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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春梦了
 被梦魇吓得心脏还在突突跳,全身黏黏的,很不舒服,柳曼怔然地收回惘的目光,还仿佛在云里雾里,她对自己如千斤般沉重的身体大感不解,究竟——是怎么了?

 她为何不论身心都感到如此的疲惫不堪,累得连手指也抬不起来?就连上回被师父惩罚,不让她弯曲盘绕上他,而只能直立靠在他身上两天都没有这般累,尤其仅稍稍一动,下体便传来了难言的酸痛,让她连翻身都困难。

 她疲倦之极地缓缓低下头,全身娇软不堪,甚至连手指头都是慵懒的。她低头的这一瞥看到了自己身上裹着一袭宽大的长袍,很有些眼,她认得出来,那是师父的外袍。

 外袍随意掩拢着,出了她没有遮住的白皙口,有着好多好多红斑。她是被什么咬了吗?难道是梦中的虫子么?

 她捧住还在眩晕的头在苦苦思索,于是昨夜狂漏*点的记忆片段泛上了心头,她想起来了!所有的不堪承负,所有的火热纠,与所有的真假梦幻…她全都想起来了!

 想起自己好像被催情香昏,想起她在花毯上不住磨蹭,那种火焰焚身的感觉,想起她身上着的男人,想起他的手在她身上放肆地滑划,捏,*动,想起他的狂热地覆盖在她的上,口,还有他灵活的舌头…她身体最深处那最羞人的地方…

 那么滚烫与的感觉,想起自己在最后竟不知地在他身下呻,那颤抖的息与尖叫声,教她恨不得将喉咙堵住,让它再也发不出羞人的声音,还有还有…

 她的脸腾地晕成了红,连肌肤细薄的颈都染上了粉,这些回忆太荒唐,太羞人,太…太过分了…还有,还有那个男人…是谁?!是谁将她抱回来,并穿上衣衫的?!

 实在太羞人,她感觉自己都快不能思考了。

 柳曼蓦地抬起头来,看着离她不远处的男人,他依旧在看着书,神色沉静而深沉,眉宇间隐隐有着收敛却醒目的光芒,又透着高傲的优雅。他整个人没有一丝烟火气息,就像是一个不属于尘世的仙人。

 会…会是他么?师…父?柳曼睁着惘的眼眸看着安子笃,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不,不可能是他,师父怎么能对她做出那样热情如火的事情?!师父一向清心寡,淡雅沉寂,他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王,神圣不可侵犯的王,不是他,肯定不是他!

 柳曼的心剧烈的狂跳着,心里既害怕又惊惶,而在忐忑之中却有着一丝莫名的期待。

 但是,不是师父,那,那又会是谁呢?!柳曼用纤细的手指使劲拉扯着宽大的外袍,想掩盖住自己衣衫不整的娇躯,但身子一动,从身体的隐秘处传来的酸痛与肿让她情不自地呻了一声“啊——”

 坐在案几边看书的人闻声抬起头来,望着她,声调如平里那般温和地道:“你醒了么?”

 “师…师父…”柳曼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是嗫嚅道:“我…我…”

 “把被子盖上,再歇歇吧——”安子笃一双黑亮的眸子盯着柳曼绯红的脸颊,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而后他收回目光又看着面前的书,淡然道:“是昨夜累坏了么?——”

 柳曼闻言脸立刻腾地烧红了起来,她惊惶地抬起头,口吃地看着安子笃道:“师…师父…你,你怎知我…昨夜…?难道…?”

 柳曼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她几乎连脚趾头都羞红了,头低得几乎都快钻到被窝里去了,却听得安子笃平静地说道:“昨夜你跟踪我,结果误闯夹竹桃林,困在里面出不来,你还有印象么?”

 柳曼不敢吭声,只是将羞红的脸藏在枕头里。

 只听安子笃继续道:“你误了有毒的花粉,所以在夹竹桃林中找不到出路——我等了半晌见你没跟上来就回头来找你,结果在密林中看到了你——”他向来不喜说话,但却为了她连说这么多,连她都有些受宠若惊得不知所措了。

 柳曼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里,唯恐安子笃说出他就是昨晚抱着她亲吻爱抚的男人,但他说完话后又开始低头看书,并不再多说。

 柳曼又慌又地等待了好一会儿,见安子笃依旧没有动静,实在忍不住了,她试探着,鼓足了勇气才小声地问着安子笃:“那…师父…你救起我时,我是,是什么样子?”说着她全身僵直,等待着残酷答案的揭晓。

 安子笃却只勾了勾上挑的嘴角,眼眸里出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说:“你在密林中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撞,累了整晚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幸好我及时赶到才将你带回来——”

 “只是撞,那,那其他的什么事…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么?”柳曼将脸从枕头下探出,她精致玉脸上泛起惹人心醉的娇酡红,低垂的眼睑下似是受惊而微微发颤的长长睫,灵秀完美的瑶鼻以及微微张启的红润樱,都让人忍不住想要拥她入怀中。

 “当然,不然你想要什么样儿的事情?”安子笃淡淡道。

 柳曼,顿时静默了。原来,昨晚的火热的一幕,真的是她的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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