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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听到脚步声,原本趴在地上的Cash竖起耳朵,一看到来的是最喜爱的主人,马上抬高两只前脚,伸长舌头,兴奋地主人的到来。

 岂料,牠的主人今天不是要来陪牠玩,而是来处罚牠的。

 蒲俊佑一走到Cash身边,对于牠的热情完全不予回应,牵着牠带到前头樱花树下,将牠前脚用绳子绑在一起,铁链另一头则绕在树上并用锁头锁住,让牠呈站姿做罚站状。

 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的Cash大眼不停转动,舌头一样吐个不停,纳闷着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这样绑着?

 “蒲俊佑,牠是狗,不是人,你让牠用两脚站立,这样牠会很难受的。”天啊,亏他想出这种处罚方式。

 “我给牠一小时反省,想想主人为什么要这样绑着牠,虞唯铃小姐,我这样处罚算轻的了,你还要我怎样?”

 “那要不要我也把你吊在树上一小时,让你也感同身受,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你没看到牠很难受,不断地挣扎吗?”

 “我说一小时就一小时,你不要再讨价还价,有时候爱的教育不见得适用在每个人身上,狗也一样,请你明白这一点。”说完,蒲俊佑转身走进屋里。

 “喂,你这没人的,你忍心对待这样一只可爱的狗狗。”虞唯铃无奈却也莫可奈何,她没钥匙,没办法替牠松绑。

 看牠不停挣扎,她也只能在一旁安抚牠的情绪,这个没天良的蒲俊佑,怎能这样对待一只小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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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二楼往下望,蒲俊佑看见她为了让Cash能舒服点,还替牠在脚下摆了好几层软垫以减缓牠的不舒适感。

 其实,过了大约十分钟,情绪渐渐缓和下来之后,他就后悔了,有时,当他在气头上的时候,会冲动去做一些很不应该的事,像现在,他看到她心疼地抱着Cash,抚摸牠的身子企图安稳牠的情绪时,心里同样感到不舍。

 “旺伯,把钥匙拿去,将Cash松开吧,记得,别说是我叫你去的,就说你自己也有一把备用钥匙,听懂没有?”那死要命的自尊,让他就算心软想做好事,也不想让她知道。

 “二少爷,我知道了。”送水进来的旺伯领了钥匙,立刻就跑回前院去。

 他看着旺伯将Cash放下,但那心跟豆腐一样的女人竟然抱着牠哭?这是怎样,他放了Cash不是吗?既然放了,那她还哭个什么劲?

 他又把旺嫂找进书房,郑重其事说道:“把俊杰房间整理一下,然后告诉虞小姐,就说从今晚起她得住在这里。”

 旺嫂心一凛,谨慎说道:“把三少爷的房间给虞小姐住?”

 “有什么问题吗?”蒲俊佑凌厉目光一扫,提出疑问。

 “一个女孩子自己家里不住,住在咱们这里,这不太好吧?”

 “看顾小狈就像看顾小孩,需要全天候细心看管,我可不希望我的客厅里还有珍贵物品损失。”

 这话听得旺嫂头皮发麻。一旦让她住进来,无疑像是装了一台活动的监视器,今后他们夫俩的行动岂不完全受限于她。

 这下怎行,很多生活上的陋习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要是无意间让她抓到什么把柄,那多年来所建立起的信任与威望,不就全都毁于一旦。

 “二少爷,这件事该不该问一下老爷和夫人的意见?”

 这话有些惹他。

 “你的意思是,我连这点小小作主的权利都没有?”

 “不,不是的,二少爷不是一向很注重名声问题,让一个陌生女子住到咱们家,外人会怎么看待?”

 “听你的口气,似乎已经替我预设好立场,认为我一定会对虞小姐做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吗?在你心中,我是那种在背地里专干偷摸狗、龌龊下勾当的人吗?”

 “不、不是的,我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但…”

 “既然不会,那就别再问,照我说的去做就是。”蒲俊佑摆摆手。“你下去忙吧!”

 旺嫂无言,知道他一旦决定好的事,就很难再更改。

 当她正要退出书房时,他忽然又把她喊住。

 “慢着,待会吃晚饭务必请虞小姐一起共餐,你的几道拿手菜,今晚我要全部看到。”他直视着她说。

 她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有乖乖点头,照做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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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宽敞的用餐环境,丝毫不见热络开怀的气氛,虞唯铃和蒲俊佑坐在长桌两端,中间摆放着浪漫典雅的蜡烛,只可惜她面前的刀叉仍静静躺着,一动也不动。

 “这是旺伯特地从明山养殖场带回来的鳟鱼,加上旺嫂一的烹煮技巧,你要是不尝尝看,会后悔的。”蒲俊佑极绅士地切着鱼,再慢条斯理的送进口中慢慢品尝。

 虞唯铃噘着嘴,圆滚滚的大眼不可原谅地瞪着他。“心狠手辣先生,我不能理解,为何在你做了那么残忍的行为后,还能吃着美食,喝着美酒?”

 “悲天悯人小姐,在他们得不到食物的情况下,同样需要你的怜悯、你的关照。”他语气平和地说道。

 “希特勒先生,你明知道你所面对的是个不会抗议、不会埋怨的弱势族群,那么在当时你为何不脑控制自己的EQ,非要痛下毒手后,再来,虚情假意忏悔?”她一脸正气,指责他的作为。

 “德蕾莎修女,在你大力阐扬人道主义,弘扬仁人之心时,是否也该将小爱化大爱,不该再仇视对立下去了呢?”

 “秦始皇先生,在你还未说出你对Cash的真心道歉时,没资格谈宽恕两字。”

 “长孙惠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家宜结不宜解这两句话,应该是你最擅长的美德,你忘了吗?”

 “我当然会履行…”虞唯铃顿了会,刚刚好像有个地方听不懂。“长孙惠是谁啊?”

 “她在中国历史上鼎鼎有名,是唐太宗的贤内助长孙皇后,你难道没听过?”

 看他一副志得意的样子,她又羞又恼“讲这么冷门的一个人,代表你学问很好喽?”

 “还算不错,基本上你应该是考不倒我的。”

 臭,她真是没看过这么臭的男人!

 “是啊,书念得好有什么用,心肠又不好。”

 “Cash不是已经放下来了,你还不放过我?”

 “你说这句话怎么都不会脸红?那是旺伯刚好有备份钥匙,他说他看不下去宁可冒着被你责备的风险也要把Cash救下来,不是你的恩泽雨,你了解吗?”

 蒲俊佑点点头。“没错,旺伯是比我有爱心。”

 “你该检讨了你,年纪轻轻,事业有成,长得人模人样,可是心不好有什么用。”

 “好,要我检讨反省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啊,你反省检讨,还要我答应你一个条件?我…”好吧,看在那三只狗的份上。“说吧。但是,你听好,要是稍微有一点点难度,我就绝对不会答应,这点,希望你能明白。”

 “我尽量。”

 “好,那你说吧!”

 “嗯,能不能麻烦你先举起旁边的酒杯。”蒲俊佑看她犹豫着,赶紧再说:“没错,里头有白葡萄酒的酒杯,嗯,很好,然后,跟着我说一声:干杯。接着,再喝到肚子里去。”

 “就这么简单。”

 “我们先做一遍,如何?”

 虞唯铃高举酒杯,跟他异口同声说道:“干杯!”接着,啜饮了一小口。

 “慢着,还没结束,然后麻烦你再拿起刀叉切下鳟鱼最肥美的下腹这块,再慢慢放进嘴里,告诉我是什么滋味,这就是我要求的所有条件。”他笑笑道:“很简单吧!”

 她这下才了解他的用意,原来就是要骗她吃饭。

 “这样耍我你也高兴。”

 “快吃吧,要不然我就不反省,也不检讨了。”他像个小孩,非看到她把鱼放进嘴里,要不然绝不罢休。

 “吃就吃,不过就是一块鱼…”当她放进嘴里后,眼眸倏地张大。“太美味了,天啊,怎么有这么好吃的鱼?到入口即化。”不需要他再哄骗,虞唯铃已经开始切下第二块

 她本来早就感觉饿了,只是为了Cash的事生闷气,分散了肚子饿的注意力,现在事情有了转圜,那强烈的饥饿感立刻排山倒海而来。

 “旺嫂手艺真好,她还收不收徒弟啊,我非得要跟她拜师学艺不行。”

 “旺伯很会到处寻找新鲜食材,旺嫂很会烹煮各种美食,我们一家人嘴巴都被他们养刁了,所以我爸妈现在住在美国,面对洋人的食物常常叫苦连天。”在蒲俊佑幽默地带动下,僵化的气氛总算有了改善。

 “所以说,剩你一个人在台湾打拚喽…”说到一半,她突然想到那天在他们家门口,她远远地看到好像有一个小男孩从他家出来。“不对、不对,你应该不是只有跟旺伯和旺嫂住,对不对?”

 “我想你看到的应该是我最小的弟弟,蒲俊仪,他本来跟我爸妈一起在美国,现在是放暑假回来玩。”

 说曹,曹到。

 “哥,我告诉你,我拿到S.H.E的签…”蒲俊仪一进餐厅,看到虞唯铃话卡在喉咙,情绪也急骤转变。“是你,你来我家干么?”

 “你家?你是说他是你的…”

 “他是我哥,不行吗?”他走到二哥身边说耳语,还用斜眼瞪她。“哥,这女人怎么找到家里来的?她是不是说我坏话,我跟你说,我已经赔了她一千块,她可能食髓知味,来敲诈的,你千万不要被她给骗了。”

 这些话听得蒲俊佑一头雾水,完全不知他在说什么。

 “看来,你跟我弟好像有着一段我所不知的渊源。”

 虞唯铃将她和蒲俊仪的相识过程简要说了一遍,所谓不打不相识,他们则是不撞不相识。

 然而,即使把话说明,那第一印象强烈深植在他心里,面对她,蒲俊仪自然没有好脸色。

 “我早告诉过你,不要把Cash带到人多的地方,牠看到人多就会格外兴奋,今天是你不对,怎么还反过来指责人家的不是,我要你郑重向唯铃姐赔不是。”蒲俊佑教训起小弟。

 二哥的态度让蒲俊仪有些错愕。不会吧,二哥从小到大都不曾对他这么斥责过,怎么今天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不但当场训他,还要他向她道歉?

 “我为什么要向她道歉?是她自己那天穿印有你猪图案的T恤,你也知道Cash只要看到猪就会失控扑上去,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虞唯铃隐隐感觉到这对兄弟就快要起冲突,为免接下来的情况一发不可收拾,她赶紧跳出来打圆场。

 “不用了啦,那天纯属意外,其实过了就算了,没什么大了不起的,真的不需要道歉。”

 她出面帮他解围,不过,他一点也不领情,在他青涩叛逆的性格中,根本就不认为这么做是在避免兄弟阋墙。

 “你不需要这么假惺惺,我不会感谢你的。”蒲俊仪不让她有开口机会,牵起趴在一旁一脸无辜的Cash说:“走,我们上楼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虞唯铃笑了起来。“呵呵!看不出来,你弟还有个性的嘛!”

 “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也许明天就没事了。”

 她没有说什么,不过从蒲俊仪不甚友善的眼光中,她有预感,要跟正值叛逆期的小大人谈和解,那是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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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耀眼,夏风徐徐。

 一阵阵清亮女子声音,伴随着小狈汪汪的愉悦声,在蒲家的庭院里随着舒畅暖风散播在空气当中。

 依旧站在二楼最佳瞭望位置,蒲俊佑看着下头三只小狈围着虞唯铃又跳又叫的样子,嘴边隐隐泛着笑。在这个家里,很久没听到这么暸亮又悦耳的天籁,那声音让他心旷神怡,纵使有再多的疲劳,也顿时烟消云散。

 “来,Cash,没错,就是你,乖乖坐好,你是狗狗界中的贝克汉,最有魅力,也最帅气,所以你不能动,随便动的话,你的位置就得要让Money,而且Money就会有一骨头吃,所以,为了不让Money吃到骨头,你就要乖乖坐着,不听话的小孩,什么都没得吃喔!”

 虞唯铃在训练躁的Cash,要它学会当一只绅士狗,就像Money,没有主人指示会乖乖待在主人脚边,哪儿都不去。

 她教小狈,最令蒲俊佑佩服的是她的耐,还有她把三只小狈当成是人一般对待,用沟通的方式谆谆善,让狗儿对她是言听计从。

 这方法还相当管用,不到三天的工夫,三只狗如同胎换骨,一扫之前躁郁、自闭和自的毛病,每只狗儿健康开朗,只要把狗炼松开,三只狗的第一反应就是冲到她身边,因为牠们知道,只有她最了解牠们,而且对牠们最好,还会带牠们玩。

 又过几分钟后,她好像有些累了,靠在樱花树下,三只小狈乖乖趴伏在她的脚边,Dollar甚至还四脚朝天,亮出肚皮来晒太阳,可见得,他们多么放心待在她身边。

 不一会,她身子靠着樱花树睡着了,三只狗也跟着进入梦乡,微风一吹,稀稀落落的樱花瓣飘落下来,蒲俊佑越看越是入,那种发自内心的感动,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

 好美的一幅画,他从没看过家里的三只狗这么安稳的睡着,那种全然将自己交给她,不怕受到打扰的安详睡相,真是罕见。

 他多么想抱着她走回自己卧房,让她躺在他雪白的枕头上,霸道地只准自己欣赏,也想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沿着粉颊在她苹果般的脸蛋上轻吻,若是还没惊醒她的话,他渴望着她那樱花般泽的瓣,属于年轻女子的甜美馨香。

 在他这一生中,还没看过这么甜的女孩,就像东京甜如一样甜美,带着抹茶般清新恬淡,笑起来浅浅的梨窝彷佛是绵密的河诠馅,甜而不腻,那雪白的肤颜好比圆胖胖的白色小麻薯,又白又有弹,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只可惜,他不能这么做,听左莘说,她已经有男朋友,这点让他如火的心像被浇了水一般。

 他实在嫉妒死那个天底下最幸运的男子,不知是祖宗积了什么德,可以拥有她,不过,也听说他的男友并没有很疼惜她、爱护她,一个忍心让女友套着道具服在烈下工作的男人,他不敢奢望他会待她多好,甚至她住在雇主家,也不见他有强烈的抗议。

 像这样无动于衷的男人,也只有像她这样对爱痴狂、守贞的女孩,会傻傻地相伴左右,难怪左莘说她是笨虞姬,再这样守着那个楚霸王下去,到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他有着强烈夺人所爱的望,一股蓄势待发的战斗力暗暗酝酿,只要时机一到,或是有任何一丝丝的机会,他就会展开攻势,让她在心甘情愿,而且理所当然的情况下偎进他的膛,栖息在他的羽翼之下。

 正将心思全放在她身上时,书房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蒲俊佑接起,是母亲从美国打来。

 “我还以为是哪个辣妹打给我,原来是比辣妹还要辣上好几倍的辣妈打来的。”每回一接到母亲的电话,他总是忍不住吃妈妈一点小豆腐。

 “妈都快六十了,这老豆腐你还吃不腻啊!”江孟瑄嘴里虽是嘟嚷着,可心里却甜滋滋的。这个帅儿子就是有办法让她这么窝心。

 “怎会吃腻呢?就算你活到一百岁,也是我心目中第一名的辣妈。”

 “好了、好了,妈全身都起皮疙瘩了,要是你害我又得花钱除去那些疙瘩,看你该怎么办?”

 “那很简单啊,就把所有SPA啦,美容的帐单全寄给我,儿子帮你买单。”

 闻言,她在电话那头笑得花枝颤。真是没有白养了这个儿子,四个儿子中,就属他最贴心。

 “先不跟你扯这些,妈打这电话是有正事要告诉你。”她很快拉回正题。

 “是有关于…”

 “是你老爸,你忘了下个星期就是你老爸的六十大寿吗?”

 “我怎么会忘呢?到时我会带小弟一起回去帮他过寿,你不要太紧张。”

 “你听妈说,你爸临时改变主意说想回台湾过,他说,毕竟老朋友都在那里,想顺道回去跟老友叙叙旧。你晓得你爸这个人爱面子,喜欢热闹,你就帮他把场面得盛大点,还有啊,他希望找外烩到家里,免去上馆子的麻烦,这样你听明白了吗?”江孟瑄拉杂地代一大堆。

 “不过就这点小事,你也紧张成这样,到时候你就开开心心、轻轻松松跟着老爸手挽着手回到家里来就是了,老爸那些老同学名单我都有,待会我就请旺伯去联络。”蒲俊佑照单全收。能帮老爸过寿,尽点孝心,本来就是当儿女应尽的义务,就算不用老妈代,他也会尽全力去办的。

 “喂,你不要一副很轻松的样子,你爸爸六十岁是大生日,邀请的来宾都得要先过滤,多找些有社会地位的,可以在你老爸待在台湾的那几天陪他打打高尔夫球,还有啊,最好盛装赴宴,别随便穿…”

 “我亲爱的妈咪,儿子办事什么时候让你心过了,你不觉得有时候你说的都还没有我做的多。”

 这点江孟瑄倒是承认。这个儿子就是设想周到,心思比头发还要细。

 “还有啊…”“我知道了!”

 “我还没说,你又知道了?”

 “要是有好的对象,要赶紧带给妈看,我年纪老大不小了,不要老想着还要多玩几年,爸和你都想抱孙子了,而且在美国真的很无聊,除了打牌就是逛街,你都快要闷死了。”说完,蒲俊佑笑了笑“妈,我背得不错吧,是不是一字不漏。”

 “真受不了你,知道的话就要赶快做啊,别老光说不练。”

 蒲俊佑很想告诉母亲,说他已经有一个心仪的对象,对方的甜美与纯真,绝对是她这辈子罕以见到的。

 可惜目前名花有主,他不好横刀夺爱,不过假以时,他绝对会亲自将虞唯铃带到母亲面前,郑重地介绍。

 “妈,我会的,如果在老爸生日当天,你发现到一位非常与众不同,而且长相甜美无比的女孩,你会愿意替我穿针引线吗?”

 “怎么,你有对象了?”

 他卖关子。“你得这么急,说不定老天爷大发慈悲心,在生日宴会当天从天空降临一个仙女给你当媳妇,那也很难说。”

 “你只会逗你妈开心,好,要是真的有这样一个女孩,妈再怎么拉下脸皮,也会帮你把这个仙女给抢过来的。”反正儿子爱说笑,当母亲的就索配合起他。

 “你说的,不许黄牛喔!”

 “好啦、好啦,不跟你多说了,我和你黄阿姨约了打牌。”

 “需不需要儿子资助一些赌金?”

 “不用了,上个月你汇给我那些钱我还没输光…呸呸呸,今天一定要赢光你那些赌鬼阿姨。”

 江孟瑄匆忙挂上电话,开心打牌去了,她相信只要吩咐儿子一声,就像买了保险一样,妥当,安啦!

 一想到老爸、老妈就要回国,蒲俊佑心中打起算盘。

 好,就让虞唯铃一起参加,或许不必刻意的安排,也会爆出意想不到的火花,说不定,无心柳,绿柳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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