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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欢宜散起效
  顾骋一段话说得有些艰难,脸上的笑意却更是明显。可是那笑意里头,却是显而易见的无奈。

 他站稳了身子,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扔到了秦阮昕的身边。

 那是一个墨绿色的翠玉簪子,简单得很,上面甚至还有着碎碎的裂纹。

 秦阮昕看着它,觉得很是熟悉,皱了皱眉头,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现在的她意识不够清醒,脑子便也转得慢些,她想了些许时候却还是想不出来为何会有熟悉之感。

 顾骋看着她脸上的疑惑神情,仰起头大笑了两声,脚下也踉跄了两步。

 他站稳身形,复而才看向秦阮昕说道,声音里头都是掩盖不住的悲怆:“你看,这是你的簪子,可是连你都已经忘记了,我却居然好生地保存了三年之久。”

 秦阮昕听着顾骋这话,才微微有些想起来,她确实有簪子在逸林的时候丢失过。

 只是不过是普通的簪子,她也便没有多想。

 更没有想到,它竟是被顾骋捡了去,还留在身边留了这么些时候。

 一旁的紫月听着,却也是拧起了眉头,如玉的脸蛋上出现了微微的不快。

 她跟在顾骋身边这么久,又怎能没见过这簪子。从前的时候,她便一直在猜测,这簪子的主人到底是谁。只是那么长的时间,那女子都没有出现,她便以为没了威胁。

 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个女子的。

 紫月看着她,右手也拽紧了分,只是很快,又松开了来。

 她凝了凝神色,几步上前扶住了顾骋,声音里头仍然带着几分娇。说道:“爷,别管这不识相的女人,紫月这就扶了爷回去,这身上的宜散可拖不得,爷…”

 只是,紫月话还没有说完,顾骋却右手一挥,一把甩开了她,吼道:“滚!”

 紫月踉跄了几步,又是要上前来。顾骋却一把拿起桌上的酒壶往紫月脚旁一摔。

 酒壶摔到了地上,清脆地“啪”了一声,便碎裂开来。

 里头的酒泼了紫月一身。她“啊”出声来,跳开了几步,看着顾骋脸上紧凛的神色,终于不敢再上前来。

 外头的人听着里头的动静,都疾步赶了过来。

 顾骋却不等他们破门而入。便径直朝外吼道:“都给我滚,一个也不许进来。”

 只这一声令下,话中的戾气便让紫月哆嗦了一下,慌忙提着衣摆打开门退了出去,子殊带着周围的侍卫也散了开来,只在院子前候着。

 房间里头终于只剩下顾骋和秦阮昕两人。他复而才看向地上的女人,饶是被这宜散扰了她的意识,饶是她此时眼神有些离。双颊也是微红,可是她却仍旧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保持着自己的清醒。

 右手的碎瓷也一直没有放下,离着左手并不远。手臂上的两道伤痕还在细细地着血,染红了她的衣摆。

 顾骋眉头一皱。往前迈了一步,说道:“阮儿。让我先看看你的伤。”

 “不要过来!”秦阮昕只见得顾骋上前了一步,便径直喊道,右手一抬,又正要划下。

 现在的她便已经有些难以把持,身子里头的*已经越发地强烈了起来,小腹里头的那团火更是烧得她全身燥热难忍。

 她的右手也渐渐地无力,刚才只一抬,便好似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顾骋离着她这么远,可是她看着他,身子便是酥酥麻麻着,忍不住喉间的娇就要冲破出来。

 她似乎都能闻着他身上蛊惑人心的男人气息,让她一点点地要沉其中去。

 她害怕顾骋只要再往自己走近一步,她便会抑制不住。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住多久,但是她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顾骋见着她又要动手,忙退后了两步,拦道:“我只是要看你的伤势,不会碰你。”

 “不用,你出去。”秦阮昕偏过头,也不看他,深了一口气,想让体内的燥热之气再缓上些许,就算要死,她也要撑到眼前的男人出了房间去。

 顾骋见着她痛苦的模样,自己也更是难受,他被那宜散扰得也是极其不适,眼前的女人坐在地上那魅惑的模样,有些凌乱的衣服,散落的长发,一切都是那么地人。

 他又想起在大野国的时候,她被绳子绑在木桩上,身上衣服已经零零碎碎,那,就像爪子一样拨着他的心。

 该死的,他是多么想冲上去抱住她,将自己的*一并地挥洒出来。

 可是最该死的,他却偏偏不能这么做。

 他看着她手上的伤疤,那些鞭伤才刚好没有多久,又添上两道,他更是痛心,甚至都有些后悔,为何不好好想想,便在酒里下了宜散。

 只是,更让他可悲的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她轻易地便能惹怒自己,便能挑动自己的情绪,便能让他即便想做什么都费劲地忍着。

 可是她呢,她却宁愿做尼姑也不愿嫁给自己,宁愿被这宜散充血而死也不愿让自己帮她解了,宁愿死也不要做自己的女人。

 顾骋嗤笑了一声,撑着桌子才稍稍让自己的脚步稳了一分,他看着秦阮昕,语气也不再像刚才一样凌厉:“阮儿,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他们有的我都有,他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可是为什么,你却如此讨厌我?”

 秦阮昕听着他的话,到后头都已经有些模糊地不行,她的意识变得越发地不清醒。

 顾骋却还在呢喃着:“你若是觉得我太过残忍,我也可以改。我甚至不会像玳烁一样,要你放弃你的翊云宫。我能做到他做不到的,可是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秦阮昕觉得顾骋的声音变得越发地轻柔了起来,一声声地都在她心里头回拨着,终于勾起了她所有的燥热之气。

 她想要再抬起右手去割破自己,可是力气却全都被空了,右手一软,碎瓷便掉落下来。

 她的意识终于全然失了去,小腹的那团火已经烧遍了她的全身,她终于忍不住,腔一空,一丝娇从口中溢了出来。

 顾骋见着她的模样,知道宜散的药效已经全部地发挥了出来。

 他冥了冥神,努力地抑制住自己身体里头的*,几步走上了前抱住了秦阮昕。

 他的身体刚触碰到她,秦阮昕便好似在干渴的沙漠里终于喝到一丝甘泉一般,身子都开始酥麻了起来,觉得异常的通畅。

 那种感觉很是奇妙,让她觉得很舒服,可是却又远远不够,根本无法足她身上的火。

 她还要更深层次的探求,想要那把火真正地燃烧起来,想要体内的燥热之气从她的身体里彻底挥发出去。

 秦阮昕又靠近了顾骋一分,整个身子都靠了上去,轻轻地扭动着,手也探上了顾骋的膛,滑顺的肌肤在他身上轻柔地摩挲着,似乎在挑战他最后的防线。

 顾骋看着怀里的女人,看着她从未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来过的娇羞模样,小腹下便实在痛地厉害。

 他当然知道宜散的药劲,这女人了这么久实在是极限,而自己也有些要把持不住了。

 他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稍稍让自己稳住一些。

 怀中的秦阮昕见着身旁人没有动静,身子又像只小蛇一般扭了上去,青丝顺着她的肩膀一路滑到顾骋的上,更是拨着他。

 她靠着顾骋的身子,靠着这紧紧的接触才稍稍能抚平一些自己的火,可是身子里头的燥热实在是扰得她很是难受。

 她觉得太热了,终于受不了,右手探上了自己的左肩,将衣服往下了一分,白香肩便了出来。

 肩膀离了衣服的束缚,空气中的微风掠过她的皮肤,她终于觉得舒服得多。

 顾骋一惊,他怕自己忍不住,偏过头不去看她,只迅速地伸出手拉过她的衣服,重新裹紧了她。

 秦阮昕被他这么一,却很是不舒服,又是扭动了几下身子,似乎很是不,喉间一松,一丝带着埋怨却又娇羞十足的呢喃也从她的口中溢了出来,声音里头带着撒娇的调:“阿楚。”

 两个字不大,却像一只锣鼓一样敲在了顾骋的耳边。

 他的脑子也一下子清醒了些。

 他看着怀中的女人,她还在小声地唤着这两个字,他却一时不知做什么是好。

 楚君亦。

 原来你会不喜欢我,原来你不许我叫你“阮儿”,原来你拼死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都是因为,他在你的心中。

 顾骋想起在逸林之中,他唤她“阮儿”,她唤他“阿楚”,两个人是那么和谐美好地待着一起,她从火海里逃出去,从自己剑下逃出去时,那个男人眼中的担忧都是那么地明显。

 可是楚国静王,就算他当初他是喜欢她的,可是如今也早已有了静王妃,相亲相爱,楚国上下皆知。

 阮儿,你却为何还是如此念念不忘。

 顾骋兀自地笑了一声,心里头已经空了下来。

 他复而再看了怀中的人儿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终于不再犹豫,双手用劲,将秦阮昕抱了起来,抬脚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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