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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杨母的故乡在一下乡下的小农村,那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镇上油柏的大马路,更没有高级的轿车行驶,所以当一辆黑亮黑亮的漂亮车子开进来时,原本还在闲聊的村民个个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地跟着这辆车子走。

 因为四周都有人,所以车子的速度很慢,几乎是人走也可以走得比它快,而且车子的窗户贴上了隔热贴,车内的人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晰,村民人更好奇了,这车子是从哪里来的?车主又是来找谁的?

 车子一直往前开驶,直到老杨家才停下。

 说到老杨这家,在他们村子里可以说得上是一个让人说也说不不腻的传奇。

 老杨年轻时是一间大公司的老板,不过因为一次的投资失败,所以公司倒了,人也中风了,因为想找个地方好好地养身体,所以举家搬到这个鸟不生蛋的乡下来。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以为这家人只会住一阵子,毕竟人家住边了大城市,回到乡下地方怎么住得习惯,谁知道他们不但习惯得很好,而且一住还住了快十年了。

 而老杨的两个女儿也是奇人,那对孪生子一个外向活泼,一个安静乖巧,两个都长得漂漂亮亮的,大女儿在高中毕业后就到城里打工,过了不久后居然了个肚子回来!

 他们这里民风那么纯朴,这未婚生子一事大大地惊动了整条村子的所有人。

 每个人都十分不屑这杨家的女儿,还有教出这种女人的老杨跟老杨嫂,只不过当孩子哇哇落地,那可爱到不行的小婴儿马上就掳掠了所有村民的心,连原本瞧不起这家人的老人们也因为这孩子而跟老杨家稔起来。

 只可惜这孩子命不好,一生下来没多少,老杨的大女儿就遇上了车祸走了,就在他们在替小孩是未来担忧时,平素不多话的二女儿突然站出来说孩子是她的,她就是孩子的妈妈。

 村民们都感动极了,她有没有怀孕他们都心知肚明,但为了姐姐的孩子不至于沦为孤儿,居然无畏外人的目光以及流言蜚语成为一个未婚的单亲妈妈。甚至还为了养家活口,毅然只身到台北的大公司里头工作,每逢假期也必定会回家一趟,给家人也给村民们带点小玩意。

 因此村民们虽然觉得老杨一家人个个都不可思议,但再也没有半点的不敬或者是鄙视,而且老杨家个个学问高,学历好,当村民有什么事无法解决时都会上老杨家,问老杨跟老杨嫂该怎么样处理。

 所以当这车子停在老杨家门口时,几乎全村的村民都扔下手上的工作跑到这里来,一来是凑热闹,二来是如果老杨家有什么事,他们都可以帮手。

 驾驶座那边的车门打开了,一个穿着正式西装的高大男人走了下来,村民们看着他身上的那套西装,那可是他们做了大半辈子都不可能买得起的高档货,而且这男人脸上充自信的表情,更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村民们,这男人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更不是一个普通的路人甲。

 然后另一边的车门也打开了,一个村民们熟悉的女人也缓缓地走了下来。

 “啊,是老杨的小女儿”认出女人的村民高兴地叫着。

 杨素馨回答微微一笑“村长、老叔公、阿二婶,大家好啊,我们家一直麻烦大家帮忙看顾了。”

 “阿馨啊…这…这个是谁啊?”那车子太漂亮,站在杨素馨身旁的男人太过有气势了,让一众的村民一时间都不敢像以前见到她那样靠近她问长问短。

 杨素馨秒瞄了瞄身旁的男人,果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副凝重的样子。

 深知原因的她轻笑出声,这男人一路上不知有多紧张,明明平去谈生意时可以淡淡定定,一副天塌下来也没有关系的样子,可现在只是来见她的父母而已,居然紧张得先是前一晚睡得不好,再来是在高铁站上错了车,还有下了高铁要换车子自驾时差点上错了人家的车,然后就是现在因为太紧张以致面孔僵硬了,挤不出个表情来。

 温在华伸手搂住她的,在众人面前给了她一记火辣辣的吻,成功让她止住了笑,更让村民齐齐倒一口冷气。

 天啊,这两人居然当着他们的面前接吻,果然台北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大人们连忙伸手遮住小孩的眼睛,而他们则个个瞪大眼生怕看少了几幕。

 杨素馨追悔莫及,双手拼命地拍打他的背,要他放开自己,只可惜他依旧故我,甚至把舌头都伸进来了。

 杨素馨绝望地想,她往后还有什么面子回来这里?

 解救杨素馨的是一声响响亮亮、高高兴兴的叫声“妈妈”

 穿着可爱动物装的小蕊在屋子里听到妈妈的声音便跑了出来。

 听到小蕊的声音,温在华想不放开都不可以了,别人的孩子学坏他不在乎,因为那又不关他的事,但小蕊可不一样,小蕊是他跟杨素馨的孩子,他的女儿。

 获得自由的杨素馨连忙推开他,张开双手女儿奔进自己的怀里“小宝贝,想妈妈了没有?”

 “想!小蕊好想妈妈!”两只小手紧紧地抱住杨素馨的颈项,小蕊用柔的小脸蹭着她,气地说着自己有多想妈妈,想到小心肝都要碎掉了。

 杨素馨听得头黑线,这小心肝都要碎掉了是怎么一回事?想一想,可能又是小蕊偷偷跟着大人们看那些偶像剧学回来的,待会要好好地教小蕊,别让她学些有的没的。

 “小宝贝,你就不想我了?”看他们母子那亲亲热热的模样,被隔绝在外的温在华不悦了,伸出大掌抱过小熊熊似的小蕊,在小脸上啄了啄,可怜兮兮地问。

 “想,小蕊也想叔叔!”被亲得咯咯笑,小蕊也礼尚往来地朝他脸上亲了亲。“噢…”温在华听到心都快融化掉了,这么可爱的小丫头以后就是他女儿了,不过有件事要跟小宝贝说清楚。

 “小宝贝乖,以后要叫爸爸,或者爸比也可以,不要再叫我叔叔了、”他都上门了,怎么可以还让自己当小蕊的叔叔,连忙正名比较重要。

 “爸爸!”祈祷许久的愿望终于成真,小蕊高兴地抱着他大声地叫着,让四周所有的村民都知道现在上演的是哪一幕。

 这男人就是老杨家的二女婿。

 村民们不都替老杨一家高兴起来了。老杨跟老杨嫂多了半子孝顺他们,杨素馨多了个男人疼她,让她不再是受尽委屈的单亲妈妈,而小蕊也不再是没爸爸的可怜孩子,这一幕多美好啊,看得他们都热泪盈眶了,不住提他们高兴了。

 然后他们看到老杨拄着拐杖在老杨嫂的陪伴下走出屋子。

 “阿公!阿嬷!”小蕊也看见了自己的外公外婆,连忙挥动着小手叫:“阿公阿嬷,小蕊有爸爸了!小蕊有爸爸了!”

 温在华脸上的表情又再次僵住,看到杨素馨又是一阵的低笑,他看了这女人一眼,眼神中充了待会再教训她的意思,他放下小蕊,动作生硬地转身,朝两位养大了他女人的老人深深地鞠了个躬“爸、妈!”

 杨父看着这个青年,心中不复杂起来。

 一方面他替小女儿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而感到欣慰,人老了,无非只想女儿、孙女平平安安,一生顺遂,可是另一方面一想到女儿就要嫁人了,他又忍不住靶到一阵的不舍。

 这小女儿从小到大都十分乖巧安静,就因为太安静了,所以他跟子都忍不住多疼爱活泼外向、嘴巴又甜的大女儿,因此总是忽略了小女儿,所系小女儿并没有因此而怨恨他们,他们也一直努力地补偿这孩子,不怨再让她受委屈。

 现在他们只觉自己补偿到一半,小女儿就要被另一个男人娶走了,杨父觉得自己很不愿意。

 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杨父的响应,温在华额上的汗珠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淌下,就怕杨父跟杨母不原因把答应让杨素馨嫁给他。

 杨素馨也有些慌怯地看着父母,之前跟他们讲电话时他们并没有半点不不悦,反而还一直要她赶紧把温在华带回来,怎么一把人带回来了,他们两却一句话也不说?

 不知道她,连四周的村民也觉得眼前的这幕真的比电视上演的剧集好看多了。“阿公阿嬷,我们回屋里去吧!阿公不要站太久。”小蕊走上前拉着外公的手握了握,她不知大人们发生什么事了,只是觉得自己外公身体不好,要早一点回去坐着休息。

 杨母也觉得要一个男人弯着那么久,已经够考验他的诚意了,所以也上前扶了扶老公的手“老杨啊,进屋去跟女婿喝杯茶,谈谈婚事吧。”

 杨父知道子已经答应了,再看看小女儿,果然女大不中留呐!眼里全是为了那男人在向他求情呢!

 杨父点点头“一起进屋吧。”然后就在子跟外孙女的扶助下缓缓地走进屋里。

 见双亲走进去了,杨素馨也上前扶起温在华,一只小手替他“酸吗?”

 温在华摇摇头,他已经紧张得感觉不到自己的酸不酸“爸的意思是他答应了外面的婚事?”这一点必须要得清清楚楚,他可不想一是欢喜又在下一刻被绝望打倒。

 “不是叫了你一起进屋吗?走吧”她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拉着他跟一众村民说了声待会见,就进了屋。

 进了屋,杨父杨母坐在一张两人座的木制大椅上,小蕊则在旁边的小矮凳上头,一双小手忙碌地给阿公阿嬷剥着瓜子。

 杨父接过小孙女剥的瓜子,一点一点地放进口里“进来就坐下吧,别紧张。”也是经历过风的人,他轻易就看出温在华的紧张,只好出声安抚。

 他的紧张已经明显到人人皆知的地步了吗?温在华有些尴尬地走到杨父杨母对面的椅子前却没有坐下,而是再次的鞠了一个躬“爸、妈,我恳求你们将素馨嫁给我,我保证会对她跟小蕊很好,让他们幸福的!”

 “不是已经叫我们爸、妈,让小蕊叫了你爸爸了吗?这还能不答应你吗?”杨父没好气地说,刚刚他跟子走出去时就刚好听到了温在华教小蕊叫爸爸的那一幕。温在华直起身有些脸红地轻咳一声,清了清喉咙,

 “谢谢爸妈!”

 虽然是不好意思,但得到了杨父跟杨母的同意,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欣喜若狂,直想把身边拉着他坐下的小女人抱起来疯狂地转圈圈,不过有长辈在此,还是岳父岳母,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在你们去公证前,我们先谈谈你的父母吧!”虽然对于这偏远的小地方,但该知道的杨父也没有遗漏“他们都不同意这婚事,对吧?这样我们素馨嫁过去后会受委屈吗?”

 该来的还是得来,温在华也知道杨父绝对会问这个问题,毕竟断绝关系这件事闹得城的风雨“爸、妈,我父母的确不同意我娶素馨,但那绝对不会影响到我们两个,除非他们愿意主动接受素馨,否则我不会带素馨去他们那里,让素馨受委屈的。”

 “如果他们一辈子不接受素馨,你也打算就这样了?”

 “不是,我知道如果没有得到双方父母的同意,这婚姻一定不够美满,所以我会尽我所能,让他们接受我们是不可能分开这事,而且我知道我父母其实也想抱孙子,所以我想把抱小蕊回去,我相信看在小蕊的份上,他们不会太过反对的。”

 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使点手段也极为难免,所以温在华也不打算掩饰自己打的是美人计这一个主意,用小蕊可爱的美去引温父温母。

 看了看还在努力剥着瓜子的小孙女,哪天真无的模样得确足以让所有铁石心肠的人为了她而融化,杨父便是其中一个例子。

 点了点头,杨父也没有其他的问题了,开始泡茶,然后开始讨论温在华与杨素馨的婚礼该怎么样举行,在哪里举行,以及会邀请什么样的宾客等等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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