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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岳家庄

 “书璃姐,为什么表哥最近跟那个女人的感情愈来愈好?”

 虽然表哥已清完岳家的帐目,但也不该和书璃姐之间的联系也一迸清断呀!

 而且更诡异的是,表哥回于飞凤苑的时间益增多,害得她教训那个寡妇的机会也跟着变少。

 这显示表哥已栽进那个寡妇所设的陷阱里,情况可是相当危急。所以她今天才特地上门来,找书璃姐商量商量。

 “书璃姐,你不要都不吭声嘛!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才行。”在气得牙的同时,林如冰也不忘咬了几口核糕。

 林如冰十分不屑的抱怨声,让一直没作声的岳书璃忽然惆怅起来。

 “如冰,我看算了,你表哥跟表嫂的感情有了进展,这是件很好的事,我们又何必要去破坏人家。”岳书璃强颜欢笑地说。

 “这…咳咳…这怎么可以算了?”林如冰先将糕饼下“连表哥都赞成我这么做耶!”若非表哥默许,她才不敢那么大胆。

 “什么?是东方大哥叫你这么做的。”岳书璃还以为只是她不喜欢慕容涓涓而已,想不到幕后竟有东方将在撑

 这未免太出她意料之外,若事实真是如此,那她岂不是还有机会?

 “书璃姐既知道原因,应该就不会再退让了吧?”林如冰暧昧地对她一笑。

 “可是我…”她虽然也存有一份私心,但毕竟这种破坏人家姻缘之事,实在不能胡来。

 “再继续拖下去的话,表哥肯定会跟那个寡妇好到分不开,到时就算你想,我也没法子了。”林如冰见岳书璃有一丝动摇,再加把劲地说:“后天是我姨娘的寿辰,你就以祝贺的名义前来,到时…”

 “书璃,就让哥哥替你去会会那名东方少夫人好了。”就在岳书璃犹豫不定时,一名玉面公子翩然来到。

 “是书临哥。”林如冰突然红了脸,不敢看向岳书临。

 “二哥,你、你要去见她?”岳书璃颇为诧异。

 “不、不行,书临哥你不能去见她的。”林如冰突然紧张地说。

 “如冰,你倒是给书临哥说清楚,为什么我不能去见她?”岳书临有些不以为然地病捌鹧邸?br>
 哼!他老早就很想见见那名寡妇,可惜一直没机会遇上,这次他无论如何也要赌上一次。

 “因、因为…”她怕书临哥也会被慕容涓涓勾引走。

 “如冰,回去跟东方将说,后天我会带着厚礼上门给东方夫人贺寿。”岳书临根本不理会急得跳脚的林如冰。

 “二哥,你可别来。”岳书璃有点担心地代。

 “你放心,她毕竟是东方将子,我怎么会随便来呢?”话虽是这么说,但岳书临的目光却闪着狡猾的光芒。

 慕容涓涓,我终于可以见识到你的本领到底有多大,能让云麒麟舍书璃而就你这个小毖妇!?今夜,东方家贺客盈门,喜气非凡。

 穿梭不停的侍婢不时进前来祝寿的名门贵客,使整座厅院处处热闹喧腾,道贺声从未间断。

 “祝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家父的一点心意。”岳书临拱礼之后,从仆役手中拿过贺礼于东方夫人身边的侍婢。

 “将,快带书临进去用茶。”东方老爷对着另一头正与二、三名世族公子交谈的东方将扬声笑道。

 只见东方将旋即吩咐下人好生款待他们后,便朝岳书临走来。

 “怎么没看见嫂夫人?”谁知,岳书临见到东方将的第一句话,就让东方将弯起一抹气至极的笑,诡异地一手搭上他的肩,拥着他前进。

 肩上传来的一阵痛麻,让岳书临的玉面马上一垮“将,我不问就是,你快放手呀!”

 “书临,你可不要同那些好事者一样,嗯?”拍拍他的肩膀,东方将病跋敢凰镑壬钣牡捻忧嵘嵝阉?br>
 “我、我怎么会!不过!在这种大日子里,没见到嫂子出来,总是会让人感到奇怪嘛!”

 “哦?”东方将颇有同感地逸出一声长音。

 “哈,将,我的意思是说,其实嫂子没出面也无所谓,反正由你一人招呼已是绰绰有余。”盯着他俊美无比的脸庞忽然染上某种诡谲的色彩时,岳书临很有自知之明地赶紧举起双手。

 大概是每个进门的贺客都问了他相同的问题,让他不胜其扰。唉!谁教自己是他的莫逆之,也只得任由他把气全发洩在他身上。

 不过,嘿嘿,他也不是白白让人拿来出气的。

 “将,你就别招呼我,东方世伯快应付不来了,你赶紧去帮他吧。”岳书临推了推正扬起角看他的东方将

 “那你自便。”

 “嗯,我会、我会。”察觉东方将状似了然的模样,当下便令岳书临硬着头皮直推着他走。

 直到东方将真正远离他的视线,他才敢得意地噙着笑,往于飞凤苑悄悄地踱了过去。

 嗯哼,将之所以不让慕容涓涓出来,原因八成有二种:其一,是担心在东方夫人的寿筵上,她原是寡妇的身份会使身为主人的东方长辈们难堪;其二,就是将害怕自己的子受不了言语上的刺而干脆不让她出面。

 至于原因到底是哪一种,他岳书临可要自个儿亲自去找。

 “少夫人,我们回房等少爷,还是在凉亭等也可以,就是不要在这儿走来走去的好不好?”绣儿苦着小脸,陪着主子在凤苑的出入口来回踱步。

 “绣儿,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慕容涓涓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不孝?为什么?”绣儿天真地问。

 “今是娘的寿辰,但我身为长媳,却没能到厅堂去给娘拜寿,我…”

 “是少爷叫您不要去的,夫人怎么会怪少夫人呢?”

 “话是不错,但…”夫君虽没有明说,但她也知道夫君大抵是怕她不贞的身份会引起众人的闲语及议论,才要她待在凤宛,并吩咐她别四处走动。

 难道说,她就只能一辈子窝在于飞凤苑,永远都不能出去见人?

 慕容涓涓忽然按住心口,感到一阵昏眩。

 “少夫人,您怎么啦?”绣儿紧张地扶她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少夫人,这儿风大,绣儿怕您着凉,还是回房吧!”

 “不,我要在这里等相公。”慕容涓涓稍稍口气,执拗地要待在这里。

 既然夫君担心她的出现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她就在这里等贺客全部离开。这样,夫君应该就会准许她向娘亲拜寿了吧?她酸楚地笑了笑。

 自她烫伤了腿的那夜之后,相公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了转变,虽然偶尔在话中还是会夹杂着些微的讽刺,不过她愈来愈常在凤苑里见到相公的踪影。

 就在她自以为相公已对她有所改观,而暗自快的同时,却让她的希望再度幻灭。

 也许,她要终生背着这个沉重的包袱,永不能翻身。

 “少夫人,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不如让绣儿先扶你回房梳妆打扮一番,然后再回来等好吗?”

 “是吗?我的脸色真的不好看?”轻抚着两颊,她真的感觉到头重脚轻。

 “嗯,嗯!”绣儿急切地点头。

 “这位想必就是少夫人,书临有礼了。”一声温和且富有兴味的嗓音蓦然入,当下便吓着背对他的慕容涓涓及绣儿。

 “公子是…”绣儿马上转身,尽责地挡在慕容涓涓前面,脸戒备地看着这名突然出现的贵气公子。

 “在下岳书临,是东方将的至。”

 岳书临…书璃…又是夫君的好友,莫非这位公子是岳小姐的兄长?

 “岳公子,请问岳书璃姑娘是您的…”慕容涓涓从容地从绣儿背后走出,轻声细语地问道。

 呃,真美!岳书临瞠目盯视沐浴在月光下,飘逸典雅的脱俗仙子。

 “岳公子…”岳书临目不转晴的直视,让有点微窘的慕容涓涓再次开口。

 “书璃正是家妹。”哎呀!原来将的寡妇新娘长得还真不错,莫怪将会舍不得让她出来见客。嗯,这下他可以肯定原因是第二个了。

 “原来真是岳公子,失礼了。”慕容涓涓赶紧福身。

 “不,是在下吓着少夫人,书临应该向您陪罪才是。”岳书临也朝慕容涓涓拱手“对了少夫人,方才在下怎么没在前厅见着您!”他分明是故意探她的底。

 “这、这是因为妾身突然不舒服,所以才没能到厅堂款待各位。”不愿让人起疑,慕容涓涓勉强胡诌个理由。

 “原来如此,在下还以为是将故意不让少夫人出来见我们大家呢!”岳书临意味深长地道。

 “岳公子,请到前厅奉茶。”略微痹篇那双窥伺的笑眼,慕容涓涓脸上随即泛起异常的红晕,生疏有礼地逐客。

 “呵,在下好不容易见着坊间传言的寡…东方少夫人,请恕临书跃礼,能否与少夫人多闲聊几句?”

 “岳公子,这恐有不妥。”慕容涓涓的手指已紧紧死握住。

 “有少夫人的侍女在旁,应该没有少夫人所顾忌到的问题。其实岳某只是想请少夫人解答一个疑问,那就是京城四麒麟之一的云麒麟,为何会甘愿娶个寡妇为,这到底是何原因呢?”

 顿时,慕容涓涓的脸色倏地刷白,就连单薄的身子也显得摇摇坠“岳公子问错人,妾身不知。”她神色僵硬地完全隐身在绣儿背后。

 “咦?少夫人是当事人,怎么会不知?”岳书临当然不死心。

 “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慕容涓涓双地呓语,接着她双眼缓缓一闭,在绣儿惊叫声响起的同时,猝然倒在一双适时伸出的结实臂膀上。

 “书临,这笔帐我后再跟你算。”东方将幽幽的低喃,彷彿暴风雨前的宁静,霎时让岳书临惊觉自己离死期不远了。

 “喂,我不是故意的,谁会知道你的子这么不经吓。”深感大祸临头的岳书临,也只能对着远处的两人大声的道。?被东方将抱回寝房的慕容涓涓,神色苍白、双眼紧闭地接受东方将急唤而来的大夫诊脉。

 “大夫,情况如何?”东方将沉声地问。

 “恭喜东方少爷,少夫人有喜了。”

 闻言,东方将的神色瞬间化为诡异,分不清此刻是喜还是怒。

 “但是…”大夫似乎还有话。

 “大夫请说。”见大夫瞧慕容涓涓一眼,他示意大夫继续说完。

 “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太过虚弱,最好别再受到刺,以免影响到腹中胎儿。”

 “绣儿,送大夫。”东方将神色莫测地吩咐一直在旁憨笑的绣儿。

 “是,少爷。”

 二人离开后,寝房只剩坐在畔、敛目凝视慕容涓涓的东方将

 啧,她肚子里竟有他的孩子!

 这事来得太突然,也太快了,他完全没有预料到。

 你想骗谁呀东方将,你怎么可能会遗漏掉这点?那么频繁的燕好及自己从未有过的防范,是足以令她极快受孕的。

 这,就当作是他意料中的意外吧!

 不过,他可以预料她在得知后,肯定会万分高兴,因为她东方少夫人的宝座将会因这即将出世的孩子而坐得更稳当。

 他,也算是帮兇之一。东方将十分恶的笑出声。

 就在此时,微出丝被外的小手悄悄地轻晃着。

 在她意识清醒的那一刹那!她被人拎了起来,而一张火热的就狠狠地印上她尚是冰冷的双,并猛烈地撬开她脆弱的牙关,带有惩罚意图地直捣她腔内的深处。

 “唔…”在看清放大的俊脸后,慕容涓涓放弃强烈的抵抗念头,而剧烈起伏的口才稍稍平复下来。

 但没过多久,东方将毫无停歇之意的狂吻,逐渐令她不过气,就在她的意识又即将陷入一片黑暗时,他终于给她息的空间。

 “相、相公…”慕容涓涓气吁吁地伏在他的前,思绪显然还未清晰。

 “说!为什么你会在屋外逗留?岳书临为什么也会碰巧在那里?”他虽然已略知一、二,但仍要她亲口说出。

 “相公,您不要生气,先听涓涓解释。”东方将突如其来的严厉口吻,让慕容涓涓一下子飞离的意识全部回笼“涓涓只是想等贺客全走后,再去给娘拜寿,所以便自行在那里等候。但涓涓不知道岳公子怎么会突然出现…相公,你要相信,我只是跟岳公子谈了几句话而已,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相公的事来。”虽然有绣儿在场,她仍是生怕夫君会对她产生误解。

 “谅你也不敢。”东方将猛地握住她的下颚,眸光恶地睨着她。看见她漾出宽心的微笑,他继而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轻声问道:“那么,岳书临又跟你说了些什么?”

 “岳公子是说…说…”慕容涓涓的脸色开始不自然,呼吸也开始急促,两颊还泛起异样的红。

 “他到底说了什么?”虽然大夫代不能刺她,但瞧她这副快昏厥的模样,令他不想剥了岳书临的皮。

 “他问我相公为何会娶我进门。”

 “就这样而已?”深测难辨的眸,深深攫住她闪烁的秋瞳。

 “嗯。”“那!你是如何回答他的?”东方将半病捌鹧郏刍厮褪住?br>
 “我跟岳公子说,我不知道。”

 “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了还你慕容家大恩,才娶你的不是吗?”东方将讪笑地提醒她的健忘。

 “我、我…”慕容涓涓心头一紧,瞬间沉默。

 “为什么不讲?”只要她对书临透,想必这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到时外头的人势必会对她多少有些改观,至少不会一迳地认为她是要什么狐媚手段,来勾引他这只麒麟的。

 “涓涓一时紧张,所以就忘了。”她忘不了当时夫君在告知她此事时,神情是多么的冷冽不悦,以致在没得到他的允诺,她根本不可能会说。

 “忘了?呵!”东方将嗤之以鼻。“不过,虽然这个理由很可笑,也证明娘子还有顾虑到为夫,不错。”他话锋突然一转,句尾那句明显的赞赏,让她的神情来不及变换而当场傻愣住。

 “相公,您不生气了,是吗?”被他肆的弯眸一睇,慕容涓涓瞬间惊醒。

 东方将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刚毅的大掌冷不防地贴在她平坦的小肮上,暧昧地游移。

 “相公?”慕容涓涓忽然呼吸为之一窒,娇颜更是一阵青、一阵白。

 相公该不会是想…“相公,现下宾客大概都走了,涓涓想去向娘拜寿。”慕容涓涓怯生生望着他,随后又不安地望向搁在腹上那只人的手。

 “我会替娘子向娘转达这份心意,你还是乖乖躺好。”东方将不理会她刷白的脸色,手轻轻一推,她便无力挣扎地倒卧下。

 “相公是怕涓涓若出去,会丢东方家的脸是吗?”

 慕容涓涓的话,让东方将替她盖被子的动作倏然顿住。

 “你在说什么?”东方将深沉地睇向她。

 “难道不是吗?相公是否可以明确的告诉我,涓涓永远踏不出凤苑半步?”玉琢般的芙颜已然失去光彩。

 她无法再忍耐了。

 相公的再次拒绝,终究出她这晚累积出的心酸与不平。

 “我从没这样说过。”东方将的口气降到冰点。

 “但涓涓却能深刻地明白相公之意。”若真要说破的话,那岂非更将人伤得千疮百孔?

 “哼,你明白什么?其实你一点都不懂。”东方将硬是将怒火下。

 “那相公为何执意不让涓涓出去…”

 “在我说出原因之前,请娘子先告诉为夫,你确定可以在众人面前接受别人的指指点点吗?”东方将阴沉地笑问。

 “我…”她当然可以。

 “可别跟我说你可以。哼!一个岳书临就让你承受不住地晕过去,更别论在场的贺客将近有百余人之多。”

 “不!我可以承受得了,我之所以会昏倒,绝不是这个原因,不是的!”慕容涓涓失控地否认,嘶声喊道。

 “好,既然你说受得住,那就把眼泪给我下,我现在就带你出去。”东方将猛地拉起她,强拖她下

 哼,既然她如此不知好歹,那他就彻底让她尝尝苦头。

 “不,我不要…不要…”慕容涓涓突然转为哭泣的哀呜,她死命抓住栏,就是不让他拖走。

 “你在耍着我玩是不?方才哭着要出去,现在又说不去!”东方将改而钳住她的细肩,恻恻地瞪视她淒楚娇弱的泪颜。

 “不要了,我不要了,相公,求你放开我!”现在的她,全身已是伤痕累累,用不着别人说,她就已经倒了下去。

 “你给我安静点!”东方将在深好几口气后,突地一喝,而慕容涓涓也果真在这强悍犹带坚定的语气威喝下,稍微平静些。“听着,等你认为所有的流言都不足以把你打倒后,我东方将可以随时带你出去,这样你满意了没?”他深深地凝视她离的水眸,一字字地迸出话来。

 他不想再跟她玩什么游戏,更不想揪出她什么狐狸尾巴,他腻了,也烦了。

 现在的他反而想试试她什么时候才能毫无芥蒂地丢开从前的枷锁,而真正地以东方少夫人的身份去面对众人。

 “相公要要带涓涓出去?”她不是在做梦吧!

 “对,带你走出去,你爱上哪就上哪,没人可以阻拦你。”

 慕容涓涓因他的话整个人完全静了下来,她怔忡地望着他,意识仍处于混沌的状态。

 “我真的可以同相公一起出去?”半晌,慕容涓涓才恢复思考的能力,定定地瞅住他那对幽深凝敛的眸,犹带紧张地问。

 “嗯!”不喜欢受到质疑的他,仍是从喉头硬挤出声音。

 “相公!”慕容涓涓喜极而泣,豆大的泪珠不自觉地滚落下来。

 “再哭的话,为夫就不带你出门。”东方将板着脸,不悦地提醒她,不过他没发觉自己严厉的口吻中竟带着浓浓的宠溺。

 “好,涓涓不哭、不哭了。”慕容涓涓赶紧把眼泪拭去。

 然而,或许是她的心情在顷刻间大起大落,以致她的头不晕眩起来。东方将没错过她细微的反应,马上锁住她的双肩,急切地问:“哪里不舒服?”

 “没有,只是头有点昏。”慕容涓涓偏着头,欣喜地癡望着夫君略带关心的俊颜。

 “少爷,这是大夫开的葯。”这时,在门口外伫立良久的绣儿,终于在房内的争吵声转小后,硬着头皮走入。

 “嗯。”东方将接过葯碗,并舀了一匙汤抵在她畔。

 “这是什么…唔…”东方将趁她开口之际,直接将葯灌入她的口中。

 “你有孕了。”

 “什么?我有孕了?”慕容涓涓瞠目结舌地盯着他,而他在她惊讶地微启檀口时,持续不断地餵她葯汁。

 她的肚子里有夫君的小孩了!

 “大夫说你身子骨弱,若想保住小孩,就乖乖把葯喝下。”凝望她瞬间发亮的眼眸,东方将是又好气又好笑地提醒她。

 “会的,相公,涓涓会很乖的喝葯。”慕容涓涓双手不自觉地护在腹上,娇柔的脸蛋同时泛着羞涩的微笑。

 将喝完的葯碗交给绣儿后,东方将轻轻扶她躺下。

 “相公,我有点怕,你能不能留下陪我?”在他的双手轻刷过她的眼帘后,慕容涓涓忙不迭地又睁开眼。

 眼前的美好,令她不住害怕起来。

 “我叫绣儿陪你,等我向爹娘禀告这个好消息后再过来,嗯?”将她握住自己手掌的微颤柔荑移回丝被里,东方将又怜又不舍地安抚她。

 “好,那涓涓等你回来再睡。”漾开一朵极美的笑容,慕容涓涓的美眸瞬也不瞬地凝望相公离去的背影。

 好希望这一刻能永远持续下去,但她知道,自个儿还有一段艰辛的路要走,不过为了腹中之子,她一定会坚强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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