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世世，永永远远，我的心里只有十八一人——”安子笃沉默了半响，终于缓缓道。
柳曼
却是面色暗淡，她充
期待的眼眸瞬间失去了光彩，取而代之的，是隐忍着的晶莹泪光。“心里只有她一个人？那你为何对现在的这个小徒弟如此之好？”彩衣冷冷一笑，不肯相信安子笃的话。
“十八，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而小曼，只是我的徒弟而已。”安子笃一字一字地说道，他的话语里平静无波，但还是能从他突然闭眼的动作看出他内心的震
与起伏。“难道那些传说，隐轩冲上前问着安子笃，都是真的么？”隐轩冲上前问着安子笃“十八姑娘真的香消玉殒了么？”
“那是天谴。”安子笃清俊的脸庞终于出现了一丝深深的哀伤，他惨笑道：“天谴，你们知道么？她就在我的怀中消失了——”
“我听说过花妖梅廿九姑娘也是这么烟消云散的，不过她好像回到天上当仙子去了——难道，十八姑娘也是这么去的么？”隐轩喃喃自语道。
“十八与梅廿九姑娘不同，她，是真正的消失了——”安子笃低声回答道。他说着，转身对着彩衣道：“这个小妖真是我的徒弟而已，与男女私情没有半点关系，你放了她吧——”
“你必须说出你和十八姑娘之间的具体经历，否则难以洗
你和这丫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彩衣却不肯放人，固执的非要知道事情的原委。“我想，我和十八的故事几乎妖界的妖
都知道——”安子笃苦笑一声，温和的眼眸掠过柳曼受伤的脖颈，似乎隐藏着些许的怜惜。“是，一千多年前，十八姑娘是我们妖界所有妖
都敬仰的仙子。虽然贵为天上的神仙，但她善良温柔从来不歧视我们妖，反倒经常为我们治病疗伤，而且还尽她所能助我们修行。不知道有多少妖都念着十八姑娘的好——”彩衣喃喃自言自语道。“是啊，我这条命还是十八姑娘救的呢，那时我与一颗槐树
争抢地盘，为了抢得一块得天独厚的汲取天地华的好位置，结果与那槐树互相恶斗，奄奄一息，若不是十八姑娘舍命相救，只怕我是不能苟延残
到今
的。”提起往事，原本冷面心狠的樟树隐轩不由也动情地说道。“十八姑娘是所有妖
和人的瑰宝，但她却喜欢上了你——安王大人！”彩衣突然看向安子笃“安王大人，难道你不应该为十八姑娘的命运承担责任么？为何她毁灭了，而你却独活着？而且还成了妖界里的王？！”安子笃依旧沉默，隐轩冷声说道：“他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十八姑娘的事，是个见异思迁，贪生怕死的小人！”
“对，我虽然很少见到十八姑娘，但那时也知晓十八姑娘爱上了妖
安子笃这件事在仙界与妖界掀起了多大的轰动，十八是玉帝的亲生女儿，玉帝岂能容忍自己的女儿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妖，或者和人相爱？所以…”彩衣拿着刀柄的手不由有些颤抖。“所以，所以怎么了？”一旁听得正入神的柳曼
追问道，为顾上自己如玉的脖颈被心
澎湃的彩衣不小心划破了一条长长的血痕，顿时一股鲜血顺着锋利的刀芒
淌了出来。“放开她！”安子笃隔着距离看着受了伤的柳曼
，他收起原本有些脆弱与失神的心绪，盯着彩衣冷冽地说道。他的语调虽然依旧不惊，但与方才的言语相比，却多了一股无形的
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