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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沙漠之旅5
 转身‘嗖嗖’连发两箭,将一名突前的骑手连人带驼,看着对方发来的几支已呈强弩之末的箭矢被我和坐骑身上附加的法术效果滑到一边,在敌方大部队追上来之前,我结束了坐骑慢跑状态,催驼加速抛开与沙盗骑手大队的距离。

 防御箭矢法术只是能将箭矢偏转减弱,并非能够完全豁免远程攻击,因此在面对对方密集强劲箭雨时,这种法术并不能完全保障自身安全。

 为此,在对方一拥而上准备群起而攻之之时,我立刻利用下坐骑的速度摆对手,而对方有所懈怠之时,我则减速将对方冒尖的骑手连人带骆驼一齐杀——沙盗拥有的骆驼并不是很多,而且其中能跟上我的良种驼速度的也少之又少——而我也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威胁我的机会…优先解决的绝对是那些冒尖的骑手以及他们的坐骑。

 在追击我十多分钟之后,整支沙盗队伍也就只剩下十多头老弱病残的骆驼,其它的人只能徒步跟在我背后吃灰。

 追也追不上,打也打不着,在领头的骑手被重点照顾的情况下,剩下的骑手谁也不想做出头之鸟,虽然有首领在背后督促而不得不作出一副奋勇向前的姿态,但是暗地里都慢慢减缓速度,不敢再强行出头。

 沙皮怒吼着叫骂一番,意图怒我转身与他们面对面对决。我就当是条狗叫,完全没有搭理他,依旧不紧不慢地按照先前的策略慢慢收割沙盗们的生命。

 眼见事不可为,沙皮死板着脸,重整队伍,开始慢慢的后退。

 而我则圈转坐骑,徘徊在他们的程附近,时不时的空子发出冷箭。将对方的骑手慢慢蚕食。

 直到对方的步兵大部队前来汇合,我才稍微放慢了紧地姿态。

 骑弓的程要比步兵长弓稍微短一点,百多号人齐,绕是我加持了防护法术,也不敢轻身犯险,只能远远的缀着。伺机发动攻击。

 不到两百人的沙盗队伍自然不敢走大路,他们在聚拢之后,开始向东进发。

 这恰恰就是前往圣战堡垒的方向,虽然也许路会不太好走,但是因为拉了一条直线的关系,应当不会耽误我什么时间。

 事实上,哪怕多耗费一两天我也不在乎,一路来沙民们热情淳朴地的招待让我对他们产生了深切的好感,相对的沙盗在我眼中自然成了必除之而后快的人类渣滓!

 想想丢给一个陌生外地人沙果时,带着热情微笑的苏哈。再对比一下毫无人可言的沙皮,想想他在我面前带着狞笑。向苏哈挥出的那致命一刀…我绝不会放过他!

 我一定要亲手将那一刀还给他才肯罢休!

 …

 在沙盗离开大路往东撤退的当口,我顺着大路回到先前的受伏地点。将遇难地驼队成员搬在一起,并在显眼处留下一个金币的安葬费用。

 以沙民地性格,后续的商队过来时,应当会给遇难者妥善地安置。

 顺便我拿回了先前抛弃在一边的野营装备,那些沙盗虽然对这些包裹有过翻捡,不过显然他们对这类东西不太感兴趣,里面的东西大都还在。最幸运的是,那个轻便帐篷野丝毫无损。

 然后我在沙盗伏击处找到了一张先前被我们死的沙盗的步战长弓…那些沙盗撤退得太匆忙。并没有来得及收拾自己同伴的尸体,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收拾!

 顺便在附近搜罗了一遍步战长弓所使用的箭矢之后。我开始沿着敌人撤退地痕迹继续追击。

 近两百人在沙地的运动痕迹是很难被掩盖地,虽然耽搁了一点时间,但是一小时之后,我还是远远看到了前面的一群正在慢慢前移的小黑点。

 “等着吧…”眼见敌人就在前面,我忍不住微微笑:“这才刚开始呢,我敢保证,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会过得很‘愉快’的…沙皮!”

 轻轻催动下的良种驼,未加掩饰的冲向敌群…对于战马来说,骆驼的另一项优势就是——耐力,哪怕长时间负重,骆驼也不会因此而累倒。

 同时我不怕惊动这些沙盗…相反我就是得让他们时刻记住身后煞星的存在。

 我大张旗鼓的单身冲向敌群,并不是真的想要与优势的敌人鏖战——不要说对手是近两百名悍匪,哪怕就是十个战技尚可的沙盗将我包围的话,我也只能狼狈逃窜。

 我要的是让我的敌人时刻保持紧张状态,从现在开始他们别想再过上舒心的日子——我有绝佳的坐骑,本身也不太惧怕炎热天气,有石葫芦在手也不用担心水的问题。

 但是他们就没有这些优势了——大部分沙盗只能在烈下艰苦的步行,轻装的他们并没有多少饮水…松软的沙地也会消耗他们仅剩的体力和勇气,再加上身后随时有可能出现的敌袭…

 我相信,只要给他们持续不断的恐怖压力,用不了三天,这群家伙就会变成一只只温顺(绝望?)的小绵羊,任由我宰割。

 对这点我深信不疑。

 …

 沙盗们显然已经发现了我的踪迹——这样大张旗鼓的冲过来,他们想忽视都很困难。

 原本排成长队的沙盗显然没有汲取先前战斗时所受到的教训,仅仅后队十多个战士排盾执弓准备击,其余人只是停下脚步稍加戒备而已。

 或许他们根本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悍不畏死的家伙竟然企图以一个人的力量追杀一支两百人的沙盗队伍。

 不过,我会让他们长点见识的。

 六七名步弓手的第一轮击完全被我的防御法术偏转,在最大程附近,箭矢原本就已经没有多大威力,这样的攻击完全被我无视。

 在他们第二轮击到达之前,我已经出了自己的第一箭。

 因为是骑而且距离过远的关系,我的箭稍微失了点准头,一名步弓手捂着大腿惨叫倒地。

 不过第二箭运气不错,正中另一名步弓手的心脏——在炎热的荒漠地带,沙盗装备的仅仅是布衣,最多也是轻便的皮甲,这一箭虽然因为距离的原因,杀伤力不是很大,但是也足够让那家伙送命有余了…

 在沙盗大部队将将反应过来,准备

 力之前,我略略偏转方向,斜斜的从他们侧边冲过—了大部分沙盗弓箭的威胁,同时还抓住机会又倒了两个人。

 两死两伤,战果还不错,虽然我认为如果是艾克司在的话,应当没有活口存在——甚至如果我手持的是我用顺手的‘溯风’草原精灵弓或者圣马诺制式强弓的话,我想战果也应当是四箭四命。

 不过反过来说,为他们增添的伤者也是不错的选择,有伤员的拖累,这些人更加容易疲惫,同时伤员的存在对这些沙盗的士气和斗志都是一个打击。

 换谁在又累又怕的情况下,也会对身边伤员的呻有所感应的…

 …

 “我想我不用多说了…”勒住坐骑徘徊在沙盗们的右翼程之外,我用手中的弓指向被心腹簇拥着的沙皮:“原本我要的就是这个人!——你们只是无辜的陪死者…我不期待你们现在就将他交给我,但是在这里,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不得到他,我绝不会罢休…将他交给我,是你们唯一的生机…”

 这是我的攻心战之一,我当然不会奢想现在这些人会将自己的首领出卖——如果沙盗是这么容易瓦解的,也不至于会让沙漠地区各国头痛数十代。

 尤其是在现在他们人数占优,且还没有完全体会到我威胁地真实。自认为己方还有绝对胜机的时候。

 我这么说,就是给他们一个心理暗示,让他们在我的威胁切实来临的时候有一个心理底线——自己并不是一定会死,在自己处于绝路的时候,这位首领还可以拿来出卖…

 或许现在这些沙盗都还不敢公然向自己的首领叫板——因为我现在给的威胁还不够!

 但是我相信在我持续不断的猎杀之下,这些人会慢慢考虑我现在地话的,在生命与信誉之间,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大义一方。

 况且。我相信,听了我的话,那位独眼沙皮一定会有所感悟的——他不可能对自己的每个手下都那么信任…

 事实上,象这种通过血腥争斗才能获得相应地位的沙盗团体中,信任大概是一种极为奢侈地感觉吧…

 反正也就是动动嘴皮,也不用花什么力气——多增加一点对方内部的猜疑总是好的…

 现在。我所要做的,只剩下不断的突袭,并保持警惕不要让自己落入敌方的陷阱,让恐惧、猜忌、混乱的种子在敌方发芽成长而已…

 …

 骆驼行走时非常奇怪,这种奇特的生物是少数行走时同出一侧腿的四足兽之一,一般的骆驼在行走时会让上面地骑手觉得很不稳定。

 而我下这头良种驼明显要比一般的骆驼要优秀,走得稳不说,而且还知道不急不缓地跟着敌人的速度前进…因此我甚至能在驼背上小憩一会儿——这也得益于我为自己加持地羽落术…人轻飘飘的,在驼背上打盹最适合不过了…

 当然我绝不会忘了两小时内四次攻击的任务,在之后我二十多次的突袭当中。沙盗由初期的悍勇反击,到后来的沙地设伏。最后是机械的消极防守——从我轻易的识破他们地陷阱,轻易用箭支将他们埋伏在沙地中的伏兵一一点杀开始。每次带着手血腥回来,我总能感觉到对方阵营当中那无奈、绝望地情绪又加重了那么几分…

 …直到夕阳西下,同时,沙盗们已经到达一个拥有小山丘而且还有水源和小树林的所在…

 …

 “太可惜了!”我恨恨的望着没入地平线的最后一丝阳光:“如果再给我几个小时…不,哪怕只有两个小时,对方就可能会有逃兵出现了!”

 最后两个小时的追杀途中,我已经见到对方阵营军心不稳,暴躁、无奈的情绪充斥着沙盗队伍。

 小规模的吵闹甚至斗械。已然在他们的队伍中出现,而沙皮也从刚开始的雷霆弹到之后的慷慨演说。再演变到不闻不问的沉默——他们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点,相信再经过几次甚至两三次完美的突袭,他们的军心就会崩溃…

 就算在沙皮以及他的铁杆属下的卫护下,这些沙盗不敢公然反叛,但是分散逃走的可能还是存在的——沙漠这么大,我不可能一个一个追杀四散逃开的沙盗。

 他们很清楚,我的目标是沙皮——只要离开那个瘟神够远,我是不会费力气去追杀其它人的…

 只要有人开了头,而且我确实表现出放任除沙皮以外其它人逃走的态度——我相信,很快,沙皮身边剩不了几个人。

 到时候,我就可以轻易的履行我的诺言——将这个家伙挫骨扬灰!

 不过这都是题外话了,人世间总是有那么多如果,如果这样,如果那样——事实是,太阳落山了,而且有山有树有水…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座小山丘上甚至还有一个利于防守的小山——我猜那里其实就是沙盗们的一个小驻地…

 沙盗们几乎同时都发出了欢呼声,低落的士气重新被鼓舞,他们的脚步似乎也轻快起来…

 我这才想明白——看来沙盗这么执拗的要一直向东,大概就是希冀能在这里压制一下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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