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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个月的军训,我们倒觉得过得很快,结束的时候,我们还和川娃子合影,临走我们男生女生哭着送教官,自是一番景象。

 那时候,其实已经有不少我们系里甚至外系里知道一五连有个刺儿的光头能跟教官一起抽烟、打了。

 军训过后,我们宿舍去涮了次锅子,一大帮子人,喝了不少酒,然后就是去K歌,一个月军训的短短相处,我们宿舍已经有俩禽兽挂上妞儿了,都是一个系的,我们宿舍老二挂了个妞儿叫孙蕾,前凸后翘,脸蛋也可以,就是腿有点股偏大。 老四挂的女同学也是我们系的,叫李婵娟,诗情画意一名字搁她身上算有点亏,她怎么说呢,俺可不是有意捣鼓俺兄弟的风尘往事,嘿嘿,李婵娟皮肤黑,还大饼脸,知道乡村爱情里的王云不? 额呵呵,再黑点就李婵娟了,老四,兄弟对不住你,哈哈。

 我们其余是光四条,值得说的是那次洋娃娃也去了,她和孙蕾一宿舍,然后还有三个女孩子,算是凑够男女对称了。

 熟悉的场景,KTV。

 我却没了点那些早已经印在我脑子和骨髓里的歌曲的兴趣了,大概是怕想起某人。

 那时候死了都要爱正唱的疯,但能唱上去阿信高音的,不多。

 我又要神话我自己了,我能,我真能。

 我们还是一个一个的轮,谁喜欢唱啥就去点歌机上点,独唱,我点了四首,一首光辉岁月,一首海阔天空,一首死了都要爱,最后我实在是犯,点了陈小的我爱的人,我不说我没兴趣点这首歌了吗?我干嘛要点?

 期间,大家轮唱,老二的公鸭桑基本就唱了首好汉歌,老四跟李婵娟搞了几首合唱,老三跟我标着膀子在那一起唱兄弟、死不了。老五和其中的一个女孩子对眼,合唱了几首歌后就有要处的意思了,我们暗笑。 老六这家伙基本是个小孩子,忧郁的让人觉得他是大家的孩子,他死活都不肯唱,一脸通红。

 洋娃娃的嗓子超好。 一曲飞儿乐队的LIDIA,唱的那叫一个好啊,我们声雷动,鼓掌再鼓掌。

 洋娃娃见大家起哄还会脸红,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个人,她不好意思的时候也会脸红,看着洋娃娃脸红,我忽然很想过去抱抱她亲亲她,然后说: 姐,我是小磊啊。

 恍惚后,才看清她是那个我即将追求的洋娃娃,我忽然没了追求她的勇气。

 到学校的时候4点半,正好可以去篮球馆参加训练。

 进了球馆,师父不在,几个师兄在,恰好丁宁也在。

 男生校队一个篮,女生校队一个篮的训练着,师兄弟们都亲切的跟我打招呼。丁宁看到我进来,抱个篮球跑过来说:石小磊,你最近又偷懒的了吧?都一个星期没见你来了,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得不行了啊,不用训练了。

 我没打算理她,耸耸肩准备去练球,这姐姐就是一马蜂窝,你最好躲着她,不然惹着她你就等着挨蜇吧。

 事实呢,这姐姐就是属蜜蜂的,看那朵花开得就想采点,我最多也就一狗尾巴草,也不知道她想从我这得到啥,不依不饶: 喂,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啊? 在怎么着我也是你师姐,没礼貌的家伙!

 我说:好师姐,有何指教啊? 脸上挂着无奈的笑。

 丁宁哼一声说:看你那无奈的小样吧,跟欠你钱似的,元旦快到了,今年的联赛要开打了你不知道啊?你再不来,丁教练都打算亲自去提你了。

 我似乎也想起来是这么回事,我咋光顾着上网了,上次大师兄发短信给我,说让我来训练,别总缺训。

 我赔笑:呵呵,我最近学习不忙嘛,谢谢师姐提醒啊。

 丁宁小脸冷着: 哪敢当啊我,听说最近你跟一个漂亮的小妞走的近啊?

 我想她说的大概是申梦,但我跟她解释什么啊,转移话题。

 我笑笑说:那啥,师姐,我先去练球了啊。

 没等她说话,我已经抓起篮球跟几个师兄弟混在了一起,后面丁宁叉着大声喊:石小磊,我看你还能蹦跶几天,不好好训练到时候就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声音大的整个球馆都听得见,我靠,绝对的公报私仇。

 高二的联赛在平平淡淡中度过,县一中的校啦啦队换届了,我小堂姐升高三,重点是高考,也辞去了啦啦队队长的职务,我们仅仅拿了个第二名,意料之中,似乎又不尽人意。

 我郁闷的回到墨镇一中,也没了往日的那种威风,哎,都是浮云啊,还记得去年同一个时候我高高举起奖状的情景,那时候我小堂姐还在县一中啦啦队,穿粉的运动上衣,黑色的运动短,那时候她还视我为陌生人…也是在那个郁闷的高二下半学期,我的成绩滑的已经不成样子,从最初的前十,到班级第五十六名,不知道为啥,看着成绩单,我在下面,最下面还有寥寥的几个人,心里特别不自在,难道我就这样了吗?曾经那个石小磊彻夜不眠的学习,最后由班级的倒数第二到班级前十,现在我又成一滩烂泥了吗?

 平生第二次开始决定学习。

 呵呵,那一个月,也不通宵了,申梦打我几次电话,不接。

 申梦家那时候其实在墨镇买房子了,但是申梦的爸妈晚上都在农用品超市睡觉,家里她一人空住,随时都可以通宵的,所以她才有时间和机会跟我一起疯玩。

 我开始拿出初一的尽头,玩命的学习,俗话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又俗话说临阵磨不快也光。

 借助这两句俗话,在下一次的月考中,我跃然考了班级第一,年级第三,吹牛B,带天打雷劈的,呵呵。

 那时候班主任基本不信,难以置信啊,虽说原来我也有底子,但只有升高二的时候考了个第九,其他都是在二三十名左右徘徊,上次还考了个第五十六名,这次直接第一了,这不玩人么?

 我就是这么变态,想做啥,就一头扎进去,不钻出来点血,誓不罢休。

 然后是表彰,后来还开了次家长会,我爸风风光光的在台上讲了话,说如何如何培养的我,呵呵,小

 后来的成绩如从前一样,考好一次就会给我带来激励,基本保持在前十了。

 转眼间,6月,高三的要高考了,我小堂姐要高考了。

 我唱光辉岁月、海阔天空的时候,他们都觉得不是我唱的,家驹的颤音我把握的很好,而且嗓音也模仿的适度,由不得他们不相信,我唱完死了都要爱的时候,他们嘴巴都长大了,疯了一样的叫好,老三一把把我按在沙发上掐着我的脖子说:老大,你是不是被阉了你说,这么高你也唱得上去,你变不变态?擦,赶紧把嗓子割下来装我脖子上!我听他说的,忍不住好笑:我擦,移植手术不花钱啊? 引得一群人爆笑。

 当我唱到我爱的人的时候,我又几乎是小哥附体,那叫一个动情啊。

 我告诉自己不要再想她,不要再想她,可为什么忍不住?每每唱到这首歌我都觉得她在旁边坐着感动的小嘴一撇一撇的说:小磊,唱的真好,你去学音乐吧。

 就是当年这些她不经意的话,一直鼓励着我,一直让我执着于爱听歌爱唱歌,可是当我听了无数的歌,到最后也唱得好听的时候,我却在这里为一群当时不算熟悉的人演绎。

 我陷得太深了,我无法自拔。

 我不能这样让她的影子老牵绊我,于是拼命的想把这些关于她的想法甩开,眼睛边唱边盯着洋娃娃看,看到她脸都红了低头,我面前只有一个画面:石琳红扑扑的小脸儿,白里透红。

 如那年在荒废的堤坝,她倒在我怀里,在我身上,凑近我,脸蛋就在我面前,呼吸局促,表情含羞,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我。

 中间洋娃娃开门出去上洗手间,我跟了上去,大家早就心知肚明,我想追洋娃娃这是军训的时候就传开的。

 一个月的时间,我的头发已经成了卡尺,整个的我现在几乎是又活了过来,看外表普普通通,不算帅,不算丑,属于扔在人群中就找不见的那种,但是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我藏在眼底的忧郁和深邃,从我的面孔还能看出异于同龄人的沧桑。

 去卫生间的路上有一个天的吧台,此时正空着,洋娃娃正经过那里。

 我从后边叫住她:娃娃,等会。

 其实知道她叫胡音儿,我一直固执的叫她娃娃,是因为一直都觉得她像个洋娃娃。

 她脸还有点红,大概跟喝了点啤酒有关系,也许是跟我刚才盯着她看有关系。

 她可爱的皱着小眉头说:干嘛啊。

 我说:娃娃,我想告诉你我想追你,我知道现在你不答应,你可以不答应,但是也阻止不了我要追你的决心,因为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我一口气说完这些话,都没意识到是我能说出的话。

 胡音儿把手背到后面,抿着嘴可爱的晃了晃瘦瘦的肩膀,似乎在想什么,过了有十几秒,她说:你敢追我吗?

 我说:没我不敢的事儿。

 胡音儿说:那好,你是我男朋友了从今天开始,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刚才你说的话。

 我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我还是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她怎么说也有不少男生追,我本来就是借着刚才唱歌时候的余韵惑她一下子,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后来证明我SB了,跟娃娃处了大概有一周,那时候基本是抱着作死的心态,干啥进度都快,我几乎第一天就拉她手亲她了,她是外表可爱,内心饥渴,这么说她不过,我就说嘛,这么可爱的一美女,洋娃娃样的女孩,正是不少男生YY的对象,我何德何能想跟她有什么未来?

 反正我也是想玩玩,第一周的周末,我就把想开房的想法告诉她了。

 意料之外的她没拒绝。

 周末我就在一个小旅馆里把她办了,说实在话,我还是第一次跟一个女孩子ML,以前跟小堂姐,也仅仅是隔着内蹭了两下。

 那时候其实都没什么感情而言,就是觉得大家在一起这些都是必须的事儿,我给她的理由很简单: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要不早点做了你,将来你在我身边也待不安稳。

 她还是会脸红,但她偏偏就答应了,无论你信不信,跟当年的李丹如出一辙,然后就是过程,在外面买了杜蕾斯,第一次嘛,总费点心思的,接着进了个小旅馆,40块一个晚上,我第一次很丢人的三分钟不到,还蹭了好一阵子才硬,了一气球。

 她不是第一次。

 晚上睡到半夜,我拉起她来又开始奋斗,这次我玩了个新鲜的后入,抓着胡音儿的进去的那一瞬间,我几乎从来没这么过,这次创造了7、8分钟的记录,后来保持了一段时间就屡创新高了。

 从她YD而配合的表情我得到了足,但我也知道其实她一直都装纯,她经历过什么,她现在给怎样的男人有什么养的纠葛,我一概不知,我就这么SB似的上了她,第一次也献给了她,没想到她会害我。

 那次我正牵着胡音儿的手在商城里面逛,这丫头拉着我的手正东摸摸西看看的逛得,这时候我看到她的表情不自然了,对面有俩男生,大学生模样,看样子认识,一看我,那俩男生其中一个火了,过来就抓我衣服,我还没闹明白咋回事,我说:松开,有话说话,别激动。一把挣开。男生见我力气不小,又看我眼神里的戾气不少,似乎也气势变弱了,但语气是硬的:哥们,你知道她谁吗?

 我说:我不知道。

 斩钉截铁。

 男生说:她是我女朋友,我靠,你牵着我女朋友的手逛街,你说我该不该激动?

 我也愣了,看胡音儿,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我靠了,这不明显陷害吗?

 我擦你瞎吗的,好你个胡音儿,你故意陷我于不义啊,我咋说这么快就跟我好上还上了,原来你早就有男朋友啊,我算啥?第三者?

 但是,装B就要装到底。

 我说:我不知道她有男朋友。

 男生似乎是急了,嘴里喊着:你不知道你吗啊,就朝我踹来,后面那男生也过来帮忙,我靠,我总会陷入这种让人蛋疼的境地,怎么办啊,打呗。

 也是自知理亏,也是英雄气短,我不是英雄,就那意思吧,当年身经百战的石小磊,变成了怂货,被俩学生打的没有还手的能力, 是干胡音儿的时候的太猛了,还是太用力了?

 我咋成这样了呢?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我那时候基本破罐子破摔了,我以前逞英雄装好汉,有使不完的劲儿,想成为人中之龙,是因为我心里有盼头有希望,想漂漂亮亮的站在我小堂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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