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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断断续续娇啼声带着几分稚腻,直到那瓣死不罢休的儿让人攫去了息空间,似恼似怨的啜泣干脆暂缓歇息,贪婪尝吻。

 “不哭了?”

 他笑睇她梨花带泪的脸庞,声音里浓郁的宠溺腻得几乎要沁出心窝。

 她嘴一扁,盈眶泪水将再度泛滥成灾,狡猾的以眼角余光偷觑显得手足无措的他,到口的呜咽竟不小心成了噗哧一笑。

 手忙脚奉上自己的衬衫为她拭泪,却在瞧见她调皮绽笑时而定住所有慌张动作。

 “你骗我。”嘴巴上不依嚷嚷,整个三魂七魄却让她娇璨笑容给勾丁去。

 见他身子了过来,她顺势偎人他怀中。“哪有,我哪敢骗你

 娇声腻道,不知是因为啼哭过久抑或是倦累了,她竟毫无自觉地卸下所有防备与城墙,主动与他接触。

 受宠若惊的人儿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呼吸也小心翼翼地放缓。

 “喂,这里是哪里啊?”

 红肿疲涩的眼皮懒洋洋地扇了扇,她勉强撑住已接近涣散的意识,环顾四周陌生环境。

 “我家。”

 沿途连拐加骗,好不容易将她带来这儿,终算没有白费心思,他好珍惜、好宠爱地将怀中人儿揽抱着,滞留在她脸庞上的视线怎么也无法挪移。

 “喔。”意识浑沌的她漫不经心回应;“干嘛要带我来你家…”奇怪,这浑蛋怎么抱她抱得这么紧?可是好温暖、好舒服,害她好想睡觉…意识愈来愈朦胧,不行了,她要睡着了。

 她调了个舒服的睡姿窝在他怀中,就这么天南海北地睡着了。

 “当然是带你来看我们未来的家喽。”他音量放小,轻缓且低浅地亲吻她光洁额际。“我的宝贝、宝贝、宝贝。”揽着她的双臂愈收愈紧,直到见她因不适蹙眉及嘤咛抗议后,他这才失笑松手。

 失而复得的确能使人更加珍惜,但也令人必须付出比以往的加倍心力去挽回,他低叹,凝视着怀中的沉睡珍宝,手背抚上她细致颊畔连不止。

 他拥着她坐落于庭院中的榕树下,享受着这片刻静谧幸福。

 “唷!阿煦老弟。”东方爆悠哉走来,吊儿郎当睇着他俩亲密拥抱。

 “啧,看你面春风,你该不会是已经跟她重修旧好啦?”好整以暇地坐于东方煦身畔。

 “一半。”东方煦撇嘴。

 “什么叫一半?”

 东方爆瞄他一眼。

 “要你多事。”

 没好气地回道,东方煦闷闷俯首,不愿再浪费任何一丝心力去应付身旁的他。

 一双眉不驯扬起,东方爆沉眸,臂膀旋即勒上东方煦的颈。“说我多事?既然如此你就别使唤我去替你做事,要铲除情敌你自己去,大爷我没空了。”

 悻悻然地收紧手臂力,巴不得勒死他这个专惹麻烦的小弟。

 “二哥…”

 他不住地恼火低嘶,失控的音量忽因怀中人儿不耐扭动而收回,他瞪着东方爆,抿嘴咬牙。

 “怎么、怎么?不服气啊?”略占上风的东方爆得意洋洋睐着他咬牙切齿,待眸光转至他怀中的胡媚儿,他又是啧声调侃:

 东方煦刻意忽略刺耳奚落,心房却猛地一疼,口刺痛地紧缩着。

 “唔…”怎么空气愈来愈稀薄?好闷、好难受!她皱着张小脸,辗转苏醒,眨眼睁眸之际,忽地瞧见一张特大号的特写脸蛋。他…他在对她做什么?迷糊糊的思绪由紊乱到清晰,直到惊觉他愈吻愈深入、愈吻愈狂热,她骤然伸手推开覆于身上的他。

 “你、你怎么可以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吃我豆腐!呸、呸、呸!”她胡乱擦拭润温度,极力以怒气来掩饰过度慌乱的心跳。

 “你不喜欢我吻你吗?”他扭曲的神情多了几分痛苦狰狞。

 “啊?”她因他直接的问话而错愕,支支吾吾半晌无法说出句完整的话,反倒是整张脸蛋红布。“你、你…反正你就是别吻我就是了,我们两个又不是那种关系,为什么要接吻。”

 “那种关系?我们不是一直是那种关系吗?十年前我并没有亲口答应你要分手。”他嗓音愈是沉闷。

 “东方煦,我们早就不是那种关系了,谁规定非得要你亲口答应才算分手!我说分手就算,更何况我早就不愿再与你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突如其来的问话令她摸不着头绪。

 “为什么你不想再与我有任何关系?”他愤郁低吼。她呆愣,尔后心火炽燃。“你吼什么吼啊?你以为我不想与你有任何关系是谁的错?还不都是你。你知不知道我那天在机场等得多焦急多难受?你现在还敢来质问我!”死浑蛋、臭浑蛋!她气得浑身发抖,怒火沸腾到了极点。

 他甩头缄默,极力压抑着内心强烈的不安与恐惧。

 “那好,你说你十年前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挂了我的电话、与我断去一切连系,甚至于机场都不来?告诉我为什么,至少给我个理由让我原谅你。”她扬眉,按捺着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绪,佯装镇定。

 他抿嘴,仍是静默。

 “喂,你有没有听到啊?”等候多时不见他回应,她心急地扬声询问,但他仍是不应答,她轻了声,烦躁踱步至他身畔,偏头睇凝他显得有些晦暗的神色。“东方煦,你说是不说?”

 他眉心皱摺,郁闷神色浮现丝微窘迫。

 “你怎么啦?”她总算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见他又是撇头痹篇她的视线,她忆及方才睡梦中似乎有听闻到一些吵嚷声,便迳自猜测:“你刚才是不是在跟谁吵架啊?所以心情才这么不好?”

 好久不曾再见他这般阴郁,记忆里,他只在那次与她吵嘴时曾表现得如此冷淡愤懑,逝去笑容的他,真的着实令她…揪心啊!无法在面对如此挫败的他坐视不管,干脆扬笑说道:“喂、喂,我跟你说一个笑话喔,这个笑话很好笑,保证你听了会开怀大笑、心情大好!”她双掌捧住他脸颊,硬是迫他正视自己。

 “从前从前,有三只乌,有一天呢,天气晴朗,三只小乌便相约到山上去野餐,并且带着他们最喜欢吃的罐头出游去了。当三只小乌好不容易爬上山顶,拆开包袱拿出罐头要祭祭五脏庙时,他们却突然发现忘了带开罐器。

 甲乌伤脑筋地说:‘怎么办,居然忘记带开罐器了。’

 乙乌说:‘这样好了,我爬下山去拿开罐器上来,不过你们千万别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吃喔。’

 丙乌拍着膛,大声包证:‘放心,我们会等你拿开罐器回来的。’

 于是乎,两只小乌就耐心地坐在山顶等着乙乌回来,等着等着,两年过去了,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的两只小乌再也忍受不住。

 甲乌拿了颗大石头,说:‘我看我们用这石头敲开罐头来吃吧,乙乌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正当两只小乌费尽艰辛地敲开罐头,突然从一颗大树身后窜出了一道黑影,两只小乌抬头一瞧,出现于眼前的赫然是已下山两年未归的乙乌

 乙乌愤慨地气颤道:‘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偷吃罐头!”’

 “哈哈哈…你说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那只乙乌真的很白痴是不是?哈哈哈…”胡媚儿笑得人仰马翻,夸张似的在庭院草地上捧腹打滚,但当背脊窜上冷意,她眨眼瞧去,只见东方煦仍是死板板的一张木头脸。

 “不好笑吗?”她凑上脸蛋,眨眼瞧他似乎不那么抑郁,便加把劲地再道:“那我再跟你说—个笑话…”

 见他不置可否,她继续说道:

 “女孩邀请男友周五晚上到她家和她父母共进晚餐。因为这是一桩大事,所以女孩告诉他在晚餐过后,她愿意把初夜献给他,男孩欣喜若狂,但他从来没做过这档事,所以他到葯房去买保险套。

 葯剂师帮男孩讲解了一个小时左右。他告诉男孩所有有关保险套及的注意事项,结帐时,葯剂师问男孩要买多少个保险套,要三袋装或家庭号。男孩坚持要买家庭号,因为他认为这是他期待已久的第一次,他应该会忙得不得了。

 当晚,男孩在女友父母亲家门口碰到他的女朋友。女友说:哇!我等不及要把你介绍给我父母了。快进来。’

 男孩进去后被领到女方父母坐着的餐桌旁。很快地,男孩要求做晚祷,然后把头低下来。一分钟过去了,男孩还埋首祷告,低着头。十分钟过去了,男孩还是没有动作。最后二十分钟过去了他还是低着头,女朋友靠了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虔诚。’

 男孩转头,小声地回嘴:‘我也从来不知道你爸爸是葯剂师!’”

 “哈哈哈…很巧对吧,哈哈哈…好好笑喔…”她笑得花枝颤,激动得猛拍打东方煦的膛,直到娇连连才停歇下失控的狂笑,抬手拭去眼角泪水,一双眸对上他错愕的神情。

 “怎么?又不好笑吗?奇怪…我觉得很好笑啊。”她纳闷咕哝。

 他只是眯细双眸,贪婪欣赏着她的灿烂笑颜。

 “东方煦,你心情真的这么差啊?”双掌忙碌地在他紧绷脸颊又捏又,她真的好不习惯他这么沉闷。“笑一个嘛,好不好?笑一个、笑一个…嘻…”她顽皮的以手指将他嘴角扬弯起一个弧度。

 好久、好久…不曾再见她这么活力十足了,心窝是酸酸甜甜的悸动,惹得他原是沉重心绪也不自主地飞扬。“谢谢你。”

 没听见他的细声低喃,她仍是一迳地扯着他紧抿嘴角。“笑嘛、笑嘛,要像我这样咧开嘴笑啊,快笑嘛,你不是一向都很爱笑的吗?”她专心盯着他瓣,却始终没发觉上方那双柔情似水的漾笑瞳眸。

 抵不过她的柔腻恳求,他瓣随即扬起,尔后扩大、再扩大…

 “啊,笑了!”瞧见他的笑容,窒闷口突感如释重负,她忘情地扑入他怀中,愉悦娇嚷:“我最喜欢你的笑容了!”话一出口,感受到他瞬间变得僵硬的身躯,她也震愕得不能自己。

 “小狐狸…”低哑柔唤,他双臂情不自地抬起圈住她身躯。

 “我…我要回去了。”她推开他,仓卒逃离。

 环成圈的双臂迟迟未收地摆于半空中,怀中残余幽香勾去了他心痴情,瓣失控地咧得无法拢起,怎么也收不回对她的眷恋了。

 她说她喜欢他的笑容…

 喜欢…也就代表她仍是对他依然存有丝情愫!傻愣愣的又再绽大笑容,他抬眸凝视她离去方向,想要飞奔去挽留住她、想要将她狠狠搂在怀中诉尽衷曲、想要给她一记绵柔情的吻,却在起身后发觉自己因太过兴奋而战栗的双腿。

 他失笑地跌坐于地,紧握起发烫双掌,一颗管不住的心急遽跃动。

 ***

 震耳聋的音乐既急且猛,她随着疾驰的节奏奋力扭、蛇舞劲跳,企图跳现实生活中种种烦闷忧愁;然,那张怎么甩也甩不开的脸庞依然深深镌刻于脑海当中。

 十年前烙上的恋,还是甩不开。

 烦!胡媚儿歇下了疲软双脚,迈离纷舞池,缓步走向吧台之时,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捕捉到一抹稔身影,她急切顾盼四方梭巡,却在觅不着那道身影后苦笑收回慌乱目光及失序心律。

 “笨啊,他怎么可能在这。”她实在太在乎他了…那个浑蛋东方煦。

 特意点了杯烈酒,决心不醉不归,在等待期间不乏前来搭讪的男子,但她疲于应付,一一地冷漠回绝。

 “小姐,能不能跟你做个朋友啊?”

 为什么所有搭讪的开场白全是一个样?她烦躁攒眉,干脆将脸蛋撇向一旁,轻啜调酒师递来的烈酒。

 “喂、喂,你连我都不肯看上一眼啊?”

 她闻声一僵,猛地回首瞧探,坐立于她身旁的赫然是东方煦。

 “哈哕。”东方煦双掌托腮,笑凝视着怔忡的她。

 “你…咳、咳、咳…”急忙口却让方人的酒呛着,她迭声狂咳,一张俏脸顿时显现瑰丽粉泽。

 “哎呀,小心点、小心点,我知道你见到我有多么的惊喜跟兴奋,但是也用不着急成这样嘛,看,呛着了吧,真是的。”他心疼地碎碎念,大掌游上她背脊为她拍抚顺气。“好些没啊?”

 “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她略侧身子,痹篇了他游移于背上的热掌。

 “当然是来找你的啊。”

 “找我做什么?”又是那张灿烂笑脸!口律动拂上震颤,令她有些无措,她佯装忙碌地垂首啜饮烈酒,躲开那双过于灼烫的注视。

 “我想你嘛。”他极其无赖地嚷道,修长双臂顺势圈绕上她纤细身,紧紧将她搂于怀中磨蹭。“我好想你、好想你,你想不想我啊?”他埋首于她沁香发间,鼻息热气拂、连在她感耳垂,坏心地挑拨她。

 “你少不正经了!”她将他推开。

 “我不正经?”他眨着无辜双眸。“我可是再正经不过了耶。”

 闻言,她立即掷一记白眼给他。“你时时嘻皮笑脸的,谁会相信你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她起身掠过他,往门口离去。

 笃定他会追上,她步伐丝毫未迟疑地迈快,待踏至门口却还未见身后有半点声息,她狐疑地停驻双腿,回首一探,却见东方煦依然坐于座位上,与一名…女子相谈甚?!

 PUB内暗蓝色灯光的陪衬下,即使她怎么眯起双眼想将那名女子瞧个仔细却是徒劳无功,一股没由来的怒气顿然沸腾于越发紧缚的心口,她双眉不自觉攒起,愤而旋身离去,却一个不注意,硬生生撞上眼前坚实门扉。

 “该死的!”

 她痛呼,双手叠上撞疼的额。

 “哎呀呀,那一声撞得可大了!疼不疼啊?”

 拍开他伸来的大掌,她怨怼地睨了眼他,扁嘴冷嗤:“不用你管。”推门迈出喧嚣室内,突地面袭来一阵凛冽夜风,颤得她直打哆嗦,她双臂紧拥身躯,迈着凌乱的步伐走上清冷的街头。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他忧心忡忡地尾随于她身后。

 “我才…没醉!”

 她噘反驳,旋即脚跟一转,睁着璨亮醉眸死瞪着他。“你不要一直跟着我啦!你刚才不是跟一个女人聊得愉快的吗?再回去聊啊、回去、回去、回去!”她像是赌气地闹着别扭,直推着他走回PUB。

 “啊。”他像是忆及了些什么,旋身奔回PUB内。

 真的回去了?!

 伫立于门口处的她不气颤了双肩。他就这么喜欢捻花惹草?

 就怎么喜欢刚才那个女人?

 东方煦…该死的大浑蛋!“浑蛋、浑蛋、大浑蛋!”她怒气冲天地直跺脚,孩子气的用力着不知因何原故而发烫的双眼。

 待她踏着愤恨的步伐旋身离去时,却在下一瞬落进一处温暖。

 “我回去拿忘了的披风,这样抱着你还会冷吗?”他由身后拥她入怀,心满意足地将她彻底纳于羽翼下温柔呵护。他下颚抵着她纤细的肩,抬手拂去掩住她脸蛋的发帘。“宝贝,让我送你回家吧,你已经喝醉了。”细腻柔喃,他疼怜又爱惜地亲啄着她细致颊畔。

 她错愕地轻抚围抱着她的温暖披风。“你好讨厌。”

 “嗯?”他沉醉于她醉人馨香内。

 “我们早在十年前就结束了,不是吗?为什么你还要来纠我?”她推开他,拒绝他带给她的无限慌乱。“过去就让它过去,别再挑起…你走开、走开!我讨厌这样扑朔离的暧昧关系,我不要!”

 “小狐狸…”他伸手拥她人怀,她却轻盈痹篇。

 “你走、走、走、走…”她失去理智地低吼。“你知不知道你带给我多少困扰、多少不快?我不要跟你再有任何关系、不要、不要!走开、你走开…”她放肆于静谧街道上嘶哑喊叫。

 除了多分勇气呐喊出积十年的愤懑,她更想将内心紊乱的七情六挥散。

 “是吗?”他黯然失

 “我们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她垂下眼睫。“请你离开我的视线。”

 “好。”乖顺应允,他深了口气,旋身离去。

 爱到心碎了,他。

 万般不舍纠结于心,却还是抵不上她句句刺耳的话语,他按捺撕疼的心扉,举步维艰地选择离去。

 睁开紧闭眼睫,她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在心中反复默念:结束了、结束了、结束了、结…“东方煦!”强烈的依恋战胜理智,情难自口唤回他踏离的步伐,不情愿她与他便这样划下句点。

 狂迈步伐,奔至他身后拥住属于他的那分温暖,她咬紧红馥下

 “你说过你会一直疼、一直疼、一直疼我的…”不服气地哽咽着,她埋首于他宽阔的背,汲取那分属于他的气息。

 直到眼见他将再次离开她的生命,她这才体会到自己对他仍是强烈的爱意。

 也许是酒浓度的催情、也许是她寂寞了太久的芳心再也无法按捺,更也许是她…

 仍然渴望着他的宠爱与疼惜。

 十年岁月还是无法洗净她对他残余的恋眷。

 “你…”悸动在刹那间爆发成剧烈震撼,他回首凝视着她醉意朦胧的眸,有丝不确定、有丝期待。“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她像是撒娇的孩子,不耐地摇晃他的双臂。“你说过你会一直疼、一直疼、一直疼我的!你说过、你说过…”不安的情绪教她摆出更巨大的惶恐,她抬眸瞅他,哽咽道:“你说过…可是,你还是离我而去…”

 她醉了,才会如此反复无常。一缕轻叹悄悄滑出他噙笑的畔。“我不会离你而去。”

 这折磨人的小狐狸。

 “不要离开我。”她嚷求,遂踮起脚尖,覆上他的瓣。

 “你醉了。”他趁着空隙低语。

 “我需要你。”不顾一切的将自己全数交给他,她已不在乎两人之间究竟有多少情纠葛,抑或有多少说不清的误会解释,她只明白她不能失去他。“东方煦,我需要你…”颤颤付上她火热红,沉寂十年的痴心终于在面对他的温柔时宣告战败。

 销魂啄吻燃烧开他四肢百骸的深沉望,他紧搂住她娇颤身躯。“我才是最需要你的人…”低叹着,他占有地吻上她嘤咛的瓣。

 两人暧昧不清的关系因对彼此过深的牵绊而终至擦走火,引爆出最深层的渴望。

 森冷暗夜,却冷却不了火热相拥的情人,他细语低喃地呵护着怀中娇,缓缓迈向黑夜深处,迈向他俩渴望已久的绵…

 ***

 说吧!

 一夜无眠的他像似挣扎了整夜,神色虽疲惫,却仍泛着一分足的幸福。

 他终于拥有了她。

 拥着她整夜的双臂传来阵阵刺麻,纵使再多不适,他却像是拥着珍贵的宝贝般,仿佛手一松,便会碎了、散了,再也不属于他了。

 的确,他心中仍有许多不安,那丝不安便来自于他与她之间的结尚未解开;所以,即使他卑鄙狡诈,趁她喝得酩酊大醉、意识不清时占有了她,他仍是不安。

 还是说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倘若他这系铃人迟迟未解去此结,只怕她仍是会离他远去。

 叮叮叮、叮叮叮…

 “唔…”睡的她眉心拢紧,整张小脸忙钻人他怀中。

 叮叮叮、叮叮叮…

 东方煦小心又迅捷地翻身,循声搜索声源,直到他在被抛掷于地的粉手提袋中觅着了那不停发出刺耳噪音的手机,急忙接起。

 “喂?”

 搔发踅回边,再一臂勾拥过那蜷曲的人身段。

 “媚儿在吗?”

 男的!东方煦蹙眉。“不在。”火气十足地挂上电话。

 叮叮叮、叮叮叮…

 “喂?”

 这次口吻里多了些烦躁。

 “我、我找媚儿…”

 怎么又是一个男人!“你打错了。”

 叮叮叮、叮叮叮…

 “喂?”神色极为复杂地接下这通电话,他醋劲十足地搂紧怀中人儿。

 “媚儿…”

 这次不愿多费舌,拇指直接往按钮奋力按下,只是半空中忽地掠过一只纤手,将他掌中的手机攫夺过去,他愣愣地盯着惊醒的她,却只得到她抛来的一记白眼。

 “喂?找我什么事啊?嗯、嗯…好、好,我会的啦,等我唷…嗯、嗯!bye啦,亲爱的。”腻得不能再腻的柔嗓、堆砌脸璨笑地在通话完毕后随即换上了副夜叉脸。“谁准你随便接我的电话?”她眯眼,怒不可遏地将手机紧攥于前。

 他无辜眨眸,笑地盯着她:

 叮叮叮、叮叮叮…

 又是一通接过一通的电话,他双手环盯着她忙得不可开臆逐渐燃烧起熊熊烈火,令他温煦的笑容再也无法自持地僵硬破碎。

 “他们是谁啊?”

 她不搭理他,继续对着电话进行无止境的甜言语。

 他干脆一把夺过那支碍眼手机,并将其关机后随之抛于一旁冷落。“他们是谁啊?”耐着子询问,却压抑不下腔的嫉妒。

 她翻了翻白眼,呻一声便再倒人枕被间。“别问我…我宿醉,头好痛。”

 “小狐狸,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少个亲爱的?”见她痛苦地皱着张小脸,即使再多不悦,他依次温柔地将她纳入怀中。

 像是猛我间识到两人一丝不挂的,她惊呼一声急忙推拒他烫热的膛。再看看凌乱的枕被与遍撒地的衣物,她就算再怎么迷糊也确实明白了昨夜两人究竟干了哪档事儿。

 “哎呀,难道你全忘了吗?”

 他诧异低呼。目光顺着白色被单滑落至他的间,出的那具膛顿时令她浑身发烫,此刻的她恨不得挖个地钻进去。

 他偎近她,俯首轻啄她的肩。

 “你、你做什么?”她惊跳,极力想忽视那记吻所烙下的灼热及冲击。

 “我不介意帮你温习昨夜的过程。”

 他如沐春风地柔说,因渴望而显得干燥的瓣吻上她丰润红,啜饮她内甘泉。

 “东方…煦…”

 她娇,因他窜入被内挑拨的手指。

 “小狐狸,从今以后你的‘亲爱的’只能是我喔,知道吗…”他低沉柔诉,一双深邃瞳眸是掩不住的强烈占有。

 “你、你还不是那么多绯闻、那么多女友…”意上他的烫身躯,享受他魅惑大掌所带给她的感官刺

 “那都是假的。”

 “我不信…”

 她妖娆地嘤咛。“你以为在十年前被你玩过的我会相信你吗…”

 玩?!他像是让人狠狠地打了记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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