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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取舍
 冷月高悬云淡风轻。

 丁原风驰电掣的飞奔在云梦大泽中茫茫毒障弥漫四野未眠的飞禽蛇虫在黑暗里不安的躁动。

 也不知御风狂飞出多少里他终于有了一种疲力竭的感觉口积的郁闷稍稍得到了宣

 在一处凸起的小土丘上丁原站住身形修长的身躯在朦胧月里显得那般孤独。

 他终究没有刺下那一剑终究没能为老道士报仇雪恨。杀与不杀也许后者更容易让人获得一时的痛快和足!

 他相信阿牛绝不会欺骗自己老道士生前一定留下了止自己为他复仇的嘱托。

 但他实在难以接受仇人近在眼前却偏偏要强迫自己撤剑放手。

 现实为什么总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为什么老道士要饶恕这些害死他的人为什么自己居然放过了一执大师?

 愤恨、恼怒、不平、疑惑千万种思绪在丁原脑海里错纷沓直如一团熊熊的烈火在烧灼他的每一神经。

 他徐徐举起雪原仙剑仙剑问天却四顾茫然不知道该劈向哪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让我杀他?为什么你不让我替你报仇?”

 丁原抬起头恍惚里那弯冷月渐渐浮现出老道士丑陋而温暖的面容一样的沉默寡言一样的宠辱不惊在丁原眼中同样的亲切同样的熟悉。

 突然雪原仙剑虚空劈出四周瘴气风卷云涌朝后退散伴着凌厉的剑气从心底出越愤懑的呐喊刹那间传遍半个云梦大泽惊起无数夜眠的飞鸟走兽却还是唤不醒沉睡的淡言真人。

 雪原仙剑在丁原手中狂舞一溜溜夺目绚丽的电光划破黑夜的宁静破开重重瘴气雾在无边的黑暗里点亮刹那的光明。

 他疯似的挥舞着仙剑毫不吝惜的挥霍着体内的真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好过一些。也只有这样才能教自己暂时忘却了老道士。

 终于累了倦了他停下身形气吁吁的以剑驻地虽是夜凉如水衣襟却早被透大颗的汗珠从额头鼻尖不停的滚落砸到小丘上渐渐幻成一片深黑色。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丁师弟你好受一点了么?”

 丁原身躯剧烈的起伏汗涔涔的双手紧紧握在雪原剑上没有吱声。

 盛年走到丁原身旁与他并肩而立抬头仰望夜空月影如钩繁星点点斗转星移间世事总是无常。

 盛年平稳心神说道:“丁师弟你还记得当初师父将你逐出翠霞托你带了一封书信给我。你当时曾问我上面写了些什么我没有告诉你。如今师父已逝这桩谜底也该让你知道了。”

 丁原依旧沉默却不自觉的抬头望向盛年。

 盛年油然一笑半是缅怀半是悲怆一字一顿道:“上面只有两个字那便是你的名字。其他的师父什么也没有说。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丁原渐渐冷静一些开始凝眉思索其中的含义。

 他本是聪颖过人才思敏捷略一转念就猜到了淡言真人的用心低声道:“这是老道士要将我托付给你。”

 盛年点点头道:“现在想来师父他老人家当把你逐出师门实在是有太多说不出的苦衷。他虽然亲手送你出门可心中对你的关爱却永远一般无二。”

 丁原怅怅吐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他这么做其实是为了保全我。可笑当时我还浑然不觉一味的质问纠带着腹怨气离开翠霞。

 “等我后来逐渐醒悟过来想回头补救的时候他老人家却已经走了。”

 说到这里丁原心底又是一恸握剑的双手下意识的紧了一紧。

 盛年看在眼里假作未觉问道:“可你又想过没有师父为什么要把你托付给我?”

 丁原怔了怔涩声道:“那是他对我放心不下怕我四处招惹祸端。”

 盛年摇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师父他老人家若不放心你绝不会放你出翠霞。起初我也跟你一样的猜想可那在师父坟前我才忽然领悟到其中真正的缘由。”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到:“师父并不是怕你四处闯祸也不怕你在外会吃亏受罪。他担心的是你性格过于桀骜刚烈一时冲动之下做出来会令自己遗憾终生的错事。

 “大丈夫有所为更要有所不为。你懂得争取却是否明白有时候也需要放弃?”

 丁原低头沉盛年将他拉在身旁坐下沉声道:“丁师弟如今师父虽已不在咱们却更要堂堂正正的做人不能意气用事辱没了他老人家的清誉更不能让人在背后讥笑师父养虎为患教导无方。

 “终有一天那些人会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这才是对他老人家最好的报答。”

 他打开酒囊先自喝了一口又递给丁原道:“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救治赫连夫人所需的药材已经找齐布衣大师在天雷山庄中正开炉炼丹。

 “如果一切顺利再过两个来月她就能苏醒过来。师父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也可了却一桩心事。”

 丁原精神一震接过酒囊喝了一大口甘冽清凉的酒汁顺着嗓子眼一直下说不出的畅快舒

 他不住又喝了一口才还给盛年问道:“盛师兄我娘亲她真能醒过来么?”

 盛年点头道:“布衣大师说有九成的把握可救活赫连夫人应该没有问题。等令堂醒来你们母子便可重新团聚了。”

 丁原苦笑道:“也不晓得他还认不认我这个捡来的养子?”

 盛年微笑道:“你怎么会担心这个?她要是不认你又何必抚养你成*人?”说着又将酒囊递给丁原。

 丁原心中的郁结稍稍缓解咕咚咕咚畅饮了一通道:“盛师兄我们好象又有许多天没在一起这么喝过酒了要是再加上阿牛那家伙就更好了。”

 盛年见丁原心结渐解暗自欣慰默默道:“师父丁师弟终究是您苦心调教的弟子他没有令您失望。

 “不仅修为远胜弟子所作所为也不负您的期许。假以时一定可以成为继往开来的一代宗师造福天6九州八方。”

 两人并肩坐在土丘上你一口我一口直将酒囊喝的点滴不剩东方的天际也渐渐亮了起来。

 盛年甩手扔了空空如也的酒囊长身站起伸了个懒道:“丁师弟咱们回地宫瞧瞧吧!六大剑派的人也该都撤走了。”

 丁原起身道:“不错我还得去看看阿牛现在怎样了也不晓得墨师姐是不是醒了?”

 说起墨晶丁原忍不住问道:“盛师兄你打算怎么解决墨师姐的事情?”

 盛年楞了一下说道:“丁师弟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丁原肃容道:“盛师兄连瞎子也瞧的出墨师姐对你情有独钟我就不信你丝毫没有察觉。

 “今她为了你彻底与师门闹翻平沙岛的人不仅不会再将她视做本门弟子反而会更加恨之入骨将来说不准哪天就会找她报复。你可不能对人家甩手不理辜负了墨师姐对你的一片痴情。”

 盛年沉默半晌忽然抬步走下山丘道:“丁师弟我们先回地宫再说吧。”

 丁原在他身后朗声道:“你刚才还教我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我看盛师兄你恐怕也只懂得放弃却不晓得有些东西本该是拼命争取的。”

 盛年停下脚步转过头见丁原正目光烁烁注视着自己一时不知话从何说起道:“丁师弟你的话我会记下谢谢你。”

 丁原嘿嘿一笑随着盛年御风返回地宫。

 知道这时他才觉原来半夜里那场狂奔居然足足跑出了有五百多里。

 两人回到地宫就见那些幸存的魔教教众正在四处忙碌清理善后。

 丁原与盛年刚一出现就有人认出引着二人进到大殿。

 殿中狼藉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除了破碎的地砖和隐约可见的殷红血迹谁也难以想像就在几个时辰之前这里曾经生过惊天动地的大战。

 魔教的三大护法和十多个领正聚在一起商议什么却不见了阿牛、秦柔等人雍舆情和容雪枫也早就悄然离去。

 众人见着盛年、丁原归来不约而同聚拢上来。

 风雪崖问道:“丁兄弟你没事吧?”

 丁原微微一笑道:“我没什么倒叫大伙心了。”

 殿青堂对丁原的修为已是心悦诚服闻言笑道:“丁兄弟说哪里话要不是你和盛兄及时赶到咱们这些人怕此刻已在阎王爷那里排队报名啦。”

 大伙听他说的有趣均自出笑容。

 丁原左右张望问道:“风大哥阿牛和墨师姐他们现在哪里?”

 风雪崖道:“墨姑娘还没醒来殿四弟已安排了专人照顾。羽少教主正在隔壁的一间石室中疗伤也有秦姑娘守着。”

 丁原笑道:“风大哥你们口口声声叫阿牛为‘少教主’莫非他已经答应了?”

 魔教众人一阵的尴尬殿青堂瞥了眼盛年、丁原一眼道:“这正是我们大伙在头疼的事情。盛老弟、丁小哥有些话殿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盛年察言观已经猜到大半说道:“殿护法不用见外有什么事情是盛某师兄弟帮得上忙的只管说出来。”

 殿青堂道:“刚才众位弟兄又苦心劝说了少教主一次大伙差点把嘴皮子都磨破了他却说什么也不肯就任圣教教主之位。

 “本教自羽教主故后一蹶不振险些就烟消云散。如今好不容易重现生机难得阿牛是羽教主的嫡亲子嗣众兄弟们都希望他能统帅大伙儿重振圣教声威中兴大业。

 “无奈羽少教主致意不答应教众人好生为难。”

 雷霆苦笑道:“依老夫看来羽少教主既然会出手救援自没有对圣教心存芥蒂的道理。

 “他言语之间好象是不愿违背令师生前不得与正道为敌的遗愿因此一再推辞。盛老弟、丁小哥不是本教强人所难可这教主之位阿牛若不肯担当旁人又有谁能让大伙儿都心服口服?”

 众人悄悄观察盛年、丁原的反应惟恐他们也如阿牛一样的出言反对。毕竟这师兄弟三人同出于翠霞派门下只是因着机缘巧合才与魔教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也未必就赞成阿牛出任魔教的教主。

 盛年道:“阿牛的事情本该由他自己来决定即便盛某也不上嘴。不过若诸位不介意盛某却想稍后与阿牛单独谈上一会他是否会改变主意就不是在下所能保证的了。”

 风雪崖等人听了盛年刚开始的一句话脸上不由微失望之没想到接着话锋一转仿佛此事大有可为。

 殿青堂喜到:“有劳老弟要是连你和丁小哥都劝不动他咱们也该真个的死心了。”

 这倒也实话老道士一去当世之间阿牛最肯听的人推盛年、丁原要是他们也没辙那么除非淡言真人复生否则谁也休想拽回阿牛。

 盛年的话里虽然没明确应承什么但话外之意众人还是听得明白。

 丁原眨眨眼问道:“盛师兄你跟阿牛聊天我能不能待在一边听听?”

 盛年笑道:“当然可以咱们三兄弟也该好好聚上一聚了。”

 丁原扭头问到:“殿护法您这儿有没有藏上几坛好酒刚才我和盛师兄在外面还未喝过瘾正好拉上阿牛一齐痛饮。”

 殿青堂哈哈一笑答道:“你算问对了人老夫藏了十多坛珍品‘烈如刀’这就叫人送来。”

 盛年、丁原走到石室门口盛年抬手叩门开门的却是秦柔。

 丁原笑问到:“秦姑娘阿牛醒过来了没有?”不等秦柔回答就听里面阿牛欢喜的声音叫道:“阿柔是丁小哥和盛师兄在外面么?”

 秦柔一面应道:“是他们看你来了。”一面急忙把盛年、丁原引进屋子。

 盛年、丁原与秦柔都是熟悉之人也不客套大步走进石室正撞见阿牛兴冲冲从打坐的石上跳下地。

 他冲到两人跟前一手拽住盛年胳膊一手抓着丁原肩膀咧着嘴呵呵憨笑自老道士死后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丁原提起左手的酒坛道:“阿牛我和盛师兄找你喝酒来啦。”

 阿牛望着丁原道:“丁小哥我劝你不要杀一执大师你心里不会怪我吧?”

 丁原故意板着脸道:“当然怪你不然我手起剑落是何等的痛快。”

 阿牛笑容一收犯愁道:“丁小哥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干脆打我一顿解气吧。”

 丁原瞧着他憨憨抱歉的摸样忍不住心底升起一缕温暖嘴角含笑拍拍阿牛敦实的肩头说道:“打你我还嫌手疼。你若真是过意不去便陪我和盛师兄喝个痛快咱们不醉不休。”

 阿牛这才醒悟丁原并未真的怪罪自己只是有意开个玩笑而已。他喜笑颜开道:“好咱们三个就痛痛快快喝上一顿瞧谁最先倒下。”

 三人在桌边围坐盛年招呼道:“秦姑娘你也一起坐下喝几杯吧。”

 秦柔知道他们兄弟三人劫后重逢有数不尽的话要谈自己守在一旁未免有些让人不能尽

 于是摇头微笑道:“小妹不胜酒力怕是不能陪盛大哥喝酒了。我这就去探望墨姐姐也不知她醒了没有?”

 阿牛被她一点说道:“阿柔墨师姐经历这么一场大变心里必定难受得很。你和她都是女孩儿家说起话来比我们这些大男人可方便多了可要好生的安慰一下她。要不是摸师姐大义灭亲只怕盛师兄的冤屈到现在还未能洗呢!”

 秦柔颔道:“我知道了。阿牛哥你就和盛大哥、丁小哥他们好好喝酒聊天墨姐姐那里我会照应的。”

 她告辞出屋盛年道:“阿牛秦姑娘的确是个好女子你可得好好珍惜。”

 阿牛的脸没喝酒却先红了丁原偏不肯放过他追问道:“阿牛你和秦姑娘到底什么时候成婚咱们也好讨杯喜酒。”

 阿牛期期艾艾道:“师父在世的时候曾和雷老伯约定等我参悟了忘情境界根基敦实之后就替我和阿柔成亲。

 “可如今师父他老人家走了我无论如何也要先守孝三年。”

 屋中出现短暂的沉默盛年默默拍开酒坛上的封泥替三人各上一碗浓烈的芬芳瞬间在石室里弥漫开。

 丁原举起碗将烈酒洒落在地低声道:“老道这辈子怕也没喝过一口酒这碗就算是我敬他的吧!”

 盛年、阿牛默不做声的将碗中的烈酒倒洒于地目光怔怔望着酒汁渗入地砖的隙里。

 仿佛中三人又回到了紫竹轩回到了那些曾经快乐宁和的日子。

 丁原重新为三人上酒有意打破眼前的沉闷问道:“阿牛这些日子你都哪里去了让我们好一通担心。”

 阿牛勉强笑笑回答道:“我被师父救出云林禅寺后昏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就见着了雍姨。”

 他简单的将自己的遭遇叙述了一遍却隐去了雍舆情、容雪枫的真实身份等没有透圣坛的消息。

 不是阿牛不相信丁原和盛年只是他急已答应雍舆情绝不对旁人吐半字自要守口如瓶一言九鼎。

 好在盛年、丁原虽察觉到其中另有隐情但都没有追问只为阿牛能参悟星图由衷欢喜。

 丁原笑道:“阿牛照你所说《天道》下卷共有一十二幅星图组成你只参悟出三幅就已经这么厉害直打得碧落、太清宫两大掌门地找牙。要是全部悟透岂不成了天6第一高手羽化飞天也是指可待?”

 阿牛红着脸道:“我到现在还有点稀里糊涂不晓得当时是怎么赢的停心师伯他们丁小哥你那套剑法才是真的了不起连一执大师这样的人都被你打败啦。可以前在翠霞的时候我怎么从没见你施展过?”

 丁原微笑道:“这是前我在紫竹轩中闭关参悟的一套自创招式将早先收得来的伏魔六剑剑魄以丹田真元凝铸炼化作六把光剑再辅以翠霞派的剑法动今后就不怕别人以多打少围攻我。

 可惜练成的时太短还有不少缺陷破绽比起盛师兄的天照九剑糙生涩许多不然昨夜那战也不会打得如此辛苦。”

 因为阿牛还不晓得丁原在潜龙渊中的际遇累得他不得不简略的从头说起听得阿牛眼睛圆睁不住为丁原的遭遇揪心。

 最后丁原说道:“等我出关时风大哥已经孤身赶往云梦大泽却托盛师兄留下话来。我和盛师兄、墨师姐随后夜兼程驰援魔教只盼还能赶上。也是老天有眼教我们师兄弟三人在这里重新团聚。”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阿牛却明白要想从伏魔六剑剑魄中演绎出这一套震古烁今、空前绝后的绝世剑法其中过程是何等的艰辛痛苦。

 人们往往只留意到台前的光彩绚丽却不经意的忘记了在台后需要付出几多血汗。

 阿牛问道:“丁小哥你这套剑法可有名字?”

 丁原道:“曾老头把它称作‘六道甚剑’我和盛师兄都觉得这个名字好。”

 阿牛若有所思喃喃道:“‘六道神剑’却不晓得这‘六道’是什么?”

 丁原心头微动口中却笑道:“曾老头随口取的名字哪里来的这么多学问?不过正巧是六柄伏魔剑所化而已。”

 盛年悠然饮尽碗中烈酒道:“只怕未必。曾师叔祖表面枝大叶言笑无忌可其中莫不藏有深意。他将你的剑法称为‘六道神剑’自然有一定的道理。”

 丁原哼道:“他以前整找我打弹子斗蛐蛐也是大有深意么?”

 盛年知道丁原故意抬杠的脾气又来了微笑不理。

 阿牛却认真道:“丁小哥说不定这里面就有什么学问只是咱们现在还没领悟。曾师叔祖学究天人修为通天一言一行自然也高深莫测暗藏玄机。”

 丁原瞪了阿牛一眼道:“曾老头不在这里你不用这样落力的拍他马。”

 阿牛嘿嘿一笑当然不会介意丁原的调笑端起大碗道:“盛师兄你的冤屈终于洗我和丁小哥都该敬你一碗酒。”

 盛年颔饮干丁原道:“盛师兄既然如今真相大白你又能重列翠霞门墙啦。不晓得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盛年沉片刻缓缓回答道:“赫连夫人很快就能苏醒师父的这桩遗愿也可了断。我想先回紫竹轩为师父守坟三年咱们师兄弟三人里总得有人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不能让紫竹轩一脉就此断绝。”

 说罢望着丁原问道:“丁师弟你又是如何打算的?”

 丁原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还是先和你一起回趟翠霞吧。老道士一个人待在里面一定寂寞得很。等我娘亲醒来我就去南海找玉儿。

 “再往后要是可以我便终老紫竹轩和盛师兄做个伴儿。”

 盛年微笑道:“你终于下定决心要去南海找苏姑娘了。”

 丁原点点头道:“是呀我亏欠她太多也该有个了断啦。”

 阿牛言道:“丁小哥、盛师兄我和阿柔商量过了也和你们一块儿回翠霞山为师父他老人家守孝。”

 丁原嘿嘿一笑道:“你可不像我跟盛师兄好似闲云野鹤来去自在。你若想离开这儿却教风大哥和魔教兄弟们大大的为难总不成教他们把总坛也搬到翠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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