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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两位,她是在下未婚
 姐姐,这份大礼,你可喜欢吗?”凌子墨含笑着扔了后一示意,锣鼓敲的更响了。

 “喜欢,太喜欢了。”白芷心中一阵感动,眼角微微带起一点意。凌子墨小小年纪却如此知道疼人,真是难等可贵,但他的这份心思,可让她如何回报啊?

 “恭贺白姑娘,开张之喜。”另一只瑞狮也探出一颗头颅,对着白芷呲牙一笑。那张脸竟是凌家军的神箭手陈琦。

 “恭喜,恭喜。”锣鼓队向后一退,凌家军的很多将士都拥了上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吴城七,对着白芷挤眉眼,脸上的笑容显得甚有深意。

 “多谢,多谢各位。”白芷对着众人深施一礼,此时此刻,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感激,只一个劲儿的道着谢。

 与凌家军众军士相处短短的一段时间,她从没想过竟能积累如此深厚的情谊,就像大家曾经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事大家都肯帮忙。

 凌子墨抬手提足的在场中练了几下,忽的展颜一笑,对着围观的百姓一抱拳“众位乡亲父老,大哥大姐,大叔大婶,今荣寿堂开张,往后还请各位多多支持。”

 他声音清脆,相貌可喜,话音刚落,立刻博得了一片喝彩。

 凌子墨心中大悦,大叫道:“今开张大喜,所有药材可以优惠…。”他一边说,一边招呼众人往店铺里去。但是刚进门,他就被空空如也的柜台给惊得后半句话全咽进肚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凌子墨惊问道。不是说今天开张吗?怎么一点都没进货?

 “就在你来之前。已经卖完了。”白芷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心虚。她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这都有赖于文倾澜地美。大齐地这位皇帝。就那副小脸蛋。还真能拿来换成真金白银。

 凌子墨面惑。刚想细问。就听到店门处传来了争吵之声。

 陈琦一见站在台阶上一脸悠闲地文倾澜。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几步上前。对着他喝道:“你这小子怎么又上这儿来了。不知道白姑娘是我们老大地人吗?难不成今还想再打一架?”

 一个小虾米。刚放了一股臭气。最多只是污染一小块土地。对于这样地小人物。文倾澜根本不屑理会。他倒背着手。微微抬头。高贵地仪态尽在举手投足之间。

 可惜陈琦地眼神却不怎么好。他根本瞧不出眼前这位贵人。是哪里飞来地鸟。依旧不依不饶地非着他承认白芷是凌子墨地情人。

 正所谓孰可人孰不可忍。女人是个人私有。又岂能跟另一个男人共享。文倾澜被陈琦得心头火起。一张黑地犹如锅底。那蠢蠢动地模样。就火山爆地前兆。

 正这时,凌子墨走了过来。

 “给您请安了,您老近来气不错。”他对着文倾澜抱拳为礼,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显得纯真而无辜。

 不知为什么,那句‘您老’听起来格外的刺耳。难道他真地老了吗?文倾澜摸摸自己的脸,忽然很怀这小子是故意说这样地话,气他的。

 “姐姐是我的。”凌子墨以形在他面前宣誓。虽没有出声,但挑衅的意味已经溢于言表。

 好猖狂的小子,还真是欠揍。文倾澜撇了撇嘴,为了形象着想,他不打算这里跟他计较,但心里却很快起了一阵反感,暗自誓哪天一定要叫这小子吃吃苦头,让他知道知道,天底下做主地到底是谁。

 敢挑衅皇权,就要承受挑衅的后果。

 “凌副将何必这么猖狂,花落谁手可还没成定数,你又怎么知道白姑娘就对你倾心呢?”张唯心不知道从哪个隙里钻了出来,对着凌子墨冷眼以对。他也是护主心切,眼见主子嘴上吃亏,特意跑出来救驾地。

 凌子墨哪把他放在心上,冷冷一笑道:“感情之事不分贵,又岂是身份高低决定的。”

 “不管怎么说,白姑娘是主子的人,生也是,死也是。”张唯心气道。

 “那我还是姐姐的人呢,活着是,做了鬼也是。”凌子墨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你这个没人教养的小子。”

 “你这个身体缺陷地老牛。”

 两人越喊声越大,竟在大街之上上演了一出二男争女的戏码。看戏地看的是津津有味,演戏争地是面红耳赤。一时之间,所有围观之人都很感兴趣的瞅着,似乎大为赞叹很平凡地一件事,怎么就被他们吵出了花来。

 这种没营养的吵

 子们的游戏,成的人都不涉猎其中。

 文倾澜早退出了人群,站在白芷身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轻声说道:“你看他们谁能吵得赢?”

 做皇上的也无聊吗?白芷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心下暗想,随你们怎么吵,最终她所嫁都会另有其人,谁也赢不了。

 凌子墨也是孩子心,凡事喜欢争个高低,而张唯心是老早就瞧他不顺眼,这回可找到机会出气了,自然不肯轻易饶他。一时之间,两人像是找到了人生的终极目标,情绪越高昂,从盘古开天之事吵到世祖开国,竟有些罢不能了。

 正无边无际的争吵之时,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在两人肩头轻轻拍了一下,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如果在下没听错的话,两位争的人好像是在下的未来子。”

 就这一句,犹如晴天打了个霹雳,只一下就把嘴不停张合的两人给轰的哑口无言了。

 他们一扭头,就看到身后站着的是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大约二十几岁的年纪,背着一个药箱,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只是脸上的表情显得甚是冷漠。

 “你是谁?”凌子墨拍开他搭着的手冷声问道。

 “在下金湘,现任太医院太医之职。”金湘举止洒的欠了欠身,礼甚是周全。

 金湘?没听过。

 这是哪棵葱?凌子墨和张唯心相互对视了一眼,脑中想到的都是同一个念头。

 看见这个突然出现的,叫金湘男子,文倾澜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越过人群,几步走到近前,对着金湘喝道:“说,你跟白芷什么关系?”

 皇宫等级森严,没见过皇上的大有人在,金湘就是其中之一。他师傅张先机经常出入皇上寝宫,但是他却从来没去过。只仗着相貌还算英俊,在一众宫妃之间很是吃的开,被人称为‘冷面御医’。

 此时他见文倾澜出声喝问,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冷声问道:“这位仁兄不知和在下的未婚什么关系?何故有此一问?”

 他的未婚?文倾澜倒了一口凉气,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出人意料的事情,还真是多的让人惊奇。他没答金湘的话,转而寻找白芷,想问问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想些什么,但哪里看得到她的人影。他不由心中暗自气结,猜想这怕事的丫头八成已经找地方躲起来了。

 这还真让他猜对了。自从金湘出现后,白芷知道今天的事不好善后,早趁着他们交谈的时候,钻进了店铺,躲在柜台底下。她早已打定主意,今天就是他们打起来,头破血,她也不会出去。

 她不胆小,但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外面的三个男人,尤其是文倾澜,那个人似乎就是她肚里的:~虫,她想什么,想做什么,他都能很快的了解清楚。

 躲藏的时间是很磨人的,白芷竖着耳朵听着,但外面并没像她所想的那样生什么血的惨事。

 气氛很平静,很和谐,却也出人意料的诡异。

 文倾澜一直在笑,只是他的笑容牵强,带着丝丝的冷意“既然是未婚的夫,不知婚期定在何时?”

 金湘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说清楚。他并不认识文倾澜,更谈不上熟悉,而且也隐约有些明白,这个男人跟白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毫无疑问,眼前的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高贵,优雅,美貌,具有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优点。这样的男人无论对什么女人来讲都是致命的惑。但是白芷呢?她又是如何看待他的呢?

 金湘游移不定的时候,凌子墨一直在一旁竖着耳朵,等着倾听。早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文倾澜是他的情敌,他会跟他抢自己心爱的人。但没想到现在居然出现了另一个强劲的敌人,强劲到已经跟姐姐有了婚约的程度。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若是留着他,人世怎么可能会安宁?

 或许这样想的,并不只是他一人。凌子墨冷笑一声,耳朵竖的更尖了。

 “就在本月十三,希望到时不啻光临。”金湘想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说出婚期。虽然不确定这样做的后果是事什么,但该知道早晚都会知道,无论他愿不愿意。

 “很好,我会如时参加的,毕竟和白芷相识这么久了。”文倾澜微微一笑,神态优雅自如。他说完一转身离开药铺,在张唯心的搀扶下登上马车,马蹄声响,不久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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