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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从今以后不再痛
 酒店的服务生推着餐车过來,两个侍者殷勤的铺上白色桌布,金属罩子一打开,那香味俱全的美食呈现在眼前。

 开启红酒,李文川鉴赏后,示意侍者将酒给倒上。

 “儿子,你也喝一点?”李文川看着田妥妥。

 “小孩子,哪能随便喝酒。”田小蕊成了一个尽职的贤良母。

 “男人嘛,总要学会喝一点酒,何况这是红酒,喝一点点沒事。”李文川坚持。

 “妈咪,我也想喝一点。”田妥妥请求着。

 难得一家这么其乐融融的在一起吃饭,怎么也该开心尽才对。

 田小蕊阻拦不过,由得李文川往田妥妥面前的红酒杯里斟上红酒。

 见得李文川掉转瓶口,要往自己的杯中倒,田小蕊急急掩住酒杯:“我就不喝了。”

 “喝一点吧,小蕊,这可是庆祝我大难不死。”李文川伸手拉开她的手,神情即温和又儒雅,偏又令她无法拒绝。

 “对啊,妈咪,都说女人每天喝点适量的红量,又美容又助眠,还能预防心脑血管病哦。”田妥妥跟着劝田小蕊。

 拗不过他们父子俩,何况今天大家都开心,田小蕊也不可能很扫兴,由得李文川在她的杯中斟了红酒。

 似乎这是田小蕊这阵子以來最开心最轻松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她的情绪也高涨,美食当前,自己深爱的男人在眼前,自己可爱的儿子在面前,她还有什么不足的呢?

 不知不觉中,她在李文川的劝下,多喝了几杯。

 回看田妥妥,第一次喝酒,一张小脸红红的,竟有了几份的醉意。

 “瞧你,让儿子喝,都让他喝醉了。”田小蕊嗔怪的瞪了李文川一眼,就准备带儿子去洗洗让他休息。

 “我來吧。”李文川抢先一步,将田妥妥抱在怀中,带着他向旁边的房间走出。

 看着他健硕拨的身子,抱着儿子是那么的安稳,田小蕊心中很圆

 也许,六年的分离,只是为了这个男人能更完美的站在她的面前。

 田小蕊打了水,替田妥妥洗了脸脚,小家伙似乎酒意上來,竟睡得沉沉。

 “瞧他睡的这么沉,早知道,就不让他喝酒了。”田小蕊轻声埋怨。

 李文川站在旁边吃吃的笑,见田小蕊回身瞪他,他赶紧改口:“我是说,以后得多让儿子练习练习喝酒,省得以后在外被人随便一灌酒就醉了。”

 “得,你成天都离不得酒,象个酒鬼似的,我可不想儿子被你教坏。”田小蕊轻声抱怨着,折回那边的那套房,准备收拾。

 “我很坏吗?”李文川不紧不慢跟在她的身后。

 一进门,他反手就将房门给掩上,甚至偷偷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田小蕊哪料得李文川此时打的什么主意。

 她犹自道:“你本來就很坏,简直是坏蛋中的坏蛋…”

 话音未落,后面突然伸來一臂,将她给推在墙上,不等她惊呼,李文川已经欺身贴了上來:“是这样坏吗?”

 “嗯…”田小蕊想说的话,被他悉数堵回了嘴里,她只能发出简短的泣音。

 红酒醉人的芬芳在两人的齿间漫延,酒不醉人人自醉,田小蕊竟陶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希望再深入再持久。

 李文川松开她,修长手指伸手,轻触着她的,眼中闪烁着灼人的光芒。

 田小蕊当然知道这接下來,意味着什么了。

 她小手轻轻的抵在他的前,轻声道:“不…”

 他沒说话,凑近了她,轻吻了她的耳垂,热热的带着红酒的气息,得她心慌意,那小小的抵抗,在他刻意的挑逗下,溃不成军。

 他微微一俯身,将她一个公主抱,抱在怀中,向着浴室走去。

 “宝贝,我替你放热水。”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那感柔软的,似有若无的摩擦着她的

 田小蕊的脸,瞬间又变得通红。

 他们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如此想着,她竟不知不觉中说了出來:“我们…是不是太快了…”

 李文川轻咬了牙,只是反复的吻着她:“很快吗?”

 田小蕊慌乱的点点头:“我感觉有些快…以往你不是这样的…”

 “我们是怎么样的?”他问,心中却也是有些想知道,当年两人是怎么样的。

 田小蕊的脸,更是涨得通红,却不知道如何说。

 “总之,我们不能太快。”她低声说,慌乱的企图转过身去:“我给你放水吧,你洗个澡。”

 这算是一种拒绝。

 李文川微松了手,沒有再度强迫。

 田小蕊慌里慌张的替他放水,一不小心,花洒的方向沒有调好,那冲出的水竟淋在了李文川的身上。

 好在才刚出來的水是凉水,倒也不担心他被烫伤。

 “小蕊,你这是在给我泼冷水吗?”李文川在身后微勾了边带着那几许魅的笑意。

 “不是的。”田小蕊急急的回答。

 回答后,又感觉这样的回答不对劲。

 否认泼他的冷水,那换个意思,他來扰?

 李文川沒有再度为难她,只是轻声道:“小蕊,我这会儿伤口有点痛,你帮我了衣服洗澡好吗?”

 田小蕊轻咬了一下,沒有拒绝他的要求。

 在医院一直是她在照顾他,现在也不可能再矫情的要去找什么外人來伺候他沐浴洗澡。

 她颤抖着手,替他衣服。

 只是解他的皮带时,他象在故意为难她,那皮带竟象是卡在了他的间,她怎么也解不开。

 她蹲下身,微微用力,他竟往后退了一小步,她重心不稳,身子跟着往前倾,脸刚好碰在了他的皮带下面。

 那高高支起的小雨伞,清楚明白的说明了什么。

 “帮我,小蕊。”他微垂了头,低声恳求着,已经将她的小手,从皮带上,移到了那撑着的小伞上。

 看着他一脸隐忍的难受样,田小蕊却是再沒办法说出什么拒绝的话。

 她顺从了他的意志,真的用那柔软的小手帮他。

 李文川舒服得闭上眼,微微向后仰起了头。

 他在坚持着,他在试试自己的耐久度。

 他刚才沒有霸道的强硬要求,其实也是怕自己速则不达,关键时刻掉链子。

 可这会儿沒有,她这含羞带怯的模样象是在激励着他,她这柔弱顺从的模样,令他发自内心的涌起一种男人的征服感,他要征服她。

 这感觉真好。

 他就知道,她会是他的药,他跟随了六年,令他一度苦恼的隐疾,在她的柔情似水下,竟消了去。

 最终,他低吼了一声,痛快的释放了自己。

 果真比预料中的还好,时间还持久。

 李文川抵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捧了她的,再度反复的亲吻着她。

 以往担心不能给她幸福,似乎都不在话下了。

 他有信心有本事也有这个能力,真的能给她做为一个女人全部的幸福,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身体上。

 田小蕊红着脸,顺从着他,却是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他会这么激动。

 解决了问題,这下李文川才真的安心洗澡。

 田小蕊轻轻给他着衬衣。

 一直知道,他身上有伤痕,特别是那一道长长的伤痕,有些触目。

 随着衬衣的去,那一道长长的伤痕再度呈现在眼前。

 这一次,田小蕊格外的留心,她细细的审查着他身上的伤痕。

 除了那一道长长的伤痕,再加上这才新添的两处伤痕,他的身上,还有一些伤痕的迹印。

 只是时间太久,十几二十年的岁月,令这些伤痕淡去。

 以往她都是又羞又怯,紧闭了双眼,竟沒有仔细注意他身上的这些不打眼的伤痕。

 果真他以往的岁月,是吃了不少苦头,一直在夹中求生存,实属不易。

 田小蕊的眼,又慢慢了。

 他本真的不是一个坏人,只是生存太过艰难,令他选择了对他自己最为有利的一种方式,不管是他的谎言,还是他的手段,都只是他自我本能的一种保护。

 情不自的,她的凑了上去,亲吻着他的那些伤痕,细致而缱绻。

 李文川怔了一下,背对着她,他瞧不清她此刻脸上的神情,但觉她柔软的落在背上,软软的,说不出的舒服与受用。

 才刚熄下去的火,似乎又有了燎原的势头。

 “田小蕊,你在故意惹火吗?”他暗自咬牙了,一转身,就要搂紧她。

 落入眼中的,却是田小蕊泪面的脸。

 她的手指,依旧轻触着他的那些旧伤痕,颤着声问他:“痛吗?李文川,以往你都是这么痛过來的,却沒有告诉过任何人吗?”

 那眼中,全是痛惜之

 “小蕊…”李文川的声音,也跟着颤了,竟有几许的凝咽。

 见他这神情,田小蕊脸上的泪,再如决堤的海。

 她一惯只知道自己生存不易,可跟李文川比起來,已经好许多了。

 “不痛了。”李文川的语气滞了滞,伸手紧紧搂住她,绵绵的吻,落于她的额间、眉间、眼间,吻干了她的泪痕:“只要你们母子俩能在我身边,我不会再痛。”

 田小蕊靠在他的肩头,只是低声的哭泣。

 最终的最终,李文川的澡也沒办法洗了,他抱着田小蕊上,让她平静下來,好好的休息。

 所有的火,在她的眼泪中,全成泡影。

 他只是紧紧的握了她的手,平静而坚定的道:“小蕊,你放心,不管世事再如何变换,除非我死,我决不会再让你们母子俩离开我。”

 田小蕊伸手捂了他的嘴,却是沒有再说话。

 只望以后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大家都不要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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