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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章:阴沟翻船
 现在虽是天乌云,还不至于那么快的下大雨,赶紧找个能挡雨的地方才是个关键。

 行军路上大家不停地张望着四周,或许能有个山或是间破屋子,躲过这场雨。严三现在的病情不好,若是淋到雨,伤口感染或是感冒,那得完蛋。

 风在继续吹着,未到晚上,阴冷的山风贴肤的犯凉,山里的雾气也在此时若隐若现。待到下雨时,浅薄的雾便可散去。

 飞腿以其快速的奔跑登至一处地势较高的山丘之上,他举目四望,放眼放去的视野范围里并未有什么人家,荒山野岭的。他看下天色,怕是雨要来得不小,没准还是暴雨。

 他快速地搜索起整个地区每一处细节之处,现在只要是个能挡雨的地方,就算是狗也好。

 毫无发现的飞腿,再向前继续走,反复查看。此地区的树还算多,很多视线已被那些遮挡去,到底有没有遗漏,他不晓得,只能凭借居高临下的优势来仰眺每一处视线可见的地方。

 一角土灰的屋檐从很远处的林子中出,飞腿犀利的眼神发现细节,他不断查看,确定它就是一间屋子,周围在无其他建筑,或许可以避避。

 他跑下山头,告知发现。秦木令他再带上俩个人,先前过去查看周边情况,他们随后跟上。

 山脚下那间简陋的屋子内,敞开着半边的门,里边坐着两个匪气十足的男子。

 更确切的说。那里曾是一座供奉香火的土地庙,年久失修,战已经导致人口迁往能更好生活下去的地方。里面的一尊以往有香火供奉的尊像。已被人移走,仅存一张案桌,倒是腾出不少地方。

 屋子不算大,仅有一间,外面是个小院子,从前那燃香的大鼎香炉被无情的踢翻在院中一角,横倒着无人理睬。

 屋子残败。只剩下这里的人用它们作临时的休息处,是灰尘,连老鼠也无法在这里找到更多能生存下去的食物。它们会在半夜吱吱地往外跑,到了下半夜再跑回来。

 其中一名男子从角落处抱了半捆的细枝杆丢到地上,拾张板凳坐下。屋子里因为长期的烧火,烟熏之下房梁之上都是焦黑的一片。但并不影响正常的作息。

 男子叫痣多星。人如其名,脸上和身上痣多,用他自己的话说,唯一的缺陷就是无大痣,否则他早已名扬在外,干出一番事业。痣是上天给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都不给他前一颗痣。注定要让他平凡一生。于是在家乡游手好闲一无所成之下,跟着几个人。到了此地当土匪,做了个手下。

 要是日子再往前推个十年八年,或许土匪还是个不错的勾当,大碗喝酒大块吃。说得优雅点就是自诩为绿林好汉,没有绝世的神功也有支,现在哪还什么少林功夫、武当绝学,一把刀一支,谁人不服。再不行,趁其不备,下去,量他是什么英雄盖世,也受不了最强的招术。

 痣多星摘断截枝杆,扔在冒着小火的柴火堆里,他看着外边的天气呲着嘴说:“我个乖乖,提前进入黑夜啦,暴风要来,那我俩晚上来一杯?”

 另外的男子眼角看去角落那剩下的半支羊腿乐道:“行,晚上烤羊腿吃,还有半壶酒。”

 他名叫花道士,是个不守规则而又不甘道士生活的俗家子弟。自从入了匪,都叫自己的绰号,名字那是个普通人家才用的,他们既然为匪,就用绰号。

 从前也是个不学无术,学了几天道,假扮道士到处去各村骗吃骗喝骗钱花,不想几年前还是错地整死一大户人家生病的儿子。又是报官,又是抓人,花道士眼看就要遭秧,脚底抹油,跑来当个土匪多好。

 “要不再去多捡些干柴,趁着雨还没下来,怕是到时天冷,木柴不够,生不了火。”

 “也是,这七轮到我们守山口,万一是个连夜雨,那屋里的柴怕是不够用。”

 痣多星走到墙角,提起一把,往外出去捡柴。大风吹过,他打个涕,缩紧肩头,双手入袖,夹着,走进林里。花道士把门合上,外面风大,吹得火星窜,他自顾自地取刀刮块羊腿,放在火上烤起来。

 路途上,飞腿等人环视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风很大,吹得他们眼睛都进沙子。天色愈发昏暗无光,现在的天气情况和他们以往所见的都不一样,云越积越多,难得有光线从中漏出来。

 现在还是下午四时,却已提早进入黑夜,秦木的狼牙小队正在赶往飞腿所说的地点,好歹有一处落脚。

 山脚处那间残败的房屋第一眼让飞腿感觉更像是一座废弃的小庙,他的直觉没有错。三人提着,小心地往屋子靠去。

 “我去墙头看看,有没有人?”跳蚤说道。

 跳蚤也是个能攀爬却更善于潜入的人,他的绰号一点也没错。

 “不用去。”飞腿拦住他“可能有人。”

 屋子前的院子门关上了,飞腿等人就在门外不到五米的树后,他看见屋子破败不堪,已显旧迹,显然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无人去搭理。院门还是没有那破旧是落灰和蜘蛛丝,看来应该是有人进出过,才使门没有在荒芜的岁月中更加沧桑。

 他们上了,悄然从院墙翻进去,跳蚤已贴到屋前。屋子是用红砖砌成的,没有窗户,只有一道门摆着。门被掩上,从里头飘来烤的余香。

 山狗是一行人中鼻子对味道最感的,他已嗅出那是烤羊腿的味道。他的鼻子能在进山打猎时,对动物留下的血迹带有几分敏锐的察。

 一左一右一人中间,他们破门而入,吓得花道士把最后一咬得咯吱作响,差点到喉咙里。

 三人提着,在昏暗的夜下映衬出凶煞的背景,花道士啥也没解释,第一句就是:“饶命,饶命,大侠我一无钱财,只剩下些给你们。”

 看三人灰色军装的样子,原来是八路啊,三人放下,道:“我们不劫财,也不要命,只是想找个地方借宿躲雨,担心这里面有敌人,误会误会。”

 花道士抚着自己的膛,还好都是自己人,都说八路军不会也不会欺负人,只要不是其它山头的土匪、军,他心里头也是有底。

 “我说兄弟,混八路军的呀?”花道士问着。

 三人巡视着屋里的一切,火光并不有照亮所有角落,听着花道士的问话,山狗甩了一眼,不太喜欢“混”这样的用词。

 “你是这里的百姓?住在这里?我看房梁都是黑烟熏的。”飞腿问话。

 从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可能是八路某支部队或是游击队吧,花道士眼球一转,回答道:“是的是的,世道不好混,来这个废弃的破庙里头求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其它也不奢求。”

 四下大致看下,还真是个脏差的地方,不过有顶有墙,也算是个能过夜的地方。外面的风刮进来,火星燃地更厉害。

 风云突变得越来越厉害,眼看就有种天都要下来的感觉,暴雨还没有来,也不远了。

 痣多星从外头捡了好多枯枝,也够用了,他顶着风走来。到墙时,发现屋里好像有什么说话声,往院门的隙看去,好家伙,有三个左右拿的八路。

 八路怎么跑来了?他心里纳闷。

 荒山野岭,已经有好半年没有人经过,搞得他们土匪打劫也得往外边跑,一跑就是几十里上百里路,费好大尽才能点值钱的东西回山寨。要是碰上鬼子,有点小损失也在所难免。

 靠打家劫舍的土匪,现在混成这样还真有点窝囊,细细琢磨,世道不本来就这样,心里自是安慰不少。

 看他们就三个人,到底动不动手呢?痣多星犹豫起来,毕竟八路也不是好惹的,可是要是不下手,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有猎物送上门。

 “老子土匪,哪来这么多磨矶,****一票。杀人灭口,毁尸销迹,八路部队反正也不知道。”痣多星想着,从另外一侧的墙,翻进去,顺着屋边贴上去。

 他的已经上了保险,花道士心里也有底,就盼着痣多星可别直接从正门进来,要是看到他身上的,那身份可就暴。虽说无冤无仇,也保不成八路会不会抓走他们。

 一个八路向屋外先迈出一步,他余光看见边上正窝着个人,杆的面积越来越大,没来得及反应就砸晕下去。

 他们赶紧拨,向屋外的战友看去,花道士趁着他们注意力被调走,在火堆往前一跨步,手已经摸到一张案桌下。手出来的同时握着是另外一杆

 土匪们喜欢玩的,很少明摆着单干,就像是藏的花道士,他留了一手。搁在案桌下,一块破旧发黄的布在案桌前,已经没人在上面摆东西供奉,却是个可以藏东西的地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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