的溢出指,还有一大部分出掌缘,超过箕张的五指,却又柔软到不堪蹂躏,被掐出大片爪红,几乎维持不住浑圆的廓。

 但除此之外,独孤天威似也未再越雷池一步,只是恣意狎玩她的体而已。“启禀主上!镇东将军遣使求见,人现已在大厅候着!”耿照跪地俯首,大声通报。

 镇东将军慕容柔手握重兵,自先帝以来便是朝中重臣,备受宠信。说他是当今东海第一人,任谁也不敢有异议。这等来头,连独孤天威也惹不起。

 “扫兴!偏这时来找麻烦!”他放开横疏影,脸不豫,随手一挥池面,起无数水花。“小影儿,慕容柔那厮与我不对盘,他底下人我不想见!你处理便了,莫来烦我。”横疏影如获大赦,活像一头受惊的小鹿,慌忙逃了开来。她衣带已断,揪起两片衣襟掩住身体。

 定了定神,强笑道:“正因如此,来使不可不见。小影儿先款待使者,慰问车马劳顿,待主上歇息好了,再见也不迟。”语声微微发颤,口气却如哄小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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