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扫荡江南
　秦正抓紧探查赤霞岛，黑鹰堡也没闲着，金眼雕得到秘报，秦正离开荆门，去向不明，原想大举夺占荆门，但有刀王坐镇，就算取胜也会大伤元气。百毒门与聚风堂已经结下深仇，早晚会找秦正报复，黑鹰堡先动手不划算。鹰王也不愿过早行动，对金眼雕道：“二弟，秦正一定是去打探百毒门虚实，我们不能让他安心，若被他探明底细我们就被动了。”金眼雕点头：“小弟已经安排了，百毒门好像要退出江湖，我们抓紧把江南的地盘接过来，只要透出一点风声秦正就会赶回来。”鹰王道：“这件事我来办，你抓紧解决刀王的事，如今刀王有了宝刀，与秦正联手天下无敌，这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金眼雕点头：“前已经传回消息，小弟亲自跑一趟，如今秦正忙着对付百毒门，不会有大动作，”鹰王代道：“此行关系重大，二弟千万在意。”金眼雕笑道：“大哥放心，这件事成败关系到聚风堂的兴亡，小弟绝不会掉以轻心。不过大哥不能轻离黑鹰堡，秦正行事神出鬼没，不能用常理测度。”鹰王点头：“二弟尽管放心，大哥自有主张。”

　江湖上风云难测，秦正集中精力对付赤霞岛，黑鹰堡却在寻找击破聚风堂的良方。秦正出海一趟，虽然有些收获却未能探出赤霞岛虚实，每都在准备应付赤霞岛来人，颇觉费神。这一薛九娘领进一个小姑娘，秦正问：“九娘，这是何人？”薛九娘笑道：“这是我师妹杜鹃，堂主不是见过？”秦正心道：有三眼比丘这样高人，我岂能留心一个小丫头。杜鹃施礼道：“拜见堂主，小女子心甘情愿加入聚风堂，还请堂主收留。”秦正本来不想再添麻烦，但碍不过薛九娘的面子，点头道：“也好，就跟九娘住在一处。”薛九娘道：“堂主，杜鹃跟随我师父上了赤霞岛。”秦正心头一动，问道：“此话当真？”杜鹃笑道：“既然要加入聚风堂当然要有见面礼，不瞒堂主，师父离开荆门后左思右想，咽不下这口气，想找回面子，带我出海。本来我不知道是赤霞岛，听他们提到赤霞令牌才猜出来。”秦正点头：“你详细讲一讲。”杜鹃道：“师父上岛后极为谦恭，我也不敢放肆，岛上的人一个个趾高气扬，横眉立目，我看着就有气。”秦正问道：“我曾经杀了赤霞岛的一个少年，你听说了么？”杜鹃点头：“听说那是赤霞岛大公子的儿子。”秦正纳闷道：“既然如此，赤霞岛主为何不来找我报仇？”杜鹃笑道：“看来堂主不知赤霞令牌的厉害，赤霞岛除岛主外，上下人等都要听令行事，那赤霞令牌乃是赤霞岛最高的信物。”秦正又问：“为何赤霞岛主不来？”杜鹃答道：“老岛主正在闭关修习什么剑气，短时间不会开关。如今的岛主可不敢独闯聚风堂，堂主的天罡刀太过厉害。”秦正苦笑：“动用三百余人，耗费几十万两未能探出消息，倒被你这丫头夺了头功，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杜鹃马上提出：“我只想在堂主身边侍候。”秦正假装听不明白，问道：“你师父跟赤霞岛有什么关系？百毒门与赤霞岛有何关联？”杜鹃答道：“师父好像是赤霞岛派到中原的眼线，专门协助大公子办事。至于百毒门。岛上人从未提起，无从知晓。”秦正点头：“照此看来，百毒门主就是赤霞岛大公子。”薛九娘问：“堂主为何如此肯定？”秦正道：“这不难明白，除了赤霞岛岛主一家人，谁也无法调动持有赤霞令牌的高手，二公子既然是岛主，那么大公子就是百毒门主，看来他还在赤霞岛。我要处理一些事，你们下去休息吧。”薛九娘领着杜鹃离开。

　秦正当机立断，马上把长老请来，刀王问道：“堂主，是不是有大行动？”秦正笑道：“如今有一个发财的好机会，百毒门主远在海岛，百毒门人心涣散，我打算带金童扫江南，把百毒门武功山的金库抢到手。”刀王道：“这一趟交给我好了，正好让宝刀尝一尝人血。”秦正点头：“我正有此意，海龙宝刀沉埋多年，难得遇到知音，可惜不能亲眼见到长老的雄风。”金童进厅，秦正代道：“金童，你带上雷组跟随长老到武功山去一趟，不必急着回来。这一趟的目的是敛财，能敛多少就敛多少。”金童领命，秦正代道：“长老刀法绝，你要多学学。”金童连声答应，下去准备人马。秦正送走刀王和金童，传书段金刚接应，这才放心。薛九娘进厅来见，问道：“堂主看杜鹃如何？”秦正冷笑道：“这个丫头人小鬼大，看中的不是我而是聚风堂，只要我离开聚风堂她马上就会变心。”薛九娘吃惊道：“我都没看出来，堂主怎会如此肯定？”秦正缓缓道：“还是那句话，眼为心之窗，你修为不足，体会不出来。那个丫头要的是权势，地位，任何男人都是她的工具，这样的人没有真情。”薛九娘问：“堂主不是说过，成大事者第一要无情，杜鹃是不是这种人？”秦正摇头：“你不明白，我口中的无情并不是没有真情，而是把真情深埋在心里。对敌时毫不留情，对身边的人却要真情相待，成大事者一定要把这两者分清楚。无论什么样的敌人，就算是至亲骨也不能手软，对待真心实意的人，就算有天大的毛病也要真心相待。当初曹被张绣追杀，折了长子亲侄，还把心爱的大将典韦葬送，这样大仇最后竟然一笑掷之，这才是成大事者应有的襟。”薛九娘苦笑道：“堂主说的话我可不明白，反正杜鹃肯定没有这样的气度。”秦正笑道：“你是女人，难以理解这样的事。不过女人里也有这样的人，就是女皇武则天，此人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但却能笼络一班重臣，安抚百姓。连徐敬业，骆宾王这样人才都一败涂地。”薛九娘大为兴奋：“我知道，武则天重用狄仁杰，延续盛世局面，比后来的唐明皇强多了。”秦正叹道：“不错，提起这件事我都觉得脸红。”

　薛九娘回到自己房中，杜鹃跑过来问道：“师姐，我的事你跟堂主说了么？”薛九娘反问：“你在厅上为什么不说？”杜鹃摇头道：“堂主的样子太凶，我可不敢说。”薛九娘笑道：“既然你害怕堂主为什么还想嫁给他？”杜鹃道：“只要同共枕，他看我的样子就会变了，青云侯夫人，聚风堂主夫人，为了这两个头衔就算陪着老虎睡觉也值。”薛九娘暗赞秦正有识人之明，心道：今生你是不可能达到目的了。心里这么想，脸上可不能带出来，安慰道：“最近堂主太忙，有机会我一定替你说。”杜鹃并不十分相信，心里另打主意。薛九娘看出来，告诫道：“师妹，你可千万不要胡思想，堂主不止刀法绝伦，更深有谋略，你这点小聪明一旦被他看穿，谁也救不了你。”杜鹃只以为薛九娘吃醋，丝毫不往心里去，回房另想主意。薛九娘看着杜鹃背影叹道：“跟他耍心机，岂不是自寻死路？”

　刀王带着金童并雷组两百刀手直扑武功山，于路毫不耽搁，五后来到武功山下，有人送来情报，刀王看过以后笑道：“武功山如今没有一个真正高手，不过都会用毒，下手要狠，不能犹豫。”金童传下话，众人下马登山，百毒门本就人心涣散，百毒门主在赤霞岛建造黄金城，武功山只有六七名弟子主持，每饮酒作乐，准备随时跟随百毒门主到赤霞岛享福，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来袭。刀王久负盛名，当然非同小可，手持海龙宝刀当先杀入，刀光所到之处人头滚，金童率领雷组两百刀手大开杀戒。这一干人好像凶神恶煞，斩杀无数。百毒门主几名弟子根本不敢战，仓皇从秘道逃走。众人找到金库，打开一看，整箱的银两，各种珍宝堆积，就是没有金锭金砖。众人喜笑颜开把金库搬空，用窗帘单包上，每人背一大包下山。刚到山脚，却有人赶着车来接应，正是段金刚派来的人。金童吩咐手下把到手的财宝付，与刀王商议：“长老，我们就这么回去好像有些吃亏，既然百毒门群龙无首，我们何不把附近城镇百毒门的金库一网打尽？”刀王点头：“难得出来一趟，干脆扫一下。”金童刚要吩咐人联络段金刚要情报，已经有人送来，金童笑道：“四哥竟然未卜先知，知道我要情报。”刀王笑道：“不是金刚的主意，定是堂主授意，事不宜迟，马上动身，等百毒门主回来就晚了。”一行人风驰电掣扫江南百毒门各处堂口。

　这几薛九娘可忙坏了，送来的财宝一批接着一批，清点，入库，发出，没完没了。杜鹃总想找机会接近秦正，但心里实在有些害怕，心里纳闷：难道秦正就不能换一换面孔？袁金鼎智勇兼备，又好打扮，穿着极为讲究，每陪着碧荷在聚风楼品茶谈心，时时出城游玩，照顾得细致入微。碧荷久居海岛，对外面的世界充好奇，见过的男人都是眼高于顶，所以才对秦正动心，如今见袁金鼎体贴入微才明白，原来男人还有这么多好处。思来想去，就算秦正肯娶自己，自己也是伺候人的命。若嫁给袁金鼎，那就是养尊处优的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于是把一颗心转到袁金鼎身上。秦正得空把袁金鼎叫来询问：“金鼎，碧荷对你如何？”袁金鼎笑道：“多谢堂主成全，如今碧荷心甘情愿跟着我，只等我出镇一方时成亲。”秦正点头：“碧荷颇为聪明，行事果断，将来是你的贤内助，记得不要慢待。古往今来，成大事者没有一个沉湎于酒，好子有一个就够了。将来我们拿下黑鹰堡，这江北的一片天就交给你，你可不要放松。”袁金鼎心欢喜道：“堂主放心，属下决不敢有一丝大意。”秦正代道：“我明白，你手下的电组虽然不曾显山水，实力却比雷组还要强，我放心的很。等拿下黑鹰堡，我为你主婚。”袁金鼎叹道：“当初在关外落草，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今。”秦正点头：“做人不可忘本，只有把从前的苦日子记在心里，才不会被荣华富贵遮住双眼。今后要牢牢记住，这些富贵是用我们的血汗挣下来的，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取而代之，稍有松懈就会丧命人手。”袁金鼎凛然道：“堂主教训的极是，我不过是一个落草的小角色，各大名门都有高手，绝不敢放松。”秦正颇为满意：“你们兄弟中，数你四哥，六弟和你最让我放心，只要记住我的话早晚你就是一方霸主。”袁金鼎大喜。

　黑鹰堡原打算接手百毒门在江南的生意，未料到刀王扫江南，百毒门之人闻风丧胆，各处金库被聚风堂洗劫一空。秦正深知见好就收，把刀王与雷组召回。这一次行动获得一大笔巨资，秦正吩咐拨出五百万两到武汉入主生意场，开设货栈，收买海货，打点官府。如今与百毒门仇怨太深，赤霞岛定会寻仇，秦正无暇顾及黑鹰堡，大半眼线都在监视百毒门。金眼雕得以实施自己的计划，亲自到长白山天池寻找一件要紧之物。一月后秦正才得到消息，猜不出金眼雕有何用意。情报显示，赤霞岛已经有人进入中原，玉晶岛也派了一批人，却不同路。赤霞岛的人奔荆门方向，玉晶岛的人却是奔少林寺。秦正接过玉晶岛主一剑，深知这位岛主厉害，功力深不可测。如果赤霞岛主亲来，将有一场恶战。时间不多，抓紧与刀王研习刀法，准备会斗赤霞岛主。刀王深知，这一次将要见识到剑仙一的高人，热血沸腾，两人不分昼夜苦练，对黑鹰堡暂时放松一些。黑鹰堡也探听到消息，派出了大批好手，如果秦正落败，就趁火打劫拿下荆门，彻底摧毁聚风堂。各方面蠢蠢动，一场大战不可避免。聚风堂上下都已经得到消息，做好准备，接这一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