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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章 毕竟你是爹当初抢来的
 文武,名字叫的响亮,实则是个绣花枕头,被老婆扈氏强拉硬拽而来,却扭扭捏捏不敢上前,倒是扈氏厉害,指着文婉仪说她杀了父亲文重,以此夺得了木帮大当家位子。

 于是,众人哗然。

 若没有文重的那个侍妾,文婉仪是不惧哥嫂的,千算万算没算到父亲的侍妾会来,晓得她不是来看热闹的,定是来指证自己杀了亲爹的。

 响晴的天突然多了些云彩,这是雨前之兆,长青山就是如此,气候诡异,说变即变,文婉仪被扈氏詈骂,佯装去看天,微微蹙眉,叹道:“这鬼天气,比人还难以捉摸。”

 片刻的拖延,想出了策略,以大当家之礼拱手朝向陵王和祖公略,不卑不亢道:“打我十五岁起就帮着爹他打理木帮,在场的众位木把都是见证。”

 众木把纷纷响应,也不是故意偏袒文婉仪,而是她所言非虚。

 扈氏啐了口:“人,谁与你追忆过去来了,我是问你,公公他老人家是不是你杀的?其实也不用问的,就是你杀的。”

 一口一个人,文婉仪只觉心口被一刀刀的剜着,但不能怒不能耍泼,自己可是参帮大当家,一转头就对上善宝的目光,于此更不能失态,今个这场大典本就是有一多半原因是为了给善宝看。

 想到此,她缓步往扈氏面前近了几步,还带着微微的笑,道:“嫂嫂何出此言,我怎能杀爹他呢。”

 扈氏冷冷的哼了声:“公公曾经写过遗嘱,把木帮传给我相公的,你定然是知道了此事,才下了毒手,我也不跟你废话,周姨娘可是亲眼看见爹吃了你给他的汤之后,突然肚子痛,不一会子便没了。”

 周姨娘,即文重的侍妾。

 扈氏拉过那侍妾推到文婉仪面前,让她对质。

 文婉仪狠狠的瞪着那侍妾,当初放她与长柱私奔,还给了她不少财宝,现在她居然来对付自己,看来还是自己不够心狠手辣,当初就该灭口以绝后患。

 那侍妾办被扈氏威胁半是因为扈氏以钱财引,才肯来面对文婉仪,只是照面后见文婉仪气势凌人,她顿时矮了下去。

 扈氏见状使劲一推,言语中带着呵斥:“你说,是不是你亲眼看见公公被这个人害死的。”

 半推半就,侍妾慌乱中点了头。

 文婉仪抬手就是一耳刮子,打的那侍妾眼冒金星,转了一圈差点跌坐在地,扶着扈氏勉强站住,却被扈氏厌恶的推搡开。

 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那侍妾心里一酸,再不肯开口。

 总之方才她已经点头,扈氏以为自己有了足够的凭据,所以过河拆桥也好,卸磨杀驴也罢,也就不再搭理那侍妾。

 善宝那厢长长一叹,这个扈氏,有勇无谋,今必败。

 果然,文婉仪狡黠一笑,她是觉得自己或许有机会扳回局面,毕竟这侍妾态度不够坚决,于是道:“我也可以说爹是嫂嫂你杀的,我也可以找出几个人来作证。”

 扈氏叉瞪眼,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指着文婉仪道:“人,方才周姨娘已经说了,她亲眼看见你给老爷吃了有毒的汤。”

 文婉仪哈哈哈的仰头大笑,这样的得意这样的恣意,实在与她纤弱的外形不符,笑够,怒视那侍妾:“你与长柱私通被我撞见,当时可是跪下求我放过你们,爹没了,树倒猢狲散,你就与长柱私奔而去,现在反过来毁谤我,是不是怕我将你的丑事公之于众,你错了,莫说爹没了,即使爹在,我答应不说就不会说,毕竟你是爹当初抢来的。”

 那侍妾惊愕的看过来。

 扈氏也愣住。

 因为那侍妾并非是文重抢来的,而是花钱买来的,有字有据,文婉仪如此说,不过是想为自己的言语添加更大的佐证。

 一个女人,连自己的亲爹都能诬蔑,剩下的没什么她做不出来。

 善宝从那侍妾和扈氏的表情中看出,文婉仪的话不可信,骤然间感觉文婉仪比之过去变得更加恐怖,至少,她已经六亲不认了。

 就在扈氏和你侍妾无言以对的时候,文婉仪矛头一转,直指哥哥文武:“众所周知,木帮一直是我帮爹打理,而你除了声犬马,木帮的生意一窍不通,于是爹留下遗言把木帮传给我,可你不甘心,你觉着你是儿子木帮理当传给你,所以是你害了爹偷了遗嘱肆意篡改,然后又拉来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做凭据,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在场所有的木帮兄弟都是我的证人,我文婉仪和他文武,你们说,谁更胜任木帮大当家?”

 最后这一句,她拔高了声调,空谷回应,嗡嗡作响。

 众木把实打实的说了,妹妹较之哥哥,更胜任。

 善宝轻笑,这个文婉仪,当真得刮目相看了,她比以前更懂得运筹帷幄。

 众木把中有些是文重身边的老人,了解文重的心思,断然不会把木帮传给女儿这个将来的外姓,于是相继上前指摘文婉仪巧言令蒙骗木帮兄弟。

 这几位在木帮算是长老级的人物,众木把不纷纷动摇。

 文婉仪理屈词穷,看去陵王,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陵王心下明了,指着那几个木帮老人对萧乙道:“上次皇上驾临雷公镇,有人行刺,经过本王这数的查探,就是此几个,还不与我抓了。”

 莫须有的罪名。

 萧乙只管听命,喊了十几个护卫便过来抓人,那些老人想逃,护卫围追堵截,一时间了套。

 祖公略有心帮那几个老人,若自己替他们说项,首先没有真凭实据来说服陵王,其次恐陵王将他与那些个人画等号,皇上不在,当事人不在,陵王的话比他祖公略的话更有威慑力,毕竟他这个王爷名不正言不顺,而陵王,谁不知道是皇亲国戚。

 舍车保卒也好,明哲保身也罢,总之他觉着要扳倒陵王,必须顾全大局不能轻举妄动。

 那几个老人怎敌王府护卫,不一会便悉数抓了。

 文婉仪得意的笑,故意看去善宝,目光中,带着些许的挑衅。

 善宝却着她走过去,边走边道:“文婉仪,我有你杀父夺权的凭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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