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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女人8月19日(2)
 爱没有错!

 凭什么我必须做贞女?谁规定我一定做榜样?三十多年,我辛辛苦苦得到什么?叶妙伽潇潇洒洒又失去什么?流言飞语算个啥,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我遵循灵魂追求真爱难道有罪吗?我爱一个人,全心全意,难道不可以吗?我不是圣人,也不想做圣人。圣人清苦,寂寞,高处不胜寒。我只想做每一个真实的自己有血有有情有爱,至于什么好女人坏女人高尚不高尚辉煌不辉煌别人怎么说惊宇怎么看统统见鬼去吧,爱咋咋地,我不管。凭什么我管!

 我就是不管,我不管,不管不管不管不管!

 放下即得自在,看透即是彼岸。

 如果你一无所有,就不怕再失去什么。

 眼下,我连最后的程志远所说的“破自尊”也没了,真正一无所有。那么让所有的暴风雨向我袭击吧,我将无所畏惧,因为我自由了,摆了,解放了,什么都没有从而什么都不怕了!

 现在,让他们

 向我击吧

 我将从容地穿过开阔地

 走向你,走向你

 风扬起纷飞的长发

 我是你骤雨中的百合花

 我们各想心腹事,就那么对峙着,不质问也不解释,任时光一秒一分地流逝。

 是我打破沉默。见药滴完,我说可以回家了吧。他拔掉针头说再观察一会儿。我又躺一会儿,他说可以了。

 我们搭车回家,一路上没说一句话。将我扶到上他转身去另一房间。我在上躺着,等他过来说话,他一直没来。实在憋不住过去,发现他在掉眼泪,是那种默不作声的极力控制的压抑着的很委屈的哭。

 我的心啊,刀割一般!

 站在门口,我轻轻咳嗽一声,怀愧疚地说:“对不起惊宇。”

 看到我,他目光火,隐忍的愤怒倾泻而出,突然雄狮般站起,用脚“咣”的一声踹上门,扯着嗓子大吼:“你走,我不想看你,我讨厌你”随着一声门响,号啕哭声传来。

 惊宇对我彻底绝望!

 我还拥有什么?三十多年的修炼做给谁看?想想做人真是太难了,仅仅一夜工夫,我从好女人的巅峰跌入坏女人的谷底。如今天赐出国了,惊宇绝望了,宝宝还小,我不知道自己还需做什么!

 算了,什么都不用做,打破所有清规戒律,毋庸再伪装给任何人看。

 我是坏女人我怕谁!

 从此以后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想跟谁好就跟谁好,反正坏女人不用负什么责任,不用替别人着想,不用维护形象,随自己心好了。那么我也可以喜欢惊宇了!高惊宇,虽然你瞧不起我,但我可以喜欢你了!

 不知什么时候惊宇出去接宝宝。宝宝兴高采烈回来,见我躺着,手背有胶布就问怎么了,我说妈妈病了。她撕开胶布看见针眼连忙贴上,说妈妈扎针了真病了。上前搂住我脖子,小脸紧贴我脸以示慰问。

 我的泪水不由自主地出来。

 疼痛,我没有落泪;受辱,我没有落泪;磨难,我没有落泪,看见至亲至爱的宝宝,我竟像受多大委屈,泪水滂沱而下…

 宝宝成了我唯一依靠!

 我把宝宝紧紧抱在怀里!

 哦,想想,流泪也是一种幸福,因为还有人值得你流泪!

 可能被我的泪水感化,棱角分明的惊宇在变化,表情慢慢变得温和,身体也渐渐柔软,最后终于换下冰冷的面孔,轻声说:“都过去了。”

 宝宝不知发生什么,吓得小脸通红,眼里噙泪水,两只小手不停地为我擦泪。惊宇把宝宝抱在怀里说:“别怕孩子,妈妈生病有些不舒服,不过已经没关系了,有叔叔在呢,一切都会好起来。”他说给宝宝,实际是安慰我。

 晚上惊宇没走。我说可以请妙伽来帮几天忙。他说都忙的别打搅别人,我一个人行。我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他是不希望多一个人知道我的丑事,他仍在竭力维护我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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