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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东海青石
 费慕鹏心思疾转,摇头道:“哇!你只看见表面,我的家人住在远处,我是在那儿练功的啦!”

 “真的吗?”

 “哇!你可以自己再去瞧瞧嘛!”

 “好嘛!反正下月月圆之时,就可以在瘦西河畔法海寺前见面了,你愿意把你的家人带来吗?”

 “哇!拜托你别出这种难题啦!我擅自喝酒而且又触犯戒,我不知道能不能少挨点骂哩!”

 “啊!你的家人管教这么严厉吗?”

 “哇!他们是担心我会发生意外啦!”

 “那…那你敢不敢提在此发生之事呀?”

 “哇!见机行事啦!凭心而论,我自己都好似作梦哩!怎么可能会有三个仙女下凡来陪我呢?”

 “鹏!万一你的家人不同意咱们在一起,你该怎么办呢?”

 “哇!拜托你别增加我的压力吧!”

 “可是…”

 “哇!反正咱们即将在下月见面,届时说不定都有好消息可以告诉对方,何必现在伤脑筋呢?”

 “好吧!无论情况如何的变化,我们三人、水远跟定你了,夜深了,你好好休息吧!”说完,打开包袱,取出一条薄毯替他铺妥。

 费慕鹏被她一阵追问相,正感到受不了,一见她替他自己铺妥薄毯,立即去外衫,侧躺下去。

 他将心情放宽,没隔多久,立即睡。

 费薇薇及费常婷见状,立即和身侧躺而眠。

 只有费常虹悄悄地去衣衫,她仔细地伸指朝下一摸,不但长逾一中指,而且宽逾三指合并,她不由喜极掉泪。

 她又端视自己那丰的双峰一阵子之后,暗喜道:“实在太神奇了,我绝对不能失去他,即使做鬼也要跟他!”

 于是,她赤地盘坐调息着。

 一个时辰之后,她悠悠醒转之后,暗喜道:“天呀!我的功力怎么增到这个程度呢?这全是他的功劳呀…”

 她不由痴痴地瞧着他。

 好半晌之后,她按耐不住地走到他的身边,她刚躺下去,立即见他在瞧着自己,她不由双颊一红。

 他一见到她赤地躺在自己的身前,立即将她搂入怀中,先深深地热吻一阵子,然后低声道:“哇!你又想起要‘那个’啦?”

 她低嗯一声,牵着他的左掌。

 他边摸边低声道:“太妙啦!”

 “鹏,进去瞧瞧吧…”

 他将中指伸进去,立即发现它又柔又细又温又滑,而且云深不知处,他欣喜地道:“恭喜你…”“这全是你的赐予,咱们出去吧!我要好好地答谢你一番!”

 他亲了她一口,起身去衣衫,立即搂着她行去。

 费常婷睁眼一瞧,立即闭起。

 却听费薇薇低声道:“婷姐,咱们该为虹姐高兴,是吗?”

 “是的!真感谢你找到他哩!”

 “缘!婷姐,我原本没有注意到他,而且也早该离开扬州了,可是,因为‘月’来临,多留了一天,就见到他了。”

 两人立即轻声细语着。

 此时的费慕鹏与费常虹却紧紧地搂吻着,两个雪白的体亦不停地在地上来回翻滚着。

 费慕鹏搂她入怀,低声道:“虹,别急嘛,破了,就没得玩啦!”

 “鹏,它太雄伟啦!”

 “你不喜欢它啦?把它割掉吧!”

 “不,不要!人家好喜欢它哩!鹏,别让人家和它分离,好吗?”

 “我会努力的!相信我,好吗?”

 费常虹嫣然一笑,立即送上一记香吻。

 好戏终于上场了!

 荒郊野外,夜深人静,只有声声虫鸣及偶尔传来的低沉兽吼,不过,没隔多久,一切全改观了。

 首先,加入了密集战鼓声,它们立即吵醒了楼在树间休息之飞鸟,林中立即多了“吱吱喳喳”鸟叫声。

 哇!看来它们在骂这两位冒失鬼哩!

 盏茶时间之后,又加了费常虹那嗲死人的叫声音,没隔多久,那些鸟儿受不了地边“骂”边飞走了!

 突见两只小猿的右臂弯各中一石“吱、吱”一叫之后,立即向下坠落,却见它们倏然向上一翻,迅速地逃向林中而去。

 片刻之后,即不见人影。

 “哇!好俐落的动作,不简单!”

 “鹏!它们好似经人训练过,咱们进去看看吧!”

 “哇!谁怕谁!”说完;两人已飘向树顶。

 “哇!不知道是哪个冒失鬼来打扰哩!”

 “鹏,是个小妞哩!瞧!”

 果然不错,只见一位丰态婀娜,眉清目秀的十六、七岁红衣劲装少女跟着那两只小猿疾掠而至。

 那两只小猿停在方才挨揍之处,指着臂弯吱叫一阵子之后,红衣少女立即朝四周一瞧!

 那两只神光照照,充威仪的风眼,立即赢得他的暗暗喝采。

 倏见红衣少女横掠到二人隐身之地下,打量那些汗水及费常虹在舒之际出来之物。

 红衣少女皱眉打量片刻,头一抬,立即发现赤相拥的他们二人,她倏地脸红转身问道:“是不是你们伤了我的二猿?”

 “不错!谁叫它们来此吵闹!”

 “喔!既然你如此介意被打扰,是不是也要对我下手啦?”

 “哇!没必要!你是人,不是小猿,你很冷静,不似它们跳,因此,我只能请你早点离去!”

 红衣少女神色一变,叱道:“你是谁?怎可拿本姑娘皇甫明珠与畜牲相比,把衣衫穿上吧!”说完,径自掠出十余丈外。

 费常虹一听见“皇甫明珠”四字,立即忖道:“原来她就是皇甫世家主人之唯一掌珠,她不是在天山习艺吗?”

 她立即传音道:“鹏,别伤她!她是皇甫世家之唯一掌珠,又是天山神尼之关门弟子,犯不着得罪她!”

 费慕鹏点点头,立即搂着她飘下树,然后由阵中掠入中。

 费薇薇二人刚起身,费常虹已经传音道:“皇甫明珠在外面叫战,咱们暂时回避,免得后尴尬!”.

 二女心知必然另外有故,立即点点头。

 费薇薇上前帮他穿妥衣衫之后,三女便隐在口附近,目睹他稳步地走向皇甫明珠。

 费慕鹏站在她身前丈余外,淡然道:“我是费慕鹏,多指教!”

 “你姓费?是不是血手之人?”

 “没听过这个帮派!”

 “那你是何门之弟子?”

 “无门无派…”

 “那你是…”

 “哇!少攀亲带故啦!你看着办吧!”

 “你…你真狂!你知道我的来历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皇甫明珠气得娇颜发白,纤掌一抬“白雪纷飞”带着漫天气劲朝费慕鹏的全身大疾涌而去。

 费慕鹏双肩一晃,倏然横掠出五丈外,三株大树做了“替死鬼”当场树倒枝折,带起骇人的“哗啦”暴响。

 她心中暗骇,正再度出击,他已经叫声:“稍候!”然后径自去察看树干折断之痕迹。

 这是小乔鉴定他的掌力之法,他搬过来使用,而且煞有其事地瞧了一阵子之后,摇了摇头。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心浮气躁,掌劲欠匀!”

 “你…你凭何如此批评我?”说完,就再度出掌。

 “哇!别急!上九宫雷府,绕十二重楼,嗔念俱寂,再行出掌!”

 她神色一悚,双眼异采一闪,紧盯着他的双眼好一阵子之后,突然口长气,肃然而立。

 他一见她的额头莹光稍闪即逝,心中忖道:“好湛的内功,比费常虹还要胜一筹哩!我该如何对付她呢?”

 倏见她将左掌竖立如山置于前,接着右掌亦移到口,双掌一合,指间立即飘出白烟。

 那两只小猿敢情知道她这招之厉害,立即转身疾跃而出,直到跃出二十余丈,才停了下来。

 费慕鹏神色一凛,立即功行全身!

 倏见她双掌一分,振臂一推,丈余方圆的尘土及树叶,好似被龙卷风刮起般疾卷起来。

 倏见他的右掌一抬,食中指一骈,似“乔太守点鸳鸯谱”般朝掌劲之中心及南北四周各点一指。

 然后,将双手朝身后一放,接住那道狂飚。

 呼呼声响中,他的儒衫不停地晃动,他却似老树生般一动也不动,吓得皇甫明珠向后连退。

 她退三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立即探肩取出一把寒芒闪烁的宝剑,不由分说地疾攻而至。

 剑光霍霍,剑气嘶嘶,即疾又猛!

 他却左腾右跃,前飘后闪,似在狂风骇中飘,险而又险地避过那不绝的剑招。

 她一见师门绝学,居然奈何不了对方,倏地清叱一声,身子一弹,连人带剑出一道长虹疾而至。

 这招颇类似小册中之“穿心一剑”小乔曾以“穿心一剑”替他喂招百余遍,他倏地向右疾闪。

 他避过那道长虹之后,倏地向侧一翻,双掌未着地,双靴一合“啪”一声,立即夹住那把宝剑。

 接着双掌倏地朝她双膝抓去。

 皇甫明珠拼着耗损功力,使出这招尚未至十成火候的驭剑绝活“输人不输阵,输阵歹看面”:原本以为即使不重创他,也要令他挂彩。

 哪知,他却以双靴夹剑,而且剑身一被夹住,立即无法动弹,她在惊急之下,悬在半空中的双腿,立即拧前踹。

 这一踹,双膝立即被他抓个正着,全身立即无法动弹,而且由于双膝未着地,又用力过猛,身子立即向后倒去。

 “砰”一声,她结结实实地仰身摔倒,他那双膝正好贴在她那未曾被人沾过的双峰,她气得尖叫道:“移开!”

 他暗叫一声:“夭寿!什么地方不好碰!怎么会碰上那个地方呢?”立即身子一弹,贴地疾出十余丈。

 他尚未起身,两只小猿已经扑向他的后脑及背部,瞧它们的手一抓,居然隐透劲气哩。

 他倏地右掌连拍“吱、吱”两声,两只小猿立即被扫飞出去“砰、砰”两声,落地之后,一时起不来。

 他起身来到皇甫明珠的身前,淡淡地道:“你的武功很,不过,

 你的运气太差,因为你遇上了我!”说完,拍开她的道,转身行去。

 倏听一声尖叫:“站住!”

 他虽然停了下来,却不屑转身。

 “你敢与我约期再战?”

 “没必要,因为你我原本无仇,何必再添怨!”

 “住口!我非破你这招不可!”

 “哇!你既然想破招,我再使几招让你开开眼界,瞧清楚,我只施展一遍而已喔!”说完,头也不回地将“玉狮扬蹄”、“玉狮天”

 及“玉狮卷地”三记玉狮掌疾施而出。

 他身法疾逾闪电地在十余丈方圆内施展玉狮掌之后,由于他的超水准掌力,根本没有惊天动地的掌劲。

 外行人还以为他在“卖狗皮膏”耍花拳绣腿哩。

 他收招之后,径自朝口行去。

 他刚收招“起步走”四周突然传来一阵“哗啦”爆响,三十余株大树之树干纷纷腐化成灰倒去。

 正在思忖招式的皇甫明珠见状之后,如见厉鬼般抓起两只小猿,头也不回地疾掠而去。

 三女见他人之后,费常虹情不自地道:“绝技,令人叹为观止!”

 “哇!雕虫小技,登不得大堂之雅,只能唬唬那种刚出道的"幼齿仔’,倒叫你们见笑啦!”

 “不…不…我在江湖走动这么多年,尚未见这种绝技哩!”

 “哇!拜托你别再说下去啦!否则,我的尾巴要翘起来啦!”

 “鹏,她这一去,一定会找人来此,咱们走吧!”

 “好吧!那我就直接回扬州,你们呢?”

 “薇妹,你送鹏回去,然后直接返家吧!”

 费薇薇点点头,将面具及假发戴上之后,将包袱交给他之际,费常虹倏地投入他的怀中,贪婪地吻着。

 好半晌之后,她方始转身道:“鹏,别忘了法海寺之约!”

 “不会忘,不敢忘!”

 “你…你走吧!”说完倏地以掌捣脸。

 他正上前安慰,费薇薇已经将包袱交给他,牵着他离去。

 ***

 雄伟的扬州城矗立在朝阳之下,更添威仪,费薇薇轻握他的手,道:“鹏,多保重!别忘了法海寺之约!”

 他轻轻一握她的纤掌,道:“你也多珍重,法海寺见!”说完,立即朝前方行去。

 黎明中的扬州,虽有赶集地商贾小民,却不失宁静,费慕鹏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大步朝家行去。

 不到盏茶时间,他已经遥见倪家那个烟囱所冒出之白烟了,他不住大叫一声:“婶婆!”

 声音宏亮,立即传出老远并惊醒了倪家之人。

 他刚抵达倪家大门,倪虎已经上前紧紧地抓住他的双掌叫道:“鹏哥,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回来了!”说完,双眼倏地一红!

 “哇!羞羞脸,大男生还想哭呀!”

 他抬头一见倪顺夫妇、倪琴及阮氏皆惊喜地过来,他立即上前行礼问安,然后跟他们人厅。

 倪顺含笑道:“那位沈姑娘没说错,你果然平安地回来啦!”

 “哇!沈葳崴来过啦?”

 “是的!她等了一天才走的,她说她还会来的!”

 倪虎接道;“鹏哥,你真厉害哩,她变得好客气喔!对了,她留下那盒珍珠,说是要向你道歉哩!”

 费慕鹏暗忖道:“哇!她是什么意思呢?”

 倏见阮氏及倪琴端着早膳走入厅,费慕鹏陪他们用过午膳,才回竹林中洗个痛快澡。

 当他换上那套白色儒衫走出房,立听倪虎叫道:“哇!有够正点!怪不得沈姑娘会有大转变!”

 “哇!你别黑白讲破坏我的名誉哩!”

 “这是娘说的哩!”

 “哇!她怎么说?”

 “娘说沈姑娘一定爱上你啦!”

 “哇!天方夜谭,你忘了她是那批凶汉之头目呀!对了!你是怎么搞的嘛?练了十多年的功夫,怎么会被人摆平呢?”

 倪虎红着脸道:“他们没打招呼就动手嘛!”

 费慕鹏正训他一顿,突然想起自己曾被沈葳葳制住,立即道:“哇!下回遇上这批人,别客气,说打说打!”

 “对!说干就干!”

 “哇!干?难听死了!对了!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忙死了!真的是越闹越旺哩!”

 “有没有人来闹事呀?”

 “没有,不过,从那天之后,有好多佩刀挂剑的人来吃馅饼及面哩!不过还好,都没有闹事。”

 “那你还要不要去店里帮忙呀?”

 “爹叫我听你的吩咐!”

 “好!你就留下来练功吧!”说完,两人立即进入竹林中开始练功。

 费慕鹏经过这次厮拼,不但在“上功夫”方面颇有心得,连自身的拼斗经验及信心也大为增加。

 尤其他学自云贵双丑的那招“车轮旋出”他更是欣赏万分,于是,他边练边仔细地思考如何进一步改良。

 日子就这样地飞逝着,在第七天晌午时分,他正和倪顺、倪琴及阮氏在厅中用膳之际,突然一声:“姓展的,别跑啦!”

 倪顺正冲出去,费慕鹏已经按住他道:“哇!少管闲事,我们先瞧瞧再说。”说完两人立即走出厅去。

 不久,他们立即看见一位黄衣劲装青年自左侧墙外疾驰而来,瞧他一掠丈余,分明有一身不俗的功夫。

 在他身后五丈外有一黑一白两名中年汉子,持短杖疾追,倪顺立即低声道:“鹏哥,他们不是庙里的黑白无常吗?”

 “哇!黑白讲,他们是故意如此打扮的啦!”

 “妈的!扮得可真像哩!一白一黑,一高一矮,只差没有戴上那顶‘一见大吉’的高帽了!啊!那青年被拦住了!”

 那青年刚驰到倪家大门附近,倏见白脸中年人一式“浮光掠影”掠过那青年的头顶,立即将他拦住。

 那青年停身喝道:“白无常,你们难道还不死心吗?”

 “不错!为了这块宝石,即使你跑到九重天外,我们兄弟也要追到灵霄宝殿,趁早出来吧!”说完,一杖疾点向他的“灵台

 那青年冷哼了一声,向左窜出。

 倏见黑脸中年人将短杖一翻,疾点向那青年背后。

 那青年背着一块三尺见方的发光青石,他未待黑无常的杖端接近,倏地转身出手,朝杖端抓去。

 黑无常收杖变招,疾攻向他的下三路。

 白无常身子一弹,短杖带起一股疾劲劈向那青年的头顶。

 黑白无常行走江湖,无论对方人多人少,一向联手而战,而且默契甚佳,此时上下夹攻倒也颇具威力。

 倏见那青年将右掌一推一拿,一招“翻江搅诲”疾使而出,左掌一抡,一招“风虎云龙”劈手抓去。

 黑白无常骤觉被一股劲力一撞,短杖已被撞了回来,脸色方变之时,那青年的十指已如闪电般抓到。

 两人变招不及,只好撒手暴退。

 那青年冷哼一声,将短杖朝地上一抛,立即朝前掠去。

 “哪知,他刚掠到右侧墙角附近,倏听一阵呵呵笑声,道:小伙子,老身铁拐姥姥已经等候多时了!”

 话声一落,一条人影已自墙角闪出。

 那青年间目一瞧,但见来人是位白发老妇,面孔好似四旬余,听她自称老身,看来会挑化妆品保养的哩!

 那青年停身,拱手道:“晚辈展泰良,奉先师遗命送此石至皇甫世家,尚祈前辈能够让道。”

 费慕鹏闻言,立即想起皇甫明珠,心中不由一动,于是,他立即低声道:“小虎,你进去吧!我去瞧瞧…”

 “鹏哥,小心些!”

 “畦!安啦!这些人不够看啦!”说完,他立即转向后院抄捷径掠去。

 此时,铁拐姥姥已经振杖向展泰良砸去,黑白无常不甘心地立即再度疾攻向展泰良。

 三人皆急于夺取青石,因此,出招又重又狠。

 倏见铁拐姥姥将铁杖一翻,反而扫向黑白无常,一阵“怦怦”连响之后,黑白无常的短杖已被扫飞离手。

 “哼!不知死活的家伙!”

 杖风如山,猛砸狠扫向黑白无常。

 不到十招,黑白无常惨叫两声之后,立即倒地。

 铁拐姥姥一见展泰良已经溜得不见人影,急怒之下,厉吼一声:“小子,你哪里逃!”立即持拐疾掠而去。

 等她追出里余远之后,隐约听见右侧林中传来掌劲撞击声音时,她厉啸一声,立即循声去。

 片刻之后,她立即发现两名中年人持剑疾攻展泰良,地上另外躺了两名中年人,她不由然大怒!

 只听她厉喝一声:“小子,你真该死!”立即抡杖疾砸。

 那两名中年人身暴退,拱手道:“多谢堂主解危!”

 “少啰嗦,并肩子上!”

 三人这一搭上手,招式更为狠辣,得展泰良左攻右拍,仍然无法把三人攻势化开。

 倏听他厉吼一声:“我和你们拼啦!”立即将那三尺见方的发光青石拿在手中,一招“雷动太极”疾攻而出。

 一道青光似“探照灯”般到处闪耀,不但护住他的前大,而且带着一股冷砸向两名中年人之手腕。

 两人大吃一惊,连忙滑向一旁,铁拐姥姥趁机一式“飞鹰攫兔”以拐尖疾戳展泰良的“风府

 展泰良身暴闪,险而险之避开那一戳,手心及额上立现冷汗,他一见铁拐姥姥直挑直撞疾攻出四杖,立即振石以攻抢攻。

 另外两名中年人不敢怠慢,双创时左时右,忽上忽下在两侧牵制展泰良的招式,得他连连后退。

 倏听铁拐姥姥大喝一声“力劈华山”及“飞鹰攫兔”连番砸戳之下,场中立即传出一阵“轰隆”暴响。

 展泰良只觉眼前杖影如山,防无可防,只有疾退一途。

 可是,他刚退出三步,倏觉左及左背一阵剧疼,他知必是遭到那两名中年人之袭击,不由大骇!

 他自知此命已经不保,立即转身振腕挥砸,青光吐之间,那两名正在得意洋洋的中年人立即惨叫倒地。

 又是一声惨叫,展泰良被铁拐姥姥砸中后背“命门”青光一闪,他的尸体尚未坠地,那块青光石已经手飞出。

 铁拐姥姥正去接石,倏听一声沉喝:“站住!”四道掌劲已经自左侧卷向她的身子及前之处。

 她被得只好拧后退。

 黑影一闪,那块青石已经落入一名黑袍老者的手中。

 倏见红、黄、蓝、白影各自一闪,四位分别穿着红、黄、蓝、白袍的六旬老者已经一字排开挡在铁拐姥姥的身前。

 “啊!花心五妖,你们…”

 红袍老者声道:“裘英,好久不见了,听说你混得不错,目前荣任万紫帮内堂堂主哩!”

 “不错!你们五人虽然纵横天下,可是,敢与万紫帮三千余人为敌吗?趁早把此石出来吧!”

 “嘿嘿!老夫五人的确不敢得罪贵帮,不过,只要得到这块万年青石,贵帮根本好似一堆废砖破瓦矣!”

 铁拐姥姥倏地将左掌朝天空一抛“咻”的一声过后,半空中立即传出“砰砰砰”三声响亮的声音。

 原来,她一看情形不对劲,已经发信号弹求援了!

 红衣老者神色一变,立即喝道:“老四,你先走!”

 声音方出口,立即和其余三人疾扑向铁拐姥姥。铁拐姥姥一见黑衣老者已经挟着那块青石离去,她不由大急,可是面对这四名武功与

 自己相去不远之劲敌,她只能目送黑衣老者从容离去。

 红衣老者存心灭口,因此双方一手,立即使出全力抢攻。铁拐姥姥自知无法力敌,倏地抡杖疾扫,将他们四人退之后,向后一

 转,没命地朝林外疾驰而去。

 四名老家伙岂肯任她逃逸,一阵疾掠之后,重又将她围住,并且各使出浑身解数地疾劈猛打。

 铁拐姥姥一见冲不出去,厉吼一声:“老身和你们拼啦!”杖势一变全是攻招,而且是同归于尽的泼辣招式。

 四名老家伙好不容易才得到那块宝石,岂肯和她同归于尽呢?一正一负之间,立即形成僵局。

 咱们别理这五个贪婪老家伙之厮拼,咱们瞧瞧费慕鹏迂回绕道,以及他有没有凑上这个场热闹吧。他小心翼翼地循声赶到附近之时,

 恰好是展泰良嗝,他一见黑衣老者带着青石离去,立即悄然跟去。

 那个黑衣老者专捡荒山小径疾掠,足足地疾掠一个时辰之后,他回头一瞧身后并无他人,立即“嘿嘿”低笑着。

 只听他喃喃自语道:“项龙,你们四人尽量与那个老虔婆拼个你死我活吧!老夫不出一年必可成为天下第一人啦!”说完,双朝青

 石一凑“啧…”地吻了下来。

 费慕鹏趴倒在草地上,听得呕心,心道:“哇!真无聊,连石头也亲,怪不得会有‘花心五妖’字号,分明是老猪哥嘛!”

 黑衣老者吻个过瘾之后,朝远处顶峰一瞧,又朝身后张望一跟,似“惊鸿留爪”般疾掠而去。

 费慕鹏由于置身于平坦的草原,不敢起身续追,直到对方继续朝山掠去之后,方始纵身疾而去。

 他似闪电般疾掠五下之后,立即抵达山,可是,当他纵眼一瞧,原本该出现在山的黑衣老者却不见人影了!

 他的心中虽急,面对这种狠的老怪物,他可不敢莽撞地冲,他立即放缓身形,同时凝神默察。

 他好似猫捉老鼠般小心前进,双手紧抓衣袖,不让它发出一丝声响,以免惊动了那只老怪物。

 他朝山上行出里余远之后,倏听一阵呼吸声音,他的心中一喜,立即凝立不动仔细侧听着。

 那呼吸声音甚为悠长,而且吐纳之间相隔甚久,他不由暗骇道:“哇!这个老包的内功不赖哩!”

 俟他调匀真气之后,肩不摇,衣不扬地悄然飘去,不到半个盏茶时间之间,他立即发现黑衣老者靠坐在一块大石前面。

 瞧他将双腿一盘,双掌按着那块搁在大腿上的青石背面,然后将青石面紧贴着腹之间。

 他知道黑衣老者在运功,而且猜忖那块青石必然对运功甚有助益,所以黑衣老者才会迫不及待地在此地运功。他由黑衣老者的悠长

 鼻息,知道自己若再接近,必定会被他警觉,可是,他不甘心蹲在此地干着急呀!

 倏听城内方向传来一阵爆响,接着黑衣老者起身,道:“嘿…大好啦!看来万紫帮来了不少人马哩!

 “嘿嘿!只要万紫帮的人宰了项龙四人,老夫就可以安安稳稳地练功了,等老夫复出之时,嘿…”说完,双臂高举起那块青石,抬

 眼欣赏着。

 “哇!好自私的老鬼,你先乐吧!我待会再替你收尸!”

 黑衣老者对着阳光打量那块青石一阵子之后,欣喜地道:“不错!果然有一把石中剑,嘿嘿!天助我也!”说完,又“啧…”地亲吻

 着青石。

 费慕鹏趁机掠近,同时隐于一块丈余见方的大石后面。

 “嘿嘿!天色不早啦!他们可能正在拼得头大汗哩!嘿嘿!想不到我曹天宗居然有这么大的福份…”说完,将青石挟人右臂弯,身子一弹疾而去。

 费慕鹏期待此刻已久,倏地起身左右开弓地疾弹出十道指风朝曹天宗的背后及左右两侧去。

 敢情他连曹天宗的闪躲之路也要堵住了!果然不错!曹天宗一听背后的空气浮动有异,虽然身在半空中,仍然硬生生地拧向右闪去。

 哇!这一闪立即自投罗网,他只觉“志堂”似被针剧戳一下般,一阵剧疼之下,全身无力地向下坠去。

 那块青石当然也成功地“投奔自由”了。

 费慕鹏生怕砸碎它,立即弹身招手“唰”的一声,他刚停在曹天宗的身侧,那块青石已人他的手中,一阵冰凉立即透体而人。

 他将右脚踩在曹天宗的颈后托起青石一瞧,立即发现在油光光、亮晶晶的石块中央果然有一把白色小剑。那把小剑长约三寸左右,剑把、剑柄及剑身俱全,真不知是用什么质料镌成?又是如何人青石中的?

 他将左掌心朝小剑栖身之处一贴,立即发现,那一带特别冰寒,他不由诧道:“哇!难道这块青石的凉气是由小剑透出来的吗!”

 倏听曹天宗道:“朋友,你是谁?为何使用这种见不得人的伎俩夺去老夫的宝物呢?你知道老夫是谁吗?”

 费慕鹏淡然道:“哇!这一切便废话,这块万年寒石有何妙用?”

 曹天宗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哇!老鬼,你识相些好好回答少爷的问题,否则,少爷‘招待’郎客的手法层出不穷哩!”

 “哼!”“哇!你是不是染上了气病呢?否则,怎么只会哼呢?我就先让你见识一下少爷的待客之道。”说完,将他的身子一翻,一把撕下他的内外,将小剑栖身之青石朝曹天宗的“子孙带”一放!

 这是他和倪虎以前对付顽皮小孩之策,当时,他们是以碎冰人对方的“子孙带”经常将对方整得哭爹叫娘哩。

 曹天宗的“志堂”被制,根本无法提劲御寒,因此,不到盏茶时间,立即冷得全身直颤,双发紫了。

 “我…我说…快…移开…它…”

 “哇!你要说什么呀?”

 “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

 “哇!这样子才乖嘛!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还如此想不开!第一、它来自何处?”说完,将它轻轻地移高寸余,随时可以再放下去招待他。

 “你…你够…狠…”

 “哇!我和你这个老一比,小巫见大巫啦!妈的,你的四个好友在那儿拼命,你却巴不得他们嗝,你还是人吗?”

 “你…你不知道我和…他们的….—恩怨…”

 “好!我也不想知道些狗皮倒灶之事,快回答吧!”

 “它来自东海海鲸岛地心,经过十年前的一次地层震裂,它缓缓地浮出,直到三月前才正式出土。”

 “哇!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老夫五人当时也在场。”

 “后来呢?”

 “你抢我夺,血成河呀,至今已经有近千名江湖好手因它而死,你最好别收留这种不祥之物。”

 “哇!你别管,那是我自己的事!它有何妙用?”

 “修习功之人可以藉它陡增功力。”

 “哇!怪不得你方才那么乐!可惜!你没有那个命!”

 “你…你要…”

 “不错!世上容不得你这种败类,不过,念在你合作份上,本少爷就留你一个全尸吧!”说完,右掌一按。

 曹天宗全身一震,双足一蹬,含恨嗝

 他搜出曹天宗身上的银票,揣人自己的怀中,道:“老鬼,这是埋葬费用,反正你也用不着了,对不对?”说完,倏地以左掌推起那块大石,右掌一挥,劈出一个深之后,将尸体朝中一放,又将大石恢复原位。

 “曹老鬼,别怨我!只怨你作恶多端,能够有此下场,也该偷笑了,代向阎罗王爷请安问好吧!”说完挟着青石疾掠而去。

 他掠下山,又掠过那片草原驰行不久,立即隐隐听见剧烈的拼斗、吆喝、惨叫声音,他暗暗一笑,绕向远处。他绕了一大圈,一直到申时才掠回大厅,他马不停蹄地将青石藏人壁间夹层之后,方松了一口大气。

 “哇!不能说!我得到万年寒石之事,绝对不能说,否则,全天下的人皆会跑来这里啦!”

 他朝四周望了一望,干脆抱着青石走入书房。

 只见他在书桌右脚一踹“唰”的一声,书桌右侧之地,倏地出现一个六尺见方的缺口。

 这是小乔为了避难所暗中挖掘的地室,只有她们母子二人知道,费慕鹏立即抱着青石跃了下去。

 那是一个二坪大的小,别看小乔只是个女之辈,她凭着武功及毅力暗中挖成了这个小

 费慕鹏将那块青石朝暗层一,自言自语地含笑道:“哇!看谁还有办法来把它拿走!”

 身子一弹出地室之后,朝桌子右脚一踢,那块缺口立即自动合上,他微微一笑,走出去找倪虎。

 倏听后院传来一声轻响,他警觉地立即刹住身。

 可是,他凝听半晌之后,却未再听见什么异响,他立即点头道:“哇!这个老包沉着的哩,咱们来耗着吧!”

 倏听前院竹林中传来倪虎喊叫道:“鹏哥,吃饭啦!”

 费慕鹏暗骂道:“哇!死小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要紧关头来凑热闹,嗯!我何不顺水推舟呢?”

 他立即应声:“来啦!”同时大步行了出去。

 他走出厅一看见倪虎张口叫,立即先行眨眼,叫道:“哇!今天有些啥好吃的东西呀?”

 倪虎虽然愣直,但是经过十多年的默契,他心知必有“状况”于是忙哈哈笑道:“炒三鲜、炸、够赞的吧!”

 “哈哈!你一定又偷吃了,对不对?”

 “这,才吃两块而已啦!”

 “哇!你大过份了吧?居然一下吃两块哩!看我不槌你!”说完,右拳一扬,朝倪虎追了过去。

 倪虎佯叫道:“救命啊!”抬头即跑。

 两人立即边嬉闹边奔跑,迅速便不见人影。不过,没隔多久,费慕鹏立即绕圈子自后院掠入,他隐在井旁凝神一听,马上发现房中有人在翻柜。

 “哇!我果然没有听错,让我瞧瞧是何方神圣?”

 只见他衣袂不扬地飘前行进,直到房外,一见房门关上,他默察之下,立听柜子又被关上了。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推门冲进去,倏听步声行向房门,他立即屏息贴在房门左侧壁上。

 “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打开了。一个脑瓜子已钻出来了,立见房中人警觉地探视房外是否有人,费慕鹏的左掌一伸,立即捏住那人的后颈。

 “咳…咳…轻些!”

 声音娇滴滴的,看来是个幼齿仔哩!

 费慕鹏偏头一瞧,立即叫道:“哇!卿为佳人,奈何为贼?”

 那是一张很正点的脸蛋,柳眉似黛,脸似芙蓉,虽然一身布衣,却仍难掩那国天香的容貌。

 她闻言之后,双颊一红,突地无言以对!

 费慕鹏松手一推,将她推人房中,然后闪入房中道:“哇!坐下来谈吧!”说完,立即关上门。

 布衣少女踉跄后退三步之后;倏地解开前的衣襟,沉声道:“放我走,否则,我就要喊非礼啦!”

 “哇!瞧你长得蛮正点的,怎会有不正点子呢?”

 “少啰嗦!让开!”

 “哇!我如果不让呢?”

 “那我就要嚷啦。”

 “慢着!先谈谈你在找什么吧?”

 “我高兴!让开!”

 “哇!高兴?一个女人因为高兴就跑人男人的房间翻箱倒柜,天下有这种事情吗?你想骗谁呀?”

 “少啰嗦,你到底让不让?”

 “不让,除非你把来意告诉我!”

 “姓费的,你真的要我嚷吗?”

 “哇!你认识我呀?”

 “哼!凡是在江湖走动的人谁都知道扬州有你这一条潜龙,烟投郎,盛名得来不易,要毁掉可是很容易哩!”

 “哇!我的知名度真的这么高啦?不可能吧?”

 “哼!少扯远话题,让开!”

 “不让!大丈夫说不让就是不让!”

 “好!那可别怪我绝情!现在尚有近百人在半里附近厮拼,我只要叫声:"‘万年寒石在此地’,就够你忙的啦!”

 “哈哈!你果然是为了这玩意儿来的!很好!多谢你提醒我!我绝对不容这条消息走漏出去的!”说完,缓缓地走了过去。

 布衣少女神色一变,探掌疾抓而来。

 费慕鹏闪身斜切向她的右腕,却见她旋腕化抓为戳,一缕指风立即戳向他的掌心。

 他低喝一声:“好功夫!”立即翻掌收指为拳疾劈而出。

 可是,他刚出拳,立即发现自己居然攻向女人家的脯,他的双颊一红,倏他收拳同时闪身退开。

 布衣少女见状,双眼异采一闪,立即停身凝视着他。

 他曾由费常虹三女的眼中瞧过这种深情脉脉的眼神,因此,不由暗暗地纳闷不已!

 倏见布衫少女双掌一分,左掌右指再度扑来,费慕鹏不愿再拖延,倏地一式“玉狮扬蹄”了过去!

 那漫天掌影立即罩住布衫少女,得她连连后退,直至撞到衣柜之后,方始闭眼待毙。

 两粒泪珠立即自眼角溢了出来。

 费慕鹏朝她的“肩井”一拂,立即停身道:“咱们打个商量如何?”

 “技不如人,夫复何求?”

 “我让你走,你别青石在我处,如何?”

 布衫少女张眼问道:“你信得过我吗?”

 “信!”

 布衫少女一咬银牙,道:“我老实告诉你吧!家祖练功岔气走火入魔,我才急着取得万年寒石?”

 “好!你带令祖来,我把它借给你,如何?”说完,立即拂开她的道。

 布衫少女惊喜地问道:“你真的肯如此做?”

 “不错!”

 “我该如何答谢呢?”

 “哇!先救令祖再说吧!”

 “不!南宫世家一向不欠别人的点滴人情,你如果不提个条件,我绝对不便接受你的这分恩情!”

 “哇!何必呢…这·…—这样子吧!你只要告诉我你如何知道万年寒石在吾处,咱们这扯平啦!”

 “这…太容易了吧?我原本隐在一旁观战,恰巧看见你携石而去,才尾随至此地的!”

 “哈哈!看来如此!看来你的轻功不赖哩!否则,怎会逃过我沿途小心翼翼地观察及注意呢?”

 “你这身白衣甚为明显…”

 “哇!不错,下回该改进!”

 “少侠,我大约一周内可以赶返此地,而且可能挑在夜晚时分来此,不知是不是会影响你的休息?”

 “哇!不碍事!我原本就是一只夜猫子,不过,在你来之时,不妨先发出暗号,以免滋生误会。”

 “少侠,你考虑得真周到!三声鸟鸣如何?”

 “咕!咕咕!如何!”

 布衫少女点点头,突然道:“南宫菁菁多谢少侠不罪及成全大恩!”然后羞赧地低头开门而去。

 费慕鹏喃喃念句:“南宫菁菁…”不由一阵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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