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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在路上
 又是周末,立冬干冷的天,行速不亚于冬季的风却温和地刮着,不知想渲什么?阳光也是温暖,正午时分,窝在阳台的靠椅里晒晒心情,还真有点早的感觉。原来,立冬的晴朗竟是这般的宁静和斯文!

 云,淡淡的,懒散的澄净在阳光下,分享着透明的线,始终不肯挪动那芊芊身姿,也不曾想往南半球的日子。

 对着空旷无声的屋子,心,也仿佛空旷出来。慢慢地,清楚地记起爱尔兰的基拉尼湖:在那份空旷、清凉、冷落、寂然中,白云却很可爱地飘开,出了瓦蓝得似乎能照亮一切的天。很舒畅、快乐的感觉就像刚斟完酒的酒杯中的泡沫那样溢上来了,非常足。

 然后觉得,让心里有一个平衡的支点,原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便后悔情随境迁,与先前的时间错过。

 于是,很细心地收罗起往日的时光碎片,想,虚度的也只能是过去,过去的,就如东之水,留不住的。(正合庄子所言:“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记忆中,童年是个青青的季节,有支支芦笛在林间的清脆奏响,有洁白的纸船在载祝福的水里飘向远方;当然,也有发现梧桐树下野木耳的惊疑,更有为不幸“夭折”的鹦鹉举行的“葬礼”那时,总觉得时间溜地太快,总愿意设法多给自己一些玩的自由。

 终于有一天,我采着青绿的苇叶做芦笛,怀着对纸船驶向“远方港口”的憧憬与幻想时,一只沉沉的书包在了肩上。

 想来,当时是多么幼稚和不懂得珍惜啊!在朝暮的叠加中空蹉跎。末了,阿Q式地自我安慰:那些快乐充实的积累,也是一种财富,只是换了种形式,些许过量了吧。

 其实,有了朱敦儒“深杯酒,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饮自开怀,无拘无束无碍”的明朗心境,可知“不消计较与安排,领取而今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诗仙李白曾叹:“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几何?”

 把人生比作列车上的行程,握着生命的车票,起止也许不必在乎,最关键的是过程。窗外,沿途的风景每时每刻都可能变动。

 路牌上明示:总为没有珍惜的过去懊悔,而不顾现在的人,别忘了,今天,也正在成为过去!

 曾看过电视散文《匆匆》,恰好是洗脸的时侯,于是很认真地看看指,在心里给时间画像:时间该是看不见、摸不着、像泥鳅一样滑溜溜的吧。从此,记忆中定格了那几句让我难忘的话:

 我赤地来到这世界

 又将赤地归去罢;

 但不能平的,为什么偏要白白地走这一遭呢?

 觉得答案套用林清玄先生的两句文辞再合适不过了:“来是偶然,走是必然。”继而特意花费21分零17秒来咀嚼这两句话,得出:生命在路上。

 拥有那份偶然,本身就是奇迹。既然只是过客,更该把握住有限的分秒,在行程中创造奇迹,方不负这一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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