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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慕紫缨没有摔到冰冷的石地上,因为皇甫少华将她接了个怀。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察觉到对方竟对自己如此的关心,两人皆感到些许的不好意思。

 羞赧过后,慕紫缨这才想到陈复方才同她说的话。“少华,你有没有怎样?毒发了吗?”她焦急的问着,暗自懊恼此刻金针没在她手上,而且爹给她的“延命草”也被陈复夺了去。

 慕紫缨这一问,皇甫少华才惊觉,糟糕!陈复最后说的话,他结结实实地听了进去,他果然是身中情之毒,无怪乎身子一直不停的发热。

 “我没事。”

 皇甫少华望向她,在晕黄的烛光下,映人眼帘的竟是一幅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

 慕紫缨身上仅着肚兜与亵,柔软如凝脂般的肌肤似在挑逗人,她张着一双翦翦双瞳望着他,眼波里漾着柔情意。

 他浑身一颤,前急促的起伏着,下腹部似有一把烈火狂猛的烧着他。他想…想要她!

 “你怎么了?脸好红。”

 慕紫缨方才坠下来时,并没有听清楚陈复说些什么,所以此刻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好心的探出小手抚上他的额头,让他大喝一声:“不要碰我!”

 慕紫缨受惊,腹中有的委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太笨了,才会害了你。”眼眶一红,泪水便滚了下来。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皇甫少华不知该如何回答,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切,见她落泪,他一颗心全拧疼了,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念。

 他身心受到强大的煎熬,很想就这么紧紧抱着她、要了她,但心里残存的理智促使他放下了慕紫缨。

 他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肩上,将她人的身子包得密不透风。

 “到旁边去,不要靠近我。”他双眸布着血丝,暗哑的说道。

 为什么?慕紫缨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只是傻傻的望着他。他为什么全身这么烫,又了这么多汗?他看起来为什么这么痛苦?又为什么不要她碰他?难道他…讨厌她吗?

 一定是这样的,因为她太笨了,才会害得他落到现在这般境地。

 “快到旁边去!”他红着眼大吼着。

 慕紫缨强忍着腔的泪水,慢慢踱到一边坐下,任泪水悄悄的滑落,也不敢哭出声。

 皇甫少华马上盘腿而坐.背抵上冰凉的岩壁,稍稍腹的火,他闭上眼,希望将自己那一颗浮躁的心稳下来…

 “紫缨,你知道曲池吧!”他开始做了最坏的打算,不希望自已在.无法克制的情况下轻薄了她。

 见他和自己说话了,慕紫缨这才又换上笑容,抹去了眼角的泪。

 “我知道。”她急忙点头。

 “好!”皇甫少华仍是紧闭着眼,但脑海里却忘不了,方才惊鸿一瞥那馨香柔软的处子身。“待会,若是我对你有任何不轨的行为,你马上。拔下头上的簪子,刺向我的曲池。”

 慕紫缨所受的惊吓非同小可,她拚命的摇着头“不,不行的。我怎么能刺你的曲池,那是人体的大灾道,一个不小心,我会杀了你的。”

 皇甫少华额上淌下一颗颗的汗,心里的念愈来愈扩大。

 “听我的话,把簪子握在手上,快!”他无情的大吼着,同时并去了上衣,将光的上半身直贴着岩壁,希望借着冰凉的岩壁消减念。

 慕紫缨得愣的看着他,他浑身的肌正鼓效涨着,纠结的肌形成一种力与美。

 她现在所见,和长安那晚有着截然的不同,现在的他,无形中有股骇人的气势。她了口口水,感到自己的身子也开始热了起来。

 “簪子拿在手上了吗?”他又问。

 慕紫缨一慌,拔下头上的簪子丢得远远的“我不要,我才不要听你的,我才不会拿那簪子害你。”她紧紧用双臂抱紧自己,却意外的发觉自己的身子愈来愈热了,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簪子被丢的声音,皇甫少华不怒火中烧。

 “你这傻瓜!”他怒骂着“把簪子捡回来。”

 又骂我!慕紫缨觉得受了肚子的委屈,她不想害他难道也错了吗?

 一波波的热袭来。让她热得难受不已。于是,她去了披风,仿效皇甫少华将背贴在岩壁上,这才感觉到好受些。

 “啊…舒服多了。”她吁了口气。

 皇甫少华微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幅人的画面…慕紫缨软软的倚在岩壁上。粉颊红,双眸半合,着醉人神韵,冶红的小嘴微张直着气,白的肌肤涨得通红,无数的汗珠儿在她肌肤上形成一透明的薄膜,比起方才害羞的模样,更教他难以抗拒。

 顿时,他才稍稍压抑的念此刻已变成十倍的狂涌回体内,他下腹绷得死紧。

 “你…”他简直不敢相信,莫非,陈复也给慕紫缨服下了销魂丹?他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好热…”慕紫缨低喃着。

 她的身上有一团火在烧,岩壁的冰凉已起不了任何作用。她开始用背去磨蹭岩壁,在动的同时,肚兜的带子教她给松了,姣好的身子及前高耸的脯若隐若现,看得皇甫少华念大起,身子几乎要冲过去抱住她。

 但,他握紧拳头,勉强让他保持了仅有的君子风度。

 “紫缨,你快想些别的事情。”他赶紧移开目光。但女体的影像在他脑海内舞动着。“想…此刻你正泡在冰凉的湖水里,一点也不热。”

 “嗯…”她的声音含糊不清。

 “好些了吗?”

 “不…不好…。我好热、好难受…”慕紫缨低娇柔的嗓音得他心猿意马。她依然直气“少华,…你…你不难受吗?我…我好不舒服…你救救我…少华,我好热…”

 皇甫少华倏地睁眼,那写望的眼,贪婪的盯在慕紫缨人的身上,意志力正逐渐散…

 他为什么都不热,因为那面墙壁比较凉快吗?

 慕紫缨全身虚软,跌跌撞撞的来到皇甫少华面前,她原想要同他一般靠着那面墙,她跌坐在他身旁,光滑的背毫无预警的贴在他的臂膀上。

 他的手臂的,贴在她细滑如凝脂般的背上,竟教她感到无比的舒服。

 “啊…”她轻一声,身子更向他贴近,感觉自己没那么热了,好舒服。

 “紫缨…”

 如遭雷殛般,皇甫少华着气,腾出另一只手解了她肚兜的带子,瞬间,她上半身不着寸缕,光洁人的身子袒在他跟前。

 他的眼底在火,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她背后狠狠的抱住,两只手毫不留情的握住她柔软的脯。

 “啊…”慕紫缨低了声“少华,你…做…做什么…”

 他在啃她的颈子,一道颤悸的感受贯穿全身,震得她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呻着。

 “紫缨,你好美,好香!”

 他扳过她的身子来,她着气无法说话,只觉得他的、他的手让自己不再一片火焚,身子感到无比的舒适。

 “少华我…”

 “嘘!不要说话。”他低下头吻着她,低下身子着她的身子,两具火热的身躯紧紧贴合着。慕紫缨直着气,他的、他的身子,得她快透不过气来。

 “少华,我好难受。”身子不知从哪儿又窜出一道烈焰,烧得她全身难受得紧,得她不停的扭动身子。

 “紫缨,把你自己给我。”

 他皓白的齿轻啮她的耳垂,咬逗着,惹得她尖叫连连。

 她根本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能顺应着本能直点头。他的大掌像火,燃烧着她的身子,她低着,恍惚察觉到他把手探人了她的亵内,顺着雪白的大腿滑入女的私处,惹得她全身一阵痉挛。

 “不…少华…你做什么…”

 她急促扭动的身子像下了一道催情剂,他再也忍耐不住,迅速褪去了两人仅存的亵,抬起她雪白的大腿,弓起身子,鲁的占有了她。

 她吃疼,口而出的尖叫声,全被他以嘴复住了,疼得她落下了泪。

 ***

 费尽历尽艰辛,昆陵真终于在望仙桥旁的一家大酒楼内,找到了正在喝闷酒的王大仲。

 “哈!可终于让我找到你了,王少侠。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杭州城的,因为你舍不得慕姐姐。”昆陵真笑靥如花,身子轻盈的跃上一旁的椅子坐下,张着一双黑白分明大眼,打趣的看着他。

 王大仲根本不理她,不断的自斟自饮,脸上那两道浓眉,却扭成极难看的形状。

 见他不理自己,昆陵真毫不客气的抓起桌上的花生吃着。

 “王少侠,别这么闷闷不乐嘛!我从小口中听到,你已得知小师父和慕姐姐的事了。”她数落着:“但,这事你不能怪他们呀!小师父认识慕姐姐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要怪,只能怪命运捉弄人罗!”

 她果然是个未解情字的小姑娘,心思单纯得很,怎会了解他心中此刻的苦涩呢?

 “我没有怨他们。”

 王大仲声音中有了点儿苦闷。他只觉得上天欺负他这老实的汉子!义弟和慕妹妹之所以会相识、相恋,完全是出于自已当时粗心大意出的镖。而后,自己居然又成为慕妹妹的未婚夫君,这世上的一切不是太可笑吗?

 “真的?你真的没有怨小师父和慕姐姐?”她喜上眉梢的笑着。

 王大仲轻笑颔首。“我何必怨他们呢?对了,真儿,他们的事你究竟了解多少?”

 “哎哟!我知道的也不多啦!不过,这得从我在兹救了尹大哥和大美人姐姐说起,故事可长得很哩!”

 昆陵真详细的说明着,从遇着了小师父、追随小师父回到杭州、如何从小师父口中探得口风,以及小师父曾写了一首李白的“怨憎”寄给慕紫缨一事全说了。语毕,她觉得口干舌燥,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事情就是这样啦!小师父得知慕姐姐是王少侠你未过门的子时,心里也很矛盾呀!”一杯不够,她再斟了第二杯饮尽。

 看来义弟与慕妹妹也绝非有心背弃自己。想到这,王大仲宽心了。

 “对了,真儿,你慌慌张张来找我有要事吗?”王大仲狐疑地问道。

 “哎哟!我怎么和你在这儿闲话家常,反而忘了正经事了,笨哟!”昆陵真连忙敲自己一记响头。“王少侠,事情不好了,慕姐姐今儿个一大早便让那恶贼陈复给劫了去,小师父已经追去了,真儿特地来找王少侠前去助一臂之力,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

 “嘘!”王大仲捂住她的口,她马上机的噤了声。“你瞧瞧外面。”

 昆陵真往外瞧去,连忙倒一口气。“他…他在做什么?”她低声音问道。

 他们看见陈复在酒楼外买着包子,手上还提着一只烤和几颗果子。

 “他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昆陵真沉不住气,探头探脑想瞧个仔细。

 “小心点。”王大仲把她的身子拉低,道:“他形迹可疑,待会咱们跟上去瞧瞧。”

 “嗯。”没半晌,陈复买好了东西便往桥北边走去。王大仲连忙掏出一锭白银放在桌上,拉着昆陵真尾随其后,由于街人声嘈杂,所以陈复没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他拐了两条街,倏地施展轻功往屋上窜去。

 昆陵真这一瞧可慌了。

 “完啦!他施展轻功跑了,怎么办?我…我轻功底子很差耶!”

 “放心,我会带着你。”

 “带?怎么带?”

 昆陵真话才问完,王大仲已双掌一抓将她身子如布袋般扛在肩上,提劲纵身追去…

 ***

 石窖内。

 初识男女爱滋味的慕紫缨,此刻正用披风将自己全身裹得密不透风,并且与皇甫少华保持一段距离,她还说道:“不、不准你过来否则、否则…”

 之后,她就说不下去了,双眸泛着水气直望着他,心底觉得委屈极了。

 他这个登徒子,自从第一次遇见他,她就有预感会栽在他手上,这下子,真的糟了。

 依之前两个时辰内,他要了她无数次的情况看来,不难保她肚子已留下了他的种。

 “紫缨,你过来好吗?”

 皇甫少华一脸阴郁,他别无他意,只想把她抱在怀中,只是单纯的想抱她。

 “我…我才不信你。”慕紫缨将全身缩得更紧了“你骗人。”前两次教他哄到他怀里没半刻钟,他的嘴和手就不安分起来,得她全身酸疼…她薄弱的身子哪堪他这般折腾啊!

 “我…”皇甫少华无奈的长叹一口气,不的嚷着:“我爱你,所以克制不住,一直要你的身子有什么不对?”

 “你…你还说得这般大声。”慕紫缨干脆将脸捂住,羞赧的情绪让她不敢面对这个事实,她简直不敢相信…哪个腻在皇甫少华身上,不断向他索吻,还发出孟的女子曾是那个乖乖牌的自己吗?

 皇甫少华低叹一声,站起身,走向她,俯视方才成为他女人的慕紫缨。

 他发出一声浅笑“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慕紫缨一抬头就看到他像个巨人般地站在自己跟前“你…你还过来!”

 她吓得直想逃,但跑没半步就教他大掌一捞,捞到他的怀里,得她不得不和他对瞧着。

 “这石窖就这么丁点儿大,你还想逃到哪里去?傻瓜。”他满意的抱着她,感受到她身子的柔软。

 望进他那如黑珍珠般的眸子里,慕紫缨明白,自己的心早就在长安那一晚给他夺去,而现在身子又给了他,看来,她这一辈子只有跟定他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爹爹那、王大哥那、还有你爹娘那边…他们不会原谅我们的。”她嗫嚅道。

 皇甫少华万般爱怜的将她拥在怀中。

 “现在不用想那么多,我们先想办法逃出这地窖再说吧!”倏地,他感到身子又蠢蠢动,有些尴尬的笑道:“看来,我真的得想些法子克制自己的念了。瞧,此刻,我又想要你了。”

 她贴在他身上,明显的感受到他下腹部的紧绷,她一张脸马上红得似火一般。

 “我…我…”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全身此刻还酸疼不已,若…

 “最后一次,嗯?”

 不需她的答案了,皇甫少华俯身握住她张口言的小嘴,一只大掌揽紧她的,不让她有逃的机会,另一只手则隔着披风轻轻她的身子。

 他这一次吻得十分温柔,不似前三次般孟,让慕紫缨不自觉的陶醉其中,他的双掌像带着火的种子,不断在她身上点燃爱的火苗…

 倏地,头顶上方出现亮光,让两具火烫的身子急促分开。皇甫少华抬头望去,陈复一脸狰狞的笑容,让人看了不自觉遍体生寒。

 “陈复,你这小人,你到底想怎样?”皇甫少华指着陈复骂道。

 “嘻…呵…”陈复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个人,恻恻的笑了“只要这姑娘有了你的孩子,我自然会放你们出去。”

 “你…卑鄙。”

 “销魂丹的滋味如何?这种葯会让你一直不停的要这姑娘,不过三,这姑娘的肚子里肯定会有你的孩子,然后我便将这丑陋之事宣扬出去,到时,我看皇甫授要如何面对江湖上的英雄豪杰。

 “你、你这人…。

 “嘻!我带了东西给你们吃,吃完了再好好办事吧!”

 陈复将食物往下一扔,又合上了木板。

 一直尾随其后的王大仲及昆陵真此刻正藏身于树上,见陈复走进了小木屋后许久都不出来,不免觉得奇怪。

 “他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昆凌真低声道:“难道小师父和慕姐姐被他关在里面?”

 “嘘!不要说话,里头静悄悄的,我们还是留在这儿看他搞什么鬼。”王大仲生沉稳,当下决定以静制动。

 “不好!”昆陵真轻声嚷着:“咱们已经找到他了,冲进去抓他个措手不及,岂不好?”

 “不要轻举妄动。”王大仲拿厉眼瞪她,她只好乖乖噤了口。“除非我们确定义弟和慕妹平安无事,否则不许轻举妄动。”

 “知道了。”昆陵真心不甘、情不愿的答道。

 他们静下心来在树上候着,时间悄悄的流逝,小木屋里的陈复却没半点动静。

 昆陵真等得不耐烦,此刻肚子又饿得咕咕鸣响,她连忙掏出早上藏在袖袋里两粒包子,喜孜孜的咬上了一大口。

 见王大仲狐疑的瞧着她,她赶紧解释道:“王少侠,我打今儿个一大早就为了慕姐姐的事滴水未进,此刻肚子饿得全揪在一块儿了,所以…你要不要也吃一个?”她好心的递出第二个包子。

 “不了,你吃吧!”王大仲回头专心注意前头的状况。

 “真是奇怪,陈复这老贼在做什么?太阳都快下山了,也不见屋里有任何动静。”她咬了一大口包,口中不清的嘟囔着。

 此时,小木屋门开了。

 “嘘,他出来了。”王大仲连忙拉着昆陵真掩身到树叶后。

 陈复走到屋外的水缸边,不知做了什么,戒慎的东张西望,才纵身往市集的方向奔去。

 见陈复走远,王大仲马上跳下树来。

 “走!我们去瞧瞧木屋里有何蹊跷?”

 昆陵真也跃下树来,同王大仲一起进了小木屋。小木屋里头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木、两张椅子,再也没有别的了。

 “王少侠,这儿什么也没有。”昆陵真找了一会儿,有些气。“你说…慕姐姐和小师父会不会…已经教他给害了?”

 “不可能!这事很古怪,我们方才明明见陈复买了一堆食物进来,走时两手却空空的,但这儿怎会连食物的残骸也没有?咱们再找找,这屋子肯定有机关。”

 不愧是“长安第一名捕”连这一细微之处也注意得此仔细,昆隆真自叹弗如。

 两人找了一会儿,这屋子小得可以一眼看透,哪有什么机关。此时,昆陵真气极,抓起一旁的椅子往木砸去,说也奇怪,椅子跌到地上所发出的声音竟不太一样。王大仲于是走上前去敲击,听到木板底下有轻微的声响。

 “真儿,这木板下有东西,咱们到屋外找找,看有无机关。”

 “好。”

 两人一同在屋外寻找着。王大仲想起方才陈复怪异的举动,终于发现门前的水缸有些许怪异之处。

 “这水缸里的水都长了青苔,可见这缸水从来没有换过,一定有问题。”莫非是种掩饰?想到这,王大仲的两只大手握住水缸两边,略略向左右推动,果然,水缸内藏机关,木屋里头传来木板开的声响。

 昆陵真探头往屋内一瞧“哇!王少侠,原来前有一个地道呢!”

 王大仲面笑容,同昆陵真走过去。

 头顶有一亮光乍现,皇甫少华将慕紫缨搂在怀中向上望去,意外的看到王大仲和昆陵真。

 一则以喜、一则以忧,皇甫少华他们两人均觉得愧对王大仲,所以说不出话来,倒是昆陵真打破这份沉默和尴尬。

 “小师父、慕姐姐,你们果真在这。王少侠,我们真的找到他们啦!你们好不好?那个王八蛋陈复有没有待你们?”

 她的嘴像连珠炮似的,噼哩啪啦的说了一大串,扫走了空气中怪异的因子。

 皇甫少华开口了:“大哥、真儿,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昆陵真一掌打向王大仲的膛,猛替他吹嘘。“这可要感谢王少侠了,全靠他,我们才能找到你们呢!对不对?王少侠。”

 她一连打了好几下,打得王大仲都快吐血了。他无奈的白她一眼“义弟,你们怎么会在地窖里?”再见这一对金童玉女的小情侣,他这才发现,失去慕紫缨这位善良的佳人,并没有如自己预期的那般难受。初期是有些震惊与愤慨,但此刻,这些感觉居然消失了。也许,他的内心深处也在默默祝福他们。

 “我一时不察中了陈复的计,不仅自己身陷囹圄,也…害了紫缨。大哥,我对不起你。”

 一定是因为忧心慕紫缨的关系,这才出了差错。想到一向谨慎行事的义弟也会有这一天,王大仲不竟哑然失笑。“说什么对不起,咱们两人相知一场,何必说这客套话,对了,当务之急,便是先救你们上来。”

 昆陵真看了不发愁道:“怎么救?这地窖这么深,岩壁又这么滑,小师父若能上来早上来了,何必困在这里等我们来救,唉!”

 “真儿,何必摇头叹气呢?去买条三尺长的麻绳来不就得了。”

 “说得也是,我马上去买。”

 “慢着,真儿。”皇甫少华唤位正来去的昆陵真。

 “义弟,有何不妥?”王大仲及昆陵真同样不明白。

 “那陈复出去已有好一会儿了,我怕他已在赶回来的路上,此刻你们和他对上了,没半点好处,反而会吃亏。不如,你们买好了东西,明天早上再来,到时,我们再商量如何对付这贼。”皇甫少华道出心中的疑虑。

 “义弟,你顾虑得好,就照你的话这么办。”

 “小师父,你和慕姐还需要什么吗?”

 “一条麻绳、一套女衣裳。还有,真儿,你去拜托农村的大婶们,连夜赶工用布制一个像人一般大的女娃娃来。”转眼间,他脑子里已萌生出一条妙计。

 “像人般的女娃娃,做什么?”两人皆不解。

 “明天你们就知道了。”皇甫少华神秘兮兮的直笑着。

 王大仲及昆陵真两人走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慕紫缨这时才悠悠吐出一口气。

 “方才…我真的好怕。”她衣不蔽体、鬓发凌乱,仅以红色披风裹身,再加上和他独处一天,相信王大仲早已看出他们之间的暖昧。

 “怕什么?大哥已原谅我们了。”皇甫少华对王大仲相知甚深,由方才他的神情看来,对他们两人的关系似是默许了。

 “真的?”慕紫缨柔顺的倚在他怀里,脑子里浮现出美好的未来。“对了,你方才要真儿准备那些东西做什么?”她眨着眼道。

 “你跟真儿一样好奇了。”他笑笑,仍是神秘兮兮的说了这一句:“明天你就知道了。”

 对于他故作神秘,慕紫缨不的噘起娇美的樱,而他认为这是邀请,于是便吻住了这甜美的芬芳。

 半刻钟后,陈复回来了,一如之前般的扔下食物。

 第二天天大亮后,陈复果然又出去了,而一直躲在一旁观看的王大仲及昆陵真见机不可失,带着准备好的东西进去木屋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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