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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从那天之后,他天天数着日子,终于等到自己十八岁生日。

 放学后,他换上事先买好的西装,系了领带,捧着一束花,来到酒店外等她。

 其实他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凭着身分证上的年龄他进不去,只能在外头傻傻地等,从华灯初上等到夜深人静,本以为要等到天亮的,却在接近午夜的时候,看见踉跄着奔出来的她。

 她穿着一袭很单薄的背洋装,披头散发,像是喝醉了,一出来便扶着街边的电线杆大吐特吐,守门口的酒店小弟过来问她怎么了,她挥挥手赶人。

 她吐得狼狈,小弟似乎也觉得恶心,不想接近她,另一边几个酒店女郎簇拥着一个秃头胖男走出店门口,小弟连忙上去鞠躬巴结。

 趁没人注意,萧牧军悄悄走向陆晚晴,她扬起螓首,散发遮去她半边脸,但她仍是从隙瞧清了他。

 “是…你。”

 他点点头,拉她闪进附近暗巷。“妳怎么喝得这么醉?”

 他心疼地责备,从口袋里取出一条干净的手帕就想帮她擦嘴,她慌得躲开,抢过对方捏在手里的手帕,摀住肮脏的口

 “你来、做什么?”她呛咳着,语音沙哑。

 他口一拧。“我说过,我十八岁便会来找妳的,今天是我生日。”

 “你…”她震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凝睇他的眸逐渐漫开一层薄薄水雾。“…真是个笨蛋。”

 终于吐落言语,说的却是他不想听的话。

 “妳才笨蛋!”他懊恼地反驳。

 她哑声一笑,伸手拨了拨凌乱的秀发,就着昏暗的灯光,他这才发现她额头瘀青了一块,脸颊浮着淡淡红印,像是被人打伤的。

 “这怎么回事?有人打妳?”他语气凌厉,脸色变得很难看。“谁打的?你们店经理?还是客人?”

 她没回答,只是苦涩地、自嘲地抿

 他看了心口大痛,怒火中烧。“我去找他们算账…”

 她连忙扯住他。“不准去!”

 “为什么?难道妳甘愿这样被欺负?”

 “这是我的工作…”

 “妳的工作就是被人打吗?”他怒吼,气得想砍人。

 她紧紧地拽着他臂膀,看着为她冲冠而怒的他,看着他清俊秀朗,却仍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孔,臆不隐隐漫开一阵酸楚。

 他还是个孩子呢!一个不知人间忧愁的少年。

 “这花…是你买的吗?”她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愣了愣,低头看了看差点被自己挤坏的玫瑰花束,俊容蓦地泛起一丝红晕。

 他清咳两声,刻意装酷,将花束以一个帅气的姿势甩给她。“送妳的。”

 她捧过花束揽在怀里,深深嗅了口那淡淡的芳香。

 他窘迫地看着她,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启齿。

 她弯弯。“走吧!”

 他一愣。“去哪儿?”

 她没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睇着他。

 她带他来到汽车旅馆,所谓的LoveHotel。

 “为什么…来这种地方?”

 一进房间,他窘得手脚都不晓得放哪儿好,眼睛也不敢东张西望,口轰隆轰隆地跳着,犹如千军万马在奔腾。

 比起他,她倒是落落大方地坐在沿,手指勾着发绺绕呀绕,明眸大眼眨呀眨的,一派烟视媚行的作态。

 “还装傻?”她连嗓音都如浸透了花似的甜腻。“你不就是想跟我做那件事,才来找我的?”

 他闻言,霎时心慌意,急忙辩解:“我没有!”

 “真没有?”她笑得妩媚。

 他用力摇头。

 看他摇头像摇博鼓般,那么激动又掩不住羞赧,俊脸的肤虽不像小时候那么白,而是接近某种淡淡的焦糖,但浮着红晕的模样依旧显得那么香甜可口,她不笑了,笑得张扬、笑得肆意,笑到呼吸都梗住了,呛咳出声,泪水刺痛双眸。

 从国中毕业以后,她便没再见过这个可爱的包子弟弟了,没想到两人再度重逢竟会是在那种地方,而她又带他来到这里。

 她的青春早已枯萎,他的青春却正灿烂…

 萧牧军见她笑到后来咳得严重,既气恼又担忧。“妳别笑了,再笑呛死妳。”

 “呛死…也不错啊!”有时候她倒希望自己死了好。

 她努力收住笑声,眨去泪水。“去洗澡吧!”

 “什么?”他又呆住了。

 “你不知道在做那件事以前,把自己洗干净算是礼貌吗?”

 什么礼不礼貌?他困窘地暗暗磨牙。“我没想过跟妳做…”

 她却没听他说完,径自起身去到浴室,也不管他就在房内,隔着一扇玻璃屏风便开始衣服。

 她疯了!

 萧牧军僵在原地,心跳如雷击,体内沸腾的血在耳边滚滚作响,他告诉自己不能偷看,偏偏眼角余光忍不住要往屏风后瞄去。

 那若隐若现的感剪影,对血气方刚的年轻大男孩来说,毋宁是天地间最致命的惑。

 他一遍遍地深呼吸,拚了命地阻止自己胡思想,脑海浮现的一幅幅桃画面都像在催他的魂,他快不行了,今晚是月圆之夜吗?他觉得自己即将化身成狼人…

 熬过了数不清的分分秒秒,佳人总算出浴,墨发半,丰软的体裹着一袭白色浴袍,经过他时,送来一股魂的女人香。

 她扬手发,宛若不经意的动作却分明是勾引。

 “是第一次吗?”嗓音轻哑。

 “什么?”他没听懂,紧张得肌僵硬,鬓边直冒汗。

 “我也是第一次。”陆晚晴抚着仍微微痛着的半边脸颊。若是他再迟来一天,她或许已不是完璧之身…水眸笑盈盈地睇着他。“我给了你吧!”

 “什么…什么给我?”

 “当然是女人最珍贵的第一次。”她像勾魂似的朝他眨眨眼。“不想要吗?”

 鼻血出,他忙按住口鼻,狼狈得无所适从。

 她娇声笑了,葱指点了他下巴一下。“快去洗澡吧,脏死了。”

 他洗了个超级快速的战斗澡,学她一样换上了浴袍,却是不自在得连走路都觉得不对劲。

 她已倚在上等他。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她脸蛋也红红的,染着蔷薇,水眸莹亮含羞,偏偏一张樱桃小嘴依然倔强。

 “人家说,女生的第一次要找个有经验的男人…唉,我今天一定会很痛的。”

 “不会的!”他忙举手保证。“我会小心尽量不痛妳…”

 她噗哧一笑,娇嗔地横他一眼。“还说没想跟我做。”

 “我…”他赧然。他的确并非抱着这种想法来找她的,只是既然都来到这种地方了,那也不能…白白掷了一夜宵是吧?

 “你懂得怎么做吗?”她回眸睇他。

 “我、我看过A片…”

 “我可没那些AV女优那么感。”

 “妳比她们漂亮一百倍!”他冲口而出。

 “我不会做。”她嘟嘴,继续逗他。“我怕痛…”

 “不会痛的,妳别怕,我会很小心的。”他口口声声地安抚。

 她不再说话,敛下眸,安静地躺在上,他先是愣怔地傻在原地,过了好片刻,才恍然领悟她这是邀请的暗示,蹑手蹑脚地爬上

 他跪在她身前,眸光慢慢巡弋过她清丽的脸蛋,顺着那优美的颈弧往下,落在丰盈起伏的前。

 他看见一道人的深沟,通往某个他渴望至极的秘境,可他不敢就这么去寻觅,只敢先低下头来,轻轻地、很轻很轻地碰她的

 这是他的初吻,他不晓得该怎么亲,才能让她觉得自己很厉害,他很怕自己的口水沾了她一脸惹她厌恶,怕她嘲笑他连好好的亲吻都不会。

 可她没有笑他,从他试探的吻察觉到他的生涩,她心弦一紧,微微仰起头送上自己柔软的芳

 她用瓣轻轻地含他,用舌尖他,他很快便抓到诀窍,与她来回啄吻,亲密地嬉戏。

 然后,出于本能地,他用舌头顶开她贝齿,溜进她甜美的腔,卷住那软软的丁香小舌。

 他开始变得激动,呼吸重起来,行动野蛮。

 “慢一点…”她被他吻得舌头发麻,不过气来,撇开脸躲他。

 可他慢不下来,初尝**的滋味美好得教他昏了头,大手探入她衣襟里,触及那白细软的肌肤,更是一股火焰由掌心直烧进体内最深处,熊熊地焚烧理智。

 接下来他已不需要她来引导,她也引导不了他,这般的亲密接触对两人而言都是第一次,是最纯洁的最初。

 刚的男体和娇柔的女体死死,贪恋着彼此。

 她被他玩得快崩溃,情烟了眼。

 他恋地盯着她无边的容颜,温热的呼息在她耳畔拨。“姊姊,舒服吗?”

 “你…叫我什么?”

 “姊姊,喜欢我这样吗?”他又问。

 她细细娇,说不出话来,只能声声媚

 以前无论她怎么哄、怎么威胁,他死也不肯叫她一声姊姊,怎么在上反倒叫得如此自然又甜腻?

 “妳喜欢这样吗?还是这样?”她叫得他骨头都酥了,更加卖力讨好她,不停变换各种手法,挑战她忍耐的极限。

 窗外,落起了细细绵绵的雨,漫漫长夜,才正开始旎。

 隔天早晨,当萧牧军醒来时雨已停了,阳光灿烂地透过窗纱溜进屋内,映在侧躺在他身畔的佳人身上,更显得她肌肤莹白如玉,**在被单外的背脊曲线人。

 他看着那白皙感的背脊,眸逐渐转深,瞳孔烧起了两簇小小火苗。

 他不自地贴上前,从背后搂抱她,俊低下在那luo背上细细啃咬着。

 她没有反抗,只是纤肩一耸一耸地颤动着,他以为她是害羞,过了片刻,才赫然惊觉她似乎是在偷偷哭泣。

 他不敢相信,动作冻凝。“陆晚晴,妳…在哭吗?”

 她没回答,蓦地转过身,双手紧紧环抱他,脸蛋埋在他坚硬的膛。

 他感觉到前的意,心口发凉。她哭多久了?该不会整个晚上一直默默流泪?他这个粗心大意的笨蛋!居然完事后就那样呼呼睡去了,她肯定觉得他很不体贴吧?

 他顿时手忙脚,拍着她背脊哄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跟妳道歉,妳昨天喝多了,我不该趁妳喝醉时欺负妳——”

 “是我自愿的。”她闷闷地打断他,半晌,才从他怀里扬起泪颜,那润的眼眸、忧愁的眉宇,令他心疼。

 “那妳为什么哭?”他哑声问。

 她没回答,只是那么忧伤,那么离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淡粉的菱弯起笑弧。

 “想哭就哭了。”她淡淡一句,也不解释,抬起下巴主动吻上他的,他先是错愕地僵了一下,接着便像着了火,热烈地回吻。

 他们吻了好久好久,吻到两人身体都热了,烫得惊人。

 他咬着她耳垂,含糊地低语:“姊姊,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她羞怯地将发烧的脸蛋埋在他肩颈,软软地应着。“嗯。”

 这一次,他很温柔、很温柔,深怕伤了她一分似的,细致地**她全身上下,极致绵。

 当攀到极乐的顶峰时,两人都了、狂了,狠狠地纠彼此,恨不得将对方进骨子里。

 事后,他将虚软无力的她抱进浴室里,细心地帮她洗干净了,用浴巾擦干身子,才又抱她回到上。

 他们相拥而眠,宛如一双颈的鸳鸯。

 时光在梦里无声地流逝,再醒来时,她已不在房里了,他以为她是害羞悄悄先溜走了,还想着晚上要再去酒店找她,没想到——

 那女人居然逃了!

 将纯真的他吃干抹净之后,就这样拍拍**,一走了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牧军发誓,上穷碧落下黄泉,他这辈子要是不把这女人追回来,他就不姓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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