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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彩云片片,海风带来淡淡咸味,将要没入海中的夕阳,仍有着余烬的热力,晚霞横空,成了天际夺目的一抹红。不远处的沙滩、椰子树,在风中洋溢着夏日独有的特殊风情,碧波徜徉,倒映火奴鲁鲁的山影,一切就是那么样的凄美惊

 这样的南国风情,如果是在别墅中欣赏,美则美矣,却略嫌不够大方。还是应该像我这样,穿着花衬衫,戴着太阳眼镜,敞开前襟,躺在自己游艇的甲板上,任海风吹拂,如此才显得气派不凡。

 “乔治!”一名同样带着墨镜的金发女郎,身穿银色豹纹比基尼,手叉蛇,姿态曼妙地驾驶着快艇,一面远离,一面向我挥手。

 四十多岁的年纪,因为健身与良好保养,仍然维持着火辣辣的身材,一如初识。她在快艇上俏生生地一站,一双美傲人地耸着,比基尼几乎包裹不住,叫人很难相信这是已届中年妇人的身材。

 “我们去前面玩了,你好好照顾凯萨琳。”二十多年了,她的声音一点变都没有,呵,我们真的是好久没有见了啊。

 小艇的后座,坐着另一对青年男女,那是我的儿女,他们很喜欢这名以前只在母亲口中存在的爱夏阿姨,趁着天还没黑,三人一起乘艇离船,游玩兼岸上购物。望着花远去,两分钟后,整艘一百码的游艇内,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有着的,只是我,与身旁洋椅上的这名窈窕佳人。我挚爱的子,与我在龙凤花烛前,教堂钟声里,共同许下一生承诺的女人。

 允诺为我生儿育女,并在十月怀胎后,儿女七岁那年,亲手剥了他们的子,让我开苞的伟大母亲∶吾,凯萨琳·朱斯·黄,前半生用的名字是黄颖香。

 此刻,她懒洋洋地躺在洋椅上,下身如常覆盖着毯子,双眸紧闭,黑发横陈,长长睫随风颤动,雪白双颊晶莹粉,似是沉醉在最美的梦里,嘴角微带笑意。

 “凯萨琳,你看,这么多年了,夏威夷的红落还是他妈的美,真他妈的呀!”子她最爱的就是音乐,如果这时她醒着,一定会到钢琴边,亲自弹奏一曲吧!按下无线电遥控,甲板的喇叭中放出萧邦的“离别曲”这是她最喜欢的曲子。

 一扬手,遥控器准确地没入海中,我望着爱的睡脸,思如涌。“我的凯萨琳,不,颖香啊!要回忆起我们之间的故事,那得回溯到什么时候呢…”

 起码也是二十多年前吧,当时,记忆像水晶碎片一样地洒下。那是一个二十多年的故事。一个我永生难忘的故事。一个母亲的故事!。

 “啊!嗯,乔治,乔治…”动人的娇声,在室内回响。我仰望着正骑在我间,上下晃动玉的雪白女体,稍稍调整一下姿势。

 “爱夏,换一下位置,我想动了。”搂住浑圆股,我猛地坐起身来,将爱夏放倒上,一双修长玉腿扛在肩头,使得肥美更加突出,正好接我的冲刺。

 “龙、龙,死我了…嗯!拜托,我的大…就这样…嗯!我的…哦,对…好美…”

 比我年长十岁的金发美女,在我的刺下,半眯着眼,发丝像金屑一样披散在上,主动地扭着蜂,用结实部夹紧茎,纵情呻

 瞧她这副样,谁会想到这动人尤物会是当初耶鲁校园的名才女,如今在一大医院就职的女医师。

 “啊,用力干我…乔治…你真大胆…你爸爸明天要下葬…今天还跑来干我…喔!把我上天去了。”

 “我才不管这一套…做给我天上的老头子看…就是回报他给我遗产的最好谢礼…唔,干死你这烂货,干死你这货。”

 我竭力控制住的冲动,用强而有力的刺,将身下这名洋姐儿数次送上天堂,直撑到二十分钟后,才一炮在她里,溃散下来。

 高之后,两具迭在一起,享受余韵。爱夏·珊拉多,耶鲁大学心理学研究所的准硕士,私立医院的主治医生,我的众多炮友之一。

 我喜欢她幽默而富知的谈吐,成的身体,还有在爱上放得开,一到高便纵情呻的个性,也因此,她是我历来伴里唯一超过一年的交往者。

 她喜欢我这个小她十岁的伴侣,足她胃口颇大的需求,更不讨厌从我身上赚来付学费的大笔金钱,因为这些理由,我们俩一拍即合,成为每周同三晚的最佳拍档。

 倚靠背,我抚摸爱夏的背,由粉白背脊沿着曲线升高,直至隆,在为美丽女体赞叹之余,也再次沉浸在一种充实的足感中。

 这具体与其他炮友最大不同点,就是除了身体之外,她的精神也与我契合,或许,年长我十岁的爱夏,在某一个层度上,足了我从小对母的需要吧!

 我,乔治·朱斯,是名美裔的华人。虽然从襁褓中就被美国人收养,接受美式教育,却仍然改变不了黑发黄肤的事实,这让我始终无法完全融入白人核心,也始终对遥远的东方,我的家乡有份憧憬。

 爸爸彼特·朱斯,是西雅图有名的航空业大亨,中年丧偶后续弦,但始终未有所出,在记录上我是他唯一的子嗣,两天前,这老头与小妈行乐时心脏病发,送医后一命呜呼,现在整个企业成一团,律师进进出出,忙着处理善后问题。

 而我,则照样来我花钱租的套房,干我的洋姐儿,如我所说的,老头子看到我那么轻松开怀,他也会高兴的。

 “嘿!来个心理测验。”爱夏低声笑起来,这是她的古怪习惯,每次好后,都喜欢帮我做些不知真假的心理测验。“诺亚的方舟快要沉了,你前方有一个岛,如果让你带一种动物一起下船,你带哪一种?马、羊、老虎、孔雀?”

 “羊。”“有趣的选项喔!马代表勤劳,老虎代表自尊,孔雀代表钱,所以我最爱孔雀。”爱夏笑道∶“而羊…代表爱情,怎么你是一个缺少爱情的人吗?这样太侮辱我了吧!”

 我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这些心理测验本来就只能拿来哄哄小女孩。不过,我不讨厌这些谈话,因为和许多形形的女人打过炮,从与她们的交谈中,让我学到很多。

 “嘿!乔治,这是什么?”爱夏拿起了我早先衣服时搁在头的一只黄铜坠子,一打开,在音乐的伴奏中,是一张黑白相片。

 “喔,这个啊!”回答之前,我着实沉了一会儿“老头子临终前说的,这是我妈咪!”以前,不管我怎么追问自己身世,老头子都含糊混过,直到两天前他快断气,才要我从保险箱中取出这坠子,并且告诉我一段往事。

 十六年前,老头子一度濒临破产,到中国散心兼避债,一天夜里,有个中国男子敲他房门,手里抱着个婴儿说要送人,老头子酒醉糊涂,就用一百美金把孩子买下,那个小孩,就是我。

 说也奇怪,收养我的隔天清早,他的生意伙伴比尔叔叔立刻打电话来,告知他原本态度强硬的银行忽然愿意借钱,助他一举度过了危机,而在那之后,老头子生意一帆风顺,越做越大。

 因此,他和比尔叔叔都把我当作幸运儿,从小宠得不得了,要什么给什么,去年如果不是我点头,凯蒂小妈休想进门。

 我问老头子,那个中国男子是什么人?老头子说,那人说孩子是他外孙,因为女儿未婚生子见不得人,所以要把小孩送人,听说外国人都很好心,所以送来这里,如果没人要,就要往山沟丢。

 老头子问他喝不喝酒,他说喜欢喝,不过喝不起洋酒,老头子就请他进来共醉一场,事后还给他一百美金,把孩子买下。这解释只让我听懂,这老头当时真是醉得不醒人事了。不过如果没有他,我大概早就被丢进山沟当野狼点心了。

 那个地方我在书上看过,真的是蛮夷之地,未开化地方,什么荒唐事都不难想像。爱夏端详照片一会儿,笑道∶“鬼扯,你妈咪怎么会比你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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